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譽序跟蔣疆這個三叔長得就像,宋意又是蔣疆的女兒,可不就是跟蔣譽序長得像麼。
隻是之前不知道兩人的關係,誰都不會往他們是兄妹那方麵想。
喬婉:“是啊,小意和譽序是挺像的。”
紀青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蔣家打算怎麼公開?”
喬婉:“譽序去操辦活動了,基金會那邊做個慈善晚宴,到時候正式把她們母女介紹一下。”
“你這個功臣可一定要來啊,得給你個特彆鳴謝獎。”這也是喬婉第一時間來找紀青鳶的目的。
紀青鳶被她說得笑了起來,“好,那我得把全家都帶上一起去。”
“哎對了,小意既然跟譽序是兄妹,那我下次遇到合適的再給她介紹啊。”紀青鳶又想起了當月老的事兒。
喬婉無奈地看著她:“你怎麼不去給你的好大兒介紹,我聽老傅說,你們阿京還單身著呢,你也急一急他啊。”
“我才懶得給他介紹,他自己找吧。”紀青鳶提起傅西京就嫌棄,“我一開始看到小意倒是想過介紹給他,那時如雙回來了,他倆不清不楚的,還有個趙家千金,好好的姑娘,誰願意跟著他受委屈。”
提起許如雙,喬婉也順嘴問了一句:“西京和如雙現在怎麼樣了?”
當年傅西京喜歡許如雙這事兒,關係好的長輩也都知道。
兩人性子都傲,沒走到一起也挺遺憾。
“他說是斷了,誰知道呢。”紀青鳶說,“他就一張嘴硬。”
“所以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自己鬨騰吧。”紀青鳶揮揮手,她想得很開。
喬婉有些羨慕紀青鳶的心態。
雖然她也不催蔣譽序結婚生子,但內心還是挺希望他能儘快成家的。
隻是,蔣譽序對這些真是毫無心思,他自己沒想法,當父母的再怎麼催都沒用。
——
公開身份的時間最終還是定在了春節後。
二月二十號。
雖然沒到正式宣布的日子,但這期間,圈子裡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知道蔣家多了個孩子的事兒。
蔣家這麼大排場地宣布這對母女的身份,足以證明兩人的地位。
多了個父親之後,宋意的生活其實沒有很大的變化。
她和宋蘭升還是住在百來平的公寓裡,宋蘭升暫時也不想搬出去,所以就變成了蔣疆每天往這邊跑。
一周大概有三四天都會在這邊吃飯。
宋意跟蔣疆的溝通一直都不太多,她本就不擅長尋找話題,從小到大都沒有和父親相處的經驗,每每跟蔣疆說話都顯得很局促。
不過宋蘭升和蔣疆倒是感情很好,看著他們一起散步聊天的模樣,完全想不出他們分彆了這麼多年。
總體來說,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錯。
學校放了寒假,很快也要到春節了,蔣家將春節安排在隔壁市的度假村過。
經過蔣譽序的勸說,宋意最後也跟著一起去了。
她人生中第一次過這麼熱鬨的春節。
除夕夜,宋意站在酒店的露台上,回眸看著包廂裡其樂融融的畫麵,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距離和蔣疆相認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她還是不太適應有父親的生活。
不是因為怨恨,是因為太幸福了,所以會覺得不真實。
微信裡頭進了不少拜年信息,有同事,朋友,還有學生,宋意一一回複了。
回完消息,她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第一條就看到了傅驍的更新。
傅驍曬了幾張吃年夜飯的照片,背景是傅家老宅。
其中有一張是傅西京的單人照。
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看起來很居家。
袖子挽到了一半,手中隨意拿著的一瓶水,小臂的血管清晰可見。
他沒看鏡頭,應該是傅驍偷拍的。
宋意盯著這張照片看了一會兒,猛地意識到,她跟傅西京也已經二十多天沒見過了。
上次是在茶樓見的,之後,傅西京這個人好像就徹底從她的世界消失了。
這樣也好,他應該是不會再來找她了。
宋意鬼使神差地從通訊錄列表裡翻出了傅西京的微信,點開他的朋友圈。
傅西京很少發朋友圈,上一條更新還是轉發的科覽旗下一個項目獲獎的新聞,是上個月初的轉的。
宋意莫名地有些煩躁,直接把傅西京刪掉了。
想要放下,就不能給自己提供任何喚起記憶的契機。
——
傅家老宅。
晚飯之後,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廳看春晚、聊天。
紀青鳶捧著手機,“哎呀,喬婉發來的全家福,真好。”
她心情好,難得主動地拉了一把旁邊的傅青雲,“你看,小意和她媽媽瞧著都挺高興的。”
傅青雲看了一眼全家福,視線不經意地往傅西京那邊瞟了一眼,“你也過來看看。”
傅西京湊上來看了一下,沒說話,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紀青鳶看完照片之後就去找宋意聊天了,聊得如火如荼。
傅西京聽著紀青鳶和宋意聊天,拽了拽領口,轉身去了廚房。
傅西京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鎮果汁,擰開喝了半瓶。
他將果汁放下,掏出手機,在諸多聊天窗口中翻出了宋意的頭像。
傅西京點進去,頁麵還停留在他們兩個人上次聊天的時間。
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距離他們上次見麵也過去了二十多天。
他沒找過宋意,宋意也沒找過他。
傅西京打開宋意的朋友圈,發現她的朋友圈沒內容了。
她不常發朋友圈,但他印象中應該是有幾條的。
刪了?
傅西京退回去,回到聊天窗口的時候,不小心點了兩下宋意的頭像。
然後收到了微信的係統提示。
“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請添加好友後再進行操作”。
傅西京的眉心跳了兩下,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然後又收到了同樣的提醒。
宋意刪的不是朋友圈,是他。
傅西京抓緊手機,額頭的血管緩緩暴了起來。
他連宋意是什麼時候把他刪的都不知道。
傅西京盯著那個紅色的感歎號,越看越覺得刺眼。
與此同時,腦海中又湧起了諸多不愉快的記憶。
七年,她還是老樣子。
當年他們的協議結束,她額外陪完他那兩個月之後,也是刪了他的郵箱、電話號碼和Whats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