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驚動了敵人,很快又會有大量的高手反撲過來,到時候他們可能也扛不住。
“那可不行!”
“萬一你們是敵人假扮的,誘騙我開門怎麼辦?”
“你們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守在門口的望仙宗修士,擔心被敵人誘騙,還是比較謹慎的。
畢竟修仙界各種各樣的偽裝手段實在太多,防不勝防。
“我就是我,還要怎麼證明?”
“快開門,再遲就來不及了!”
這一下,讓望天涯他們這一群人都惱怒了。
現在緊急關頭,火燒眉毛的時候,守門的修士居然在計較這點小細節,懷疑他們的身份。
眼看著遠方已經有很多高手正往這裡衝殺過來,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
“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看清楚了。”
一名修士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塊令牌,放到陣法前麵,讓裡麵的修士觀看。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掏出自己的令牌,試圖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令牌很容易仿製,你們又如何能證明,令牌是真的?”
誰知,防禦陣裡麵的修士,看到他們拿出令牌,仍然不相信。
反而更加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預謀而來,連假的令牌都提前做好了。
望天涯他爹徹底惱了,火急火燎的時候,卻被這種小事耽誤。
“我看你的長相,應該是胡傲的子孫,你回去問一下胡傲,他是不是屁股上有一塊黑色的痣?還有,他欠我壇五千年靈酒。
還有你,回去問一下嶽雲,他八歲那年,掉進糞坑裡麵,最後還是我給他拖出來的。
還有你……”
望天涯他爹指著守護陣法的那幾名修士,說出了他們長輩,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種小秘密都是不會讓外人知道的,隻有極為親近的熟人才會知道。
這幾個修士聽到望天涯他爹這麼說,連忙跑回去詢問。
大概又過了小半刻鐘,終於又氣喘籲籲地跑回來,證明了他們的身份應該是真的。
隻是經曆了這小半刻鐘,外麵的望仙宗修士,早已經被趕來的強敵纏上了。
雙方打得難舍難分。
守衛防禦陣的修士,現在雖然確認了身份,但看到外麵的陣勢,他還是猶豫躊躇,不敢打開陣法。
這樣隻要打開一點,敵人也衝進來了,那該怎麼辦?
他們都是些溫室裡長大的孩子,何曾遇到過這麼艱難的抉擇?
好難下決斷啊!
“你把陣法打開一條縫,把他們幾個小的接進去,我們幫你擋住強敵,不用你管。”
關鍵時刻,還是望天涯他爹提醒,那幾個守衛陣法的小修士,才戰戰兢兢地將陣法打開一條細縫。
打開的這條縫才兩尺寬,僅能容一人勉強通行。
“涯兒,進去!”
“快點!”
“讓孩子們進去,我們掩護。”
在場的這幾十個高手,都是孩子家長,這時候拚命擋住強敵,為他們爭取時間。
望天涯聽到命令,第一個就從那條細縫溜了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同時望天涯他爹娘守在陣法的外麵,敵人越來越多,已經快要將他們這幾十人淹沒。
隻是為了掩護孩子們進入陣法躲避,他們此時仍然咬牙堅持,全力以赴。
終於,那幾十個小孩都進去了,防禦大陣的那一條縫重新關閉。
防禦大陣上光芒閃爍,突然嗖嗖嗖地數百上千道光芒飛出,攻向大陣之外的強敵。
大陣的攻擊範圍之內,當場就有一大批強敵倒下,隻能往後退去。
防禦大陣的攻擊,是無差彆大範圍覆蓋式攻擊。
就連望天涯他爹,也隻能率領那幾十個高手往後麵逃遁。
“爹……娘……”
“小心點……”
幾名望仙宗弟子對著大陣之外大聲呼喊,隻是他們的爹娘早就逃遠了。
這些剛剛逃回大陣的望仙宗弟子,終於再次回到山門之內,呼吸到久違的純粹靈氣。
經曆了這麼一番磨難之後,這些公子少爺們,終於成熟不少,再也不覺得望仙宗外麵的空氣香甜了。
外麵的空氣中充滿了雜質,留在體內時刻腐蝕著他們的經脈和肉身,每一次調動法力時,都會感覺到經脈和丹田的劇痛。
回想起當日走出望仙宗山門時的歡聲笑語,到現在才兩三個月,卻恍如隔世。
二狗子本來就是個窮光蛋出身,卻沒這麼多的感慨,更沒這麼多的矯情。
重新回到望仙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財物。
他無法確定望仙宗到最後能不能守得住。
萬一望仙宗失守,哪怕宗門內生長的雜草,在彆人眼裡也是寶物,到時候可能會被洗劫一空。
二狗子從來就是舍命不舍財的。
在他看來,這些財物如果進了彆人的口袋,就是自己虧了。
他要提前把能搬的東西,都搬進葫蘆裡。
將來回舊大陸時,順便給親朋好友帶點土特產。
二狗子深吸了一口氣,就往山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