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去,隻見阮文遠帶著自己隨身的保鏢和十幾個看著身穿黑色西裝,麵容冷峻的男子走了進來。
在阮文遠身後就是剛剛逃走的女人,女人一臉驚恐與不安,雙手緊張的顫抖著,緊緊地抓著衣角,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衣服裡。
這時正與李青糾纏在一起的壯漢,臉色已經大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阮文遠,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驚恐。
他手中的匕首微微顫抖,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阮,阮爺......”
壯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對於阮文遠的出現感到極為意外和恐懼。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幾乎要跌倒在地。
匕首從他的手中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阮文遠緩步向前,他的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能夠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壯漢的身上。
“蓮兒,你說的就是他們幾個對不對?”
女人向前走了幾步,但還是躲在阮文遠的身後,眼神躲閃的輕聲說道。
“對,就是他們。”
隨後又看向李青,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是這個年輕人救了我。”
“李青,這次又多虧了你,要不是你,蓮兒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阮文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感激與慶幸,他拍了拍李青的肩膀,說道。
“阮老,這位是?”
李青顯然沒想到到,自己救的女人既然和阮文遠認識,還一口一個蓮兒的叫著。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眼中滿是疑惑。
“她啊,她是我阮文遠的大女兒,之前一直在國外,今天才剛剛回來,本來是想給我個驚喜,沒想到卻是個驚嚇。”
李青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阮文遠口中的大女兒,心中開始了胡思亂想。
“阮文遠看著快氣死了,大女兒最多三十的樣子,就連你長相也和阮文遠相差甚遠,李青懷疑這蓮兒可能不是他親生的。”
這時,蓮兒開了口,先是看了一眼李青,又看了一眼阮文遠,不解的問道。
“爹,你們認識啊?”
阮文遠這才想起介紹眼前的李青。
“蓮兒,爹忘了給你介紹,這就是我之前在電話中和你說的李青,怎麼樣,是不是年輕有為?”
阮文遠雖然說的很平靜,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的些許得意與驕傲。
阮蓮兒又偷偷看了一眼李青,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李青看著眼前身材高挑、麵容清秀的阮蓮兒,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嫵媚,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他一下就想到了另一個人,就是還在桃園鎮的阿蓮姐,兩個人名字中都有一個蓮字,這讓李青瞬間有些恍惚。
此刻的壯漢見所有人的的注意力都在李青和阮文遠的身上,此時沒有注意到他,他就想趁著這個機會悄悄溜走,但剛邁出兩步,就被李青的餘光發現。
“現在想走是不是有點晚了?”
李青身形一閃,直接擋在了壯漢的身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你覺得呢?”
李青本想自己解決壯漢,但阮文遠已經攔住了他。
“李青,你救了阿蓮就夠了,剩下的交給他們。”
阮文遠沉聲說完,頭微微轉向身後,他身後的保鏢立馬就圍了上來。
阮文遠見轉,又接著說道。
“李青我們走吧。”
李青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跟著阮文遠重新走到了房子中。
他猜的沒錯,剛才果然是開的後門,李青跟著阮文遠七拐八拐的終於走到了前麵的大廳。
此時大廳中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當看見阮文遠一行人走過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一臉關切的走了過來。
“阮爺,我們聽說發生了點狀況,您沒事吧?”
“是呀阮爺,人抓到了沒?需不需要我們出去幫您找些人手過來?”
李青一見這些人對阮文遠的態度,開始還真的以為是出自關心,但很快阮文遠的態度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想。
隻見阮文遠麵無表情的看著所有人,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自己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想到大家這樣關心我的情況,我阮文遠先謝謝大家,這次我身邊有這個小兄弟在,估計再有十次八次的也不會傷到我阮文遠和我的家人分毫,可能讓大家失望了。”
阮文遠的話剛說完,剛才還一臉恭維的人,臉上的表情都變的不太自然起來。
阮文遠也看的清楚,隨即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好了,大家先進去吧。”
說完,阮文遠帶著阮蓮兒率先走進之前李青待過的房間,李青哥快步跟了上去。
“李青,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比較不近人情?”
阮文遠剛走了幾步,便減慢了腳步,小聲的對李青問道。
“沒有,沒有!”
李青被問的有點猝不及防,但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搖著頭回應道。
“哈哈哈!”
阮文遠隻是笑了笑,便邁步走了進去。
李青實在是搞不懂阮文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有錢人的心態都是這樣的分裂?
李青站在原地胡思亂想了起來,一直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才反應了過來。
叫他的正是宗輝,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股讓人越看越不舒服的笑,眯著眼看著自己。
李青點頭,也走了進去。
宗輝指引他坐在阮文遠的旁邊,自己則安靜的站在李青的身後。
李青總感覺身後有雙冰冷的眼神正盯著自己,但他一轉身,還是那標誌性的笑。
“李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李青搖搖頭,沒有說話。
李青回過頭,再次坐好,阮文遠將頭湊到李青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李青,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人是真的關心我?”
這次李青沒再回答,而是安靜的等著。
阮文遠便接著說道。
“彆看他們表麵上是在關心,實則盼著我早點死掉,這樣他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瓜分我的產業,而且,剛才的那幾人,就是今天在坐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