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奴印自從被白眉種下之後,一直懸浮在丹田的上方,他以前用過很多方法,都無法將其清除。
而且,如果不能將其驅逐出去,這枚奴印將會伴隨終身,隨著修為增長,也變得更加強大。
最開始種被白眉種下奴印的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光點。
隨著他修為的提升,原本隻有黃豆大的光點,已經變得有大拇指那麼大。
自從他修煉紫金功入門,就一有時間就想法子清除,隻是見效很慢。
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丹田中的奴印沒有變小,卻變得黯淡了一些。
二狗子在葫蘆裡估算著時間,他躲在葫蘆裡應該有六天時間了。
李主持和白飛揚約定的是七天時間,明天就要行動了。
二狗子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幫忙扯一下他們的後腿。
神識觀察了一下,趁著周邊沒人,便從葫蘆裡鑽了出來。
從葫蘆裡出來之後,他也沒有大搖大擺的行走,而是隨便變換了一個容貌。
此時他走在望仙城的大街上,前幾天那種張燈結彩的景象已經被撤掉了,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大雨過後,已經有七天時間,那些流落到地上,沒有妥善保存的雨水都已經被汙染。
空氣中的靈氣也和那些雜質再一次充分的混合。
整個仙林大際,又恢複到以前的狀態,無非就是靈氣比之前更加濃鬱霸道了一些。
二狗子隨手拉住一個路人。
“城裡布置的彩緞花燈,怎麼都撤掉了?”
那名路人白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望仙宗的公子少爺們都走了,還搞那麼漂亮給誰看!”
“啊,他們已經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二狗子吃了一驚,沒想到才閉門修煉了六天時間,大家就已經回去了,都沒等他。
好像誤事了!
“昨天剛走!”
這名路人嫌他囉嗦,有點不耐煩,一把甩開他的手就想走。
“彆著急嘛,咱們聊一會兒。”
二狗子說著,拿出一根在望仙宗割的雜草,在路人麵前晃了晃。
“跟我詳細說說,這一根靈藥就是你的。”
“真的?”
剛才還不耐煩的那名路人,此刻眼睛裡放出光芒。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望仙閣出品的靈藥,純粹不含雜質。”
“好,有話好說,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就是了,保證從我什麼時候戒掉開襠褲,小時候偷看鄰居寡婦洗澡……保證全都告訴你!”
“你那些破事我沒興趣,我是想問一下城裡的事……”
二狗子拉著這個路人,在一個角落裡,兩人交頭接耳談了有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之後,路人成功得到一株純粹無汙染的靈藥,開心地離去。
二狗子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
他躲起來修煉的這幾天,城中確實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據說是黑市的高手找到城主府,挑戰望仙宗的李大人。
雙方發生口角,好像說是那位李大人強闖黑市,破壞了黑市規矩,黑市找他算賬的。
那位李大人也是個嘴硬的,自己犯下的事情居然還死不承認。
雙方就大打出手,最後李大人落敗,不過木城主親自出手,幫助李大人打敗了黑市的人。
原來那位木城主,在望仙宗修士麵前,看起來很謙遜低調,實際也是擁有化神期修為的大高手。
除了黑市和李大人之間的打鬥,二狗子還了解到,城主府抓捕的那些盜賊,也在前天全部當眾斬殺了。
這些盜賊,有些是強搶靈雨,有的是私藏靈雨,還有一些是言語之間,表達出對望仙宗有不滿之心。
總之這些犯下巨大罪行的人,全都在綁城內廣場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該砍頭的砍頭,該千刀萬剮的就千刀萬剮,該下油鍋的就下油鍋。
聽說有個修士可能是身體被雜質折磨得難受,指著城內一名望仙宗弟子破口大罵。
這個修士死得最慘,先是用鐵鉤勾住舌頭,把人吊起來,然後再把燒得沸騰的熱油,從口裡灌進去。
當然這些人的死跟二狗子無關,他不是特彆感興趣。
他最關注的是那個白眉,也以強搶靈雨的罪名,在刑場上被斬殺了。
聽說白眉被斬殺,二狗子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打聽到足夠的情報之後,二狗子也出了城,往望仙宗修士離去的方向追去。
聽說李主持這次收集了巨量的靈雨水,他們這一行人離開的時候,把靈雨水全都帶上了。
二狗子一直眼饞那些靈雨,想要弄一些到手裡,不過他也不用太著急,隻要落到望仙宗,總是有機會的。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李主持和白飛揚約定的,究竟是什麼大事?
經過這麼一輪波折之後,明天還會不會如期行動?
二狗子無法確定這一切,隻能悄咪咪往李主持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暫時他還不打算現身。
既然看不明白,就在暗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