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血腥味一起出現的,是個一米七左右,帶著金框眼鏡,穿著白襯衫的長發中年男人。
看得出來,他想給自己打造一個斯文禽獸的德行。
但可惜,他長得醜,沾不上斯文,身材又很排骨撐不起衣服。他扯著猙獰笑容的臉,像極了被熊瞎子舔過似的,麻麻賴賴的,和禽獸倒是很貼切。
轟!
進來後,他將肩膀上扛著的奄奄一息的微胖女人摔到了地上。
那女人落地的刹那,腦袋看去的方向正是陳珂所在的地方,女人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她想要說什麼,但嘴唇碰動卻隻是吐出了血沫蹦不出字來。
陳珂嚇到臉上完全沒了血色,心臟砰砰地狂跳,他的耳朵裡似乎能聽到全身血流湧動的聲音。
他先是連連後退,退到了牆邊,接著卻又忍不住一點點朝女人爬了過來。
他痛苦的樣子看的張開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沒有因此改變對陳珂看法。
童年的悲慘不是一個人後來墮落的理由!
張開可不像網上一些聖母牆頭草,不管一個醜惡的人犯了什麼錯,隻要那個人說自己童年過得慘,原生家庭不好,聖母牆頭草們就立馬會心疼那個人,原諒那個人所有的醜惡。
接著。
那頭禽獸轉身出了門又把陳珂老爹給拖了進來,他老爹已經完全沒了動靜,胸骨塌陷,四肢和脖子都折斷了,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木偶完全沒了支撐。
“你爸算是個爺們,反抗挺激烈的,但就是太脆弱了,一個不留神就被我弄死了。”男人蹲在兩具屍體之間,撅起了屁股,屁眼看天,頭眼看陳珂,“嘿嘿嘿,小逼崽子,還不出來送你爸媽一程?”
陳珂實在忍不住了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前不久剛剛給他講完睡前故事的父母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這樣,莫要說他還是小娃娃了,就算成年人也難以繃住不潰!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知道愛他的人沒了,他也要死了。
“彆哭,彆哭,還有更刺激的呢。”禽獸男安撫了一聲後,挺起身來將屁眼衝地的同時從身後掏出一把小刀,割開了陳珂老媽的衣服。
感受著刀刃的寒意,陳珂老媽身子在震顫,但提不起力氣反抗,她被打到隻剩下了意識和痛感。
眼角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滑落掉地,外麵的雨巧合似的開始大了。
雨滴砸在空調外機上所發出噠噠響動,在此刻像極了倒計時的秒針在催命。
陳珂感覺到了入冬般的寒冷,上下牙開始打顫,發出急促的哢哢聲。
很快。
禽獸男就扯掉了陳珂母親腹部的衣服,然後他利落地將刀尖壓了下去,血液隨著皮肉像拉線似的翻開而湧動冒出。
陳珂老媽瞪大眼睛,四肢緊繃,呼吸都停滯了!
她用儘了全力卻隻是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呻’吟!
緊接著。
陳珂老媽腹腔裡藏著的臟器被禽獸有條不紊的一個個摘了出來。
摘到腸子的時候,他對陳珂說起了話。
“小臂崽子,你知道人類的腸子有多長嗎?”
“大腸小腸加起來差不多是六七米左右,你媽這個,等我掐算一下給你答案。”
“啊啊啊啊啊啊!”陳珂受到的刺激太大,什麼都聽不見了,滿眼都是眼前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
他的尖叫聲響徹而起,透過一層層樓板吵醒了很多戶人家。
那禽獸似乎並不介意會被發現,根本就沒有製止陳珂的意思,依舊能玩弄似的對已經斷氣的女人掏心掏肺。
忽的。
陳珂的四肢百骸間忽然湧出了爆炸般的力量,骨骼傳出了虎嘯龍吟之聲。
這是張開之前沒有從陳珂命道裡見過的。
他好奇的盯著陳珂,見他如瘋了一樣向禽獸衝了過去,壓在他身上的那張大大的床被他身上冒出的氣勢震得不協調的亂顫,木板開始了碎裂掉屑。
而在陳珂身下的瓷磚則是出現了好多蜘蛛網似的裂紋。
很快,他像個小炮彈似的帶著洶湧的力量來到了禽獸男的身前,對方看都沒看他,隻是輕飄飄的抬起一隻手捏住了陳珂的脖子,使陳珂難有寸進並快速漲紅了臉。
他開始痛苦地亂掄王八拳,卻傷不到人家分毫。
當禽獸男慢條斯理的把陳珂老媽徹底掏空後,才將另一隻手從陳珂老媽的腹腔中抽出,對已經用出全力的陳珂笑著說了一聲:“可愛。”
接著,他打暈陳珂,簡單洗漱了一下後,將其夾在了腋下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出去。
隨著陳珂的暈厥,後來的畫麵張開便也看不到了。
當畫麵重新出現的時候,是在一台行駛中的麵包車裡,陳珂被捆綁住了手腳。
禽獸男一邊開車,一邊投入的品味著劣質音響裡放出的非主流歌曲。
“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喔。”
“因為看到你,我會有安全感。”
“……”
陳珂有些失神的望了望車內,又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麵的雷雨夜色才清醒過來。
他先是哆哆嗦嗦的問了聲為什麼,然後嘶吼了起來,“為!為什麼!為什麼!!!”
禽獸男頭也不回的道:“我喜歡殺人,就像是有人喜歡打球,有人喜歡交歡一樣。”
“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嘗試,如果你能活到最後的話。”
“為什麼選我爸爸,選我媽媽!”陳珂淚流滿麵,滿腔恨意。
禽獸男毫不猶豫的道:“因為你。”
“如果你爸媽沒有生了你,大概率不會死,起碼不會死到我的手裡。”
“什麼?”陳珂小小的腦袋瓜裡擠滿了大大的疑惑。
禽獸男該用命令的口吻又道:“彆再和我逼逼,有問題留著問彆人,現在我想安靜的聽完這首歌。”
說著,他跟著哼唱了起來。
“在誰的懷中會有感覺。”
“被愛的深夜我在想念。”
“明明是愛你才會改變~”
這麼小情小愛的歌曲從他這具醜陋的皮囊中發出來實在是違和,更何況他唱的很不著調,他不會夾。
“你要帶我去哪裡!”
“說話!”
“你說話啊!”
陳珂衝他吼了好幾句,對方都沒理睬,隻是眸子像野獸似的亮了一下綠光,配著他那張自帶殺傷力的臉,透著食肉動物的凶狠。
陳珂心生畏懼不得不閉上了嘴。
五歲奔六歲的年紀,不少人長大以後是記不清這個歲數發生的事情的,可因為這一劫,陳珂的記憶特彆清晰,特彆特彆清晰!
不多久。
在閃電和暴雨的追逐下。
麵包車緩緩減速,在一個偏僻的孤兒院前連按了幾聲喇叭。
這正是張開之前出死力揍陳珂卻隻能打開個縫隙的地方,而麵包車僅憑這幾下喇叭就輕而易舉的讓大門拉開了。
然後,麵包車順利無比的鑽了進去。
“父母祭天,他這人生的開頭,像極了主角開局。”張開望著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陳珂,凝眉感歎了這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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