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1 / 1)

“雖然我不知道道友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話,所以我就不問了。”岑夫子仰起了脖子,高舉著左手中的酒壇,讓酒線如瀑布一般嘩啦啦的落進了口中。

滿滿的喝了兩大口,他舒服的抹了抹嘴,“道友這就當著醇香,世間滋味第一。”

這是來自天仙飲的酒。

李青喝過之後,覺得味道挺好,度數也不高,就給自己攢了幾壇子,準備偶爾小酌一下。

“翼虎城天仙飲的酒,滋味是不是世間第一,我無法判斷,但確實是挺好的。”李青笑說道,那個地方,真是去過一次之後,就容易讓人流連忘返的一個地兒,難怪劍宗會在那裡常年有一個雅間。

古代文人雅士的喜好,他這個俗人,也覺得甚秒。

“難怪呢,道友也是個妙人啊!”岑夫子笑了起來。

“翼虎城天仙飲的酒,那滋味確實是上等中的上等,那位玉奴姑娘曾經便是當壚賣酒的,後來酒香傳遍了翼虎城,乃至於天下之後,天仙飲就不再僅僅隻是酒了,還有琴棋書畫,紅袖添香,素手斟酒。於是乎,天仙飲的酒滋味就更加的醇厚了。”

“看樣子你也沒少去。”李青嗤笑了一聲,“要是不介意,我看看你身上的毒!”

岑夫子搖了搖頭,“道友不用費心了,那冰蛛之毒無人可解,我所知曉的一位道門高人,曾是當世最強之人之一,便是死在冰蛛之毒,藥石無效的。”

“這麼霸道?”李青不禁有些詫異。

他剛剛聽岑夫子說,還以為這毒隻是能暫時的封印人的實力。

“是有些霸道的。”岑夫子搖頭輕笑了一聲,“那冰蛛之毒厲害之處是會冰凍人的經脈,我等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不過便是丹田,經脈,以及識海。”

“冰蛛之毒冰凍之後,若調動靈力,經脈會如冰淩一般碎成渣滓,當即立死!”

“嘖,那我跟你還談個屁的大事,趕緊準備後事吧你。”李青無語說道。

他剛剛還打算試試能否用靈力衝開岑夫子體內的毒素,聽到這話,他是不敢動了。

不過他沒有辦法,不代表劍宗和唐姬也沒轍。

這家夥想死應該也沒那麼容易。

“這就要看道友準備跟我說什麼大事了。”岑夫子說道,“如果道友準備喊我去打架,那我肯定是愛莫能助的,但如果道友隻是讓我做一些凡人可以做的事情,我應該還是有幾分價值的。”

“你知道我來自什麼地方對不對?”李青盯著岑夫子,沉聲問道。

岑夫子點了點頭。

“我準備滅了這個大梁,重起爐灶,然後以大梁為中心,鯨吞天下!”李青沉聲說道。

五仙山就在大梁,那是進入此界的通道。

對於這個地方李青現在也比較熟悉,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把大梁發展成戰略基地,都是最好的選擇。

岑夫子一臉震驚的看著李青,“道友是要行王道之事!”

“我應該不會坐這個皇帝,以後的天下也許也不會有皇帝,不過,這個事到時候再看。但是,這件事我必須要做,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李青沉聲說道。

完不成這件事,天道會不會有懲罰,李青不知道。

但他不敢賭。

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有的。

條件是他主動提的,這要是沒點後果,那就太對不起天道這個身份了。

“道友,我輩修行之人追逐的是浩渺仙途,你為何反而盯上了王道霸業?這讓我著實有幾分不解。”岑夫子搖頭說道,“不過,我願意幫你,大梁朝我如今算是看透了,沒有什麼希望了,不過,用一場浩大的戰爭,滅了曾經的舊秩序,重開新天地。”

“我還以為你會在跟我掰扯一番道理。”李青說道。

他都已經準備好說辭了,結果,這家夥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了。

搞的李青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還說什麼道理,大梁已經兩度令我失望了,我實在看不到繼續一味的保護如今的皇族,還有什麼希望可以追求。”岑夫子眼底泛著點滴淚花,搖頭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曾高中狀元,跨馬遊街,一日賞儘京畿花時,立正上報朝廷,下撫黎民,用自己的一腔熱血拱衛出一個盛世大梁。可惜,我失望了,肮臟的朝堂並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於是才有了後來的書院夫子啊道友,這是第二次了。”

“哀,莫大於心死!道友聽我這般說,可還覺得有什麼疑惑嗎?肮臟,糜爛,腐朽不堪,這就是現在大梁。我答應道友,非是為了大梁,而是為了天下黎民。”

李青拍了拍岑夫子的肩膀,“你這一次的希望會實現的,我說的。”

“道友就如此自信,你有一身實力,可貌似手中無兵無將,錢財或許……也不是很多。”岑夫子有些懷疑,“皇圖霸業可並非隻是簡單想想便可以的啊道友,也不是我們有一身實力就能完全實現的。”

李青森然一笑,“那是夫子你不知道我的身後站著怎樣的龐然大物,大炮會轟開這一切的,你所說的擔憂的這些東西——我都有!”

他不但有,而且非常非常的強。

岑夫子聽著李青這無比自信的話,忽然有些明白過來,“道友是打算從天外調兵?”

“對!”李青沒有否認,f非常直接的承認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隻能告訴你,你的選擇不會錯。以後,你會因為今日這個選擇而感到欣慰的。”

“如果你知道外麵的人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而大梁的百姓過的又是什麼日子,你甚至於連猶豫都不會有。隻不過,我暫時沒時間帶你去外麵視察了,還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做,我隻能先跟你把這個事情商量下來。”

“夫子久居大梁,大梁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想必應該是比較清楚的吧?”

岑夫子點了點頭,“我最清楚不過了。”

“好,那就有勞夫子出去之後,和你那位摯交好友,跟一位叫做劍宗的老頭好好聊聊大梁。”李青說道,“不需要說什麼目的,沒有彆的目的,你就跟他聊聊大梁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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