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靜竹讓紀天問把鏡頭對準堂屋的條幾,講解道:“小滿、楹楹、暖暖,你們看那個長桌子,它叫條案,也叫條幾。”
“上麵擺的東西,也是有講究的。”
“你們說一說,條幾上麵都有什麼?”
楹楹:“花瓶。”
暖暖:“鏡子。”
小滿:“鐘表。”
三樣東西,剛好三個萌娃一人說出一樣。
虞靜竹笑道:“你們回答的很對,那麼你們知道花瓶和鏡子,分彆擺在哪個方向嗎?”
三個萌娃互相對視,齊聲回道:“不知道。”
虞靜竹給出答案道:“花瓶在東邊,鏡子在西邊,鐘表在中間。”
“這叫東瓶西鏡,鐘聲太平!”
說完,詳細講解這句話的意思。
三個萌娃認真聽講,時不時提問一兩句,表現出好學的樣子。
“爸爸,我想看看虞媽媽住的房間。”暖暖開口道。
紀天問答應一聲,轉身走進虞靜竹之前住的西屋。
當見到土炕,以及各種老式家具,三個萌娃又是一陣新奇,爭前恐後的發問。
虞靜竹耐心給出解答,不漏掉任何一人的提問。
等把屋裡屋外,全都拍攝完畢後。
楹楹忽然開口道:“虞媽媽,爸爸太壞了!”
暖暖點了兩下腦袋,深以為然道:“爸爸去虞媽媽家玩,都不帶我們,小滿你說,是不是很過分?”
小滿很配合的回道:“過分!”
紀天問忍俊不禁道:“爸爸來虞媽媽家,可不是為了玩兒,而是為了祭拜虞媽媽的爺爺。”
三個萌娃對祭拜這個詞,倒是不陌生。
清明節的時候,紀無庸和紀天問,還特意帶著三人去給先人掃過墓。
小滿率先開口道:“虞媽媽的爺爺,就是我們的爺爺!”
暖暖緊跟著說道:“虞媽媽,下次你去祭拜爺爺的時候,帶上我們一起行嗎?”
楹楹抬起小手兒,在暖暖和小滿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恨鐵不成鋼道:“暖暖,小滿,你們倆是不是傻呀?”
“虞媽媽的爺爺,怎麼能是我們的爺爺呢?”
“就像爸爸的爺爺,我們叫太爺爺。”
“虞媽媽的爺爺,我們也應該叫太爺爺才對。”
虞靜竹哭笑不得道:“行了,讓爸爸忙吧。”
“你們想去虞媽媽家,等虞媽媽把寶寶生下來,再帶你們一起去。”
電話掛斷沒一會兒,溫惜梅回到小院兒。
“天問,到飯點兒了,平州市有什麼特色美食,帶我去嘗嘗?”溫惜梅說道。
紀天問婉拒道:“今天確實沒時間,改天吧,改天我再好好招待您。”
溫惜梅有些遺憾,但還是點頭答應道:“好,那就改天。”
鎖了院門。
紀天問當先離開。
溫惜梅欲言又止,有心想要告訴外孫,彆把遇到她的事跟女兒講。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她之所以回國,就是為了見女兒和外孫。
現在外孫已經見到了,女兒還沒見到。
遲早要麵對的事,逃避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換個角度想想,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外孫把遇到自己的事情告知給女兒,那麼她跟女兒之間,就有了一個緩衝期。
女兒要是也想早些跟自己見麵,那麼肯定會讓外孫傳話。
女兒如果不想見自己,那麼……很有可能連外孫,也不會再搭理自己。
一想到這種可能,溫惜梅便覺心如刀絞。
……
回到海邊彆墅,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虞靜竹衝紀天問招了招手,神秘兮兮道:“跟我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紀天問一愣,隨即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虞靜竹見紀天問一臉壞笑,便知道這壞家夥肯定想歪了。
她也不解釋,邁步走進房間。
紀天問亦步亦趨,在後麵跟隨。
虞靜竹把抽屜拉開,取出一小瓶噴霧,遞過去道:“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成果,名字叫“淚如雨落”。”
“淚如雨落?”紀天問拿起來看了看,猜測道:“作用不會是讓人哭到停不下來吧?”
虞靜竹搖頭道:“哭倒是不會,隻是會不停的流眼淚。”
“你親自試過了?”紀天問一把抓住網癮少女的胳膊,語氣很是緊張道。
虞靜竹見其這麼緊張,內心不禁一陣溫暖,笑道:“換在沒懷孕之前,我會自己試,可現在不會了。”
“我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也得在乎寶寶的安全呀。”
紀天問鬆一口氣,伸手在那挺翹的臀兒上一拍,說道:“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你要是真自己試了,那你肯定得挨一頓打!”
虞靜竹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說:給你個眼神,自行體會。
紀天問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噴霧上,擰開蓋子聞了聞。
跟狂笑噴霧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氣味,顏色也跟水差不太多,隻不過略微有些渾濁……
等等!
紀天問突然瞪大眼睛,急忙把蓋子擰上。
“小虞,我是不是已經中招了?”紀天問揉了揉鼻子,用鼻子使勁往外出氣。
狂笑噴霧,是通過聞不到的氣味來讓人中招。
那麼這個“流淚噴霧”,應該也是一樣。
而他,剛剛擰開蓋子聞了聞。
見到虞靜竹點頭,紀天問滿心鬱悶道:“你怎麼也不說提醒我?”
虞靜竹兩手一攤,無奈道:“你動作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呀。”
“要不是你這副憋著想笑的樣子,我說不定真就信了。”紀天問一腦門黑線道。
虞靜竹索性不忍了,直接笑出聲道:“真的是你手太快了!”
紀天問懶得跟其說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五分鐘後。
紀天問感覺眼睛略微有些癢,不過這種癢很輕微。
如果不是他有心關注,也不會察覺出異常。
“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好好反省。”紀天問撂下一句,就要離開房間。
他是個要麵子的人,自然不願意讓人見到淚流滿麵的樣子。
虞靜竹一個箭步衝到房門處,張開雙臂,阻攔道:“沒必要躲到一邊偷偷哭,你就放心大膽的哭,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神特麼不是罪!
紀天問威脅道:“再不閃開,我可不客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