第185回 你受得了麼(1 / 1)

從良 天難藍 1137 字 5天前

宋意“嗯”了一聲,但還是不太理解:“那你現在沒有跟她解釋一下嗎?她一直在誤會我和你——”

“無關緊要的人,不用特意解釋。”蔣譽序態度淡漠。

宋意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蔣譽序對外人有多冷漠了,更加珍惜這份來自於兄長的特殊對待。

“不過你還要考慮一件事情。”蔣譽序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宋意身上,“邊城暫時幾年應該沒辦法轉業,你跟他在一起,一年見不了幾次。”

“他這次任務應該得兩三個月,你可以慢慢考慮,不要衝動。”蔣譽序有條不紊地為她列出了這些她之前沒關注到的點。

宋意認真地點頭,“謝謝你,序哥。”

這個話題結束,蔣譽序便沒有再說話,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大腦思考起了另外一件事兒。

——

傅西京一個人在休息室待了很久。

直到周啟生的電話打來。

沈征在婚宴上喝了個爛醉,這會兒在撒酒瘋,周啟生和江不渡兩個人都攔不住。

傅西京接到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出休息室,去了樓上的客房。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麵摔東西的動靜。

傅西京敲了敲門,是江不渡開的。

“你可算是來了,他這瘋——我草,你這是怎麼了?”江不渡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西京掛彩的臉嚇到了。

他剛才不是去找宋意了麼?

這……宋意打的?

雖然之前宋意也沒少打過傅西京,但這次會不會有點兒誇張了?

傅西京沒回答江不渡的問題,繞過他走進了房間,看到了摔完東西坐在沙發上的沈征。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就知道周啟生和江不渡剛剛沒少被他折磨。

“沈潯他們已經回老宅了。”傅西京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周啟生和江不渡同時鬆了一口氣。

“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衝動沒用。”傅西京垂眸看著沈征。

沈征抬起眼皮看著他,“咱倆說對方的時候都一套一套的,到自己身上不都一樣。”

這是事實。

傅西京想起剛剛宋意的話,臉色又陰沉幾分。

沈征砸完東西,這會兒清醒不少。

他盯著傅西京看著,很快就發現了他臉上的傷:“宋意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啊。”

周啟生和江不渡也在欣賞著傅西京掛彩的臉。

“不是她打的。”傅西京薄唇掀動,沒什麼起伏地說了一句話。

“那是誰?”江不渡脫口而出。

一旁的周啟生似乎想到了很麼,皺起眉,試探性地問:“是蔣譽序?”

傅西京默認。

周啟生:“你們起衝突了?”

蔣譽序雖然不近人情,但生在那樣的家庭,最懂得體麵,若不是極端憤怒,是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動手的。

江不渡:“你挑釁他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會是想著故意挑釁蔣譽序讓他對你動手,然後再去宋意那裡裝可憐博同情吧。”

這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上次把自己搞進醫院,宋意不就心軟了麼。

江不渡這話正好戳中了傅西京的肺管子。

他沒有回答,抄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氣把剩下的都喝了。

另外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沈征的酒也徹底醒了:“什麼情況,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傅西京坐到沙發裡,頭靠在後背上,盯著天花板。

“她讓我滾出她的生活。”他啞聲複述了一遍宋意的話。

“氣話吧。”江不渡最先接話,並且做出推測:“你是不是又不說人話刺激她了?”

傅西京搖頭。

江不渡:“真的?”

“她應該真的很討厭我。”傅西京閉上眼睛。

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臉上也看不出來表情,但了解他的人都從他的話裡聽出了絕望。

心如死灰。

沈征和江不渡被他這樣子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不渡沒見傅西京這麼頹廢過。

沈征倒是見過傅西京因為許如雙心情不好,但比現在差得多。

給他整不會了。

房間裡有幾分鐘的沉默。

最後是周啟生先打破了氣氛。。

他看著傅西京,問:“那你要放手麼?”

剛才發生過什麼不是重點,如果傅西京不打算放手,追問已經發生的事兒就沒有必要。

傅西京再次沉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周啟生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去替傅西京倒了一杯水,遞上去:“既然不打算放手,就翻篇吧,慢慢來。”

“所以你今天晚上跟宋意說什麼了,她怎麼生氣了?”江不渡還是很好奇原因,因為他覺得宋意不是那種對方好好說話都會生氣的人。

她脾氣挺好的。

傅西京喝了兩口水,將自己今晚跟宋意說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

江不渡和沈征聽完之後,不約而同地露出驚愕的表情。

沈征:“你是說你又表白又道歉又承諾,宋意還讓你滾?”

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呢,“你確定沒省略什麼劇情?”

江不渡也有同樣的想法。

然而,傅西京隻是搖頭。

江不渡:“……說不定她今天心情不好,下次再試試。”

周啟生:“羅馬的那兩年,她跟你在一起應該不是很享受。”

他這話不怎麼好聽,直戳要害。

傅西京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了他。

對上他凜冽的目光,周啟生並未退縮,隻是說:“如果你堅持選擇她,應該走得很困難。”

“她的拒絕隻會比當年的許如雙決絕。”周啟生犀利地問:“你受得了一直熱臉貼冷屁股麼?”

傅西京:“你在替她鳴不平?”

周啟生:“隻是幫你認清楚你的內心。”

“我覺得你這話就沒道理,”沈征出來插話,他是站在傅西京那邊的,“當年阿京也沒苛待她,養了她兩年,分了以後也沒騷擾她,要不是阿京,她都不知道被賣到哪裡了,哪還能順利畢業,還回蔣家。”

“我不是說他苛待宋意。”周啟生揉了揉眉心,換了個更直接的表達辦法,“我是說,宋意看起來很敏感,阿京的作風很可能會刺傷她。”

“我猜,她當年是動過心的。”說到這裡,周啟生再次看向傅西京,“你覺得呢?”

傅西京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沒接話。

周啟生的分析,跟那天趙妍縉的理論如出一轍。

他原本是相信的。

但今天跟宋意溝通過之後,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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