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反正現在也是不同意,我們又沒什麼損失。”
“可就像現在這樣,他同意了。”
“這就是機會!”
“你隻要將這個視頻交給齊紅羽,讓他秘密拿給那些常委看,不明所以的人,會投下‘讚成’票的。”
程竹笑著點頭:“黃老,謝謝您!”
“客氣了!”
“今晚,不,我待會就通知鴻升書記,讓他來見您!”
“這麼急?”
黃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欣賞。
他做這一切,可不是為了幫程竹,而是為了將曾鴻升招入麾下。
吳老爺子在剛剛的會議中,已經有數次的決議與他相左。
這也是黃老最後否了吳天魁入常的根節所在。
可吳家,畢竟是黃老控製西山政局的一把刀,失去了吳家,就等於是自殘。
黃老可以接受重新開始,但絕不接受權力真空。
還是那句話,權力就是男人最好的春藥,掌握權力就等於掌控了人生。
程竹看了一眼黃老,輕笑道:“不是我急,而是我們急!”
“你說的話,還是那麼悅耳!”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程竹拿到視頻,離開養老院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他與曾鴻升約在了養老院山下的一個農家樂裡。
當兩人碰麵後,程竹就發現曾鴻升的精神狀態,比昨天好多了。
“程竹,你說黃老要見我?”
“對!”
“我還沒入常,他怎麼可能見我呢?”
曾鴻升不是傻子,他在來了鳳城後,就想去拜見這位老人。
可他沒那個資格,黃老也不見他。
這讓他十分的無奈。
可現在,在自己人生馬上要跌落穀底的時候,黃老竟然肯見他了。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不亞於落水者見到的最後一根稻草。
即便無用,也要牢牢抓住。
“哥,這次你去找黃老,我不會陪著。”
“為……為什麼?”
突然,曾鴻升緊張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需要靠自己的秘書來壯膽。
可一想到見的人是黃老,他又覺得自己並不差。
那畢竟是黃老啊!
程竹淡淡的說道:“這次,是您的坎,不是我的坎。”
“您能趟過去,入常就有希望。”
“過不去,您不僅會失去小芸姐,您的前半生都將被定義為‘失敗’!”
“失敗?”
曾鴻升可是不到40歲的副省級城市市委書記,這種履曆,放到哪裡都與“失敗”這兩個字沒有緣分。
可若是結合目前的環境,那確實就是“失敗”!
現在,蘇家放棄了他。
蘇小芸也不能嫁給他。
“代”字也沒去掉!
這一件件,一幢幢,會像大石壓在他的胸口。
想要翻身,談何容易。
他是農民的兒子,沒有蘇家的幫襯,再奮鬥,能進常委會嗎?
進不去!
若是這次失敗,那前半生的順風順水,就等於是老天和他開的玩笑。
後半生的失敗,將接踵而至。
曾鴻升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程竹看到曾鴻升那鄭重的表情,笑著說道:“您也彆害怕,黃老現在需要您,隻要您表現出足夠的價值,他會幫您的!”
“足夠的價值?”
曾鴻升低下頭:“我估計入常後,才能進入他的法眼。”
“是!”
這一點,程竹必須承認。
以黃老的身份,普通的副部級,根本無法入他的眼。
隻有站在權力頂尖的那些人,才是他真正想要拉一把的存在。
“我明白了,謝謝!”
曾鴻升一臉鄭重的感激了一聲,拿起酒杯就要喝。
程竹立即攔了下來:“喝酒誤事,等事成之後,再慶祝不遲!”
曾鴻升點點頭:“也是!”
程竹隨即將從蘇小芸那裡拿到的翡翠項鏈拿了出來。
“這是小芸姐的!”
“我知道,我見過它。”
“她本來是讓我拿著它去找蘇城的,可現在的情況,找他已經不合適了。給你吧,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
曾鴻升拿過女友的項鏈,眼眶中泛起了淚珠。
“一定能帶來好運的,一定,一定!”
曾鴻升的話,懇切而堅定。
程竹看後,不由的感歎一聲。
做人,哪有簡單的。
站的高,有站的高的苦惱。
地位低,有地位低的苦難。
人啊,難!
程竹不讓曾鴻升喝酒,自己卻給自己倒了一杯。
可一想到下午要做的事情,隻能遺憾的放下。
“你……也愁?”
曾鴻升的臉上,露出了戲謔之色。
程竹搖了搖頭:“我不愁,我是煩。”
“煩什麼?”
“煩這世間太嘈雜,煩這人生多苦難,煩你我為什麼會相識!”
“啊?相識?”
曾鴻升愣了一下,而後笑道:“這最後一句,不是對我說的吧?”
程竹笑了笑:“您想認領走,我也不介意啊!”
“嗬嗬,沒興趣!”
曾鴻升說罷,看了程竹一眼,低聲問道:“和三花聯係了嗎?”
“沒!但我拜托新國省長去看他了。”
“啥?趙新國?他替你去?他可不是聽話的人啊?”
程竹道:“那自然不是我派過去的,是利益牽引著他去的!”
“利益?”曾鴻升搖了搖頭:“新國書……省長這個人,可不是拿捏的,你和他打交道,多留幾個心眼對你有好處。”
“嗯!”
程竹點點頭,這一點他不否認。
就在兩人談論趙新國的時候,程竹的手機響了,而來電顯示的名字,就是趙新國。
“看,說曹操,曹操到!”
程竹接通電話,笑吟吟的說道:“新國省長,剛剛我和鴻升書記還聊起您了!”
“彆說我了,說說你那小女友吧!今晚,她要和周紅斌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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