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8!”
朱七連忙挺直了腰杆,聽候吩咐。
經曆這麼一個月的鞭打訓練,他已經習慣了,聽到呼喚立馬反應,否則就要挨鞭子。
“跟我走。”
那名雜役走到朱七身邊,隻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往前走去,朱七扛起鋤頭,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走去。
“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
“不過,讓你偷盜靈田裡的靈藥,最後我卻要替你背鍋,連帶著被責罰。”
雜役走在前麵,自言自語地說著,朱七傻愣愣地跟在後麵,他也不懂這裡麵有什麼含義。
反正他戴著麵罩,也發不出聲音,說不出話來,不需要回應。
二狗子藏在朱七的耳朵裡,卻聽得明明白白,不知道對方又要借此機會,提出什麼條件。
“所以這兩天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除非,你能替我到鬥獸場連贏十場!”
聽到鬥獸場,這一下朱七正在走路的雙腿,都跟著顫了一下。
大名鼎鼎的鬥獸場,他還是知道的,不僅望仙宗有,很多城市裡都設有鬥獸場。
鬥獸場是一種供閒人消遣的娛樂場所。
一般來說,鬥獸場分為三種,一種是獸與獸拚鬥,一種是人與獸,還有一種是人與人。
鬥獸場上隻要開戰,最後就隻能有一個人或者獸,活著走回去。
一般進入鬥獸場的奴隸,都沒有善終。
你能贏一場,兩場,三場四場……強中自有強中手,怎麼可能每場都勝利?
不說遇到極其強大的高手,僅是每天積攢在身上的傷勢,連續幾場下來之後,也能把人拖垮了。
這一刻,朱七確實有點嚇著了,他在猶豫。
不過隻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又重新邁著堅定的步伐,跟在雜役身後。
他這一次答應替主人來望仙宗當奴隸,本就抱著會死的信念而來的。
主人收留了他的父親和兄弟,還用清障丹幫他父親和兄弟清除體內雜質。
他一條命能換回兩條命,也是值得的。
二狗子藏在葫蘆裡,也聽到了雜役說的話。
心中有點來氣,這是他和白飛揚約定的交易裡麵沒有的內容。
鬥獸場想要連贏10次,本來就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隻要輸一次就小命不保。
二狗子這時候也沒有說話,這件事暫時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能提前偷到鬼臉花的種苗,他大不了帶著朱七躲進葫蘆裡。
這個雜役帶著朱七,在一大片靈田之間七拐八拐,這時候終於看到前方有一片有點特殊的靈田。
這一片靈田的周圍,種植了一圈荊棘圍欄,裡麵是一片青綠色的靈藥。
在這一片青綠之中,偶爾有幾張鬼臉,在靈藥叢中探頭探腦。
根據他之前所了解到的信息,這就是鬼臉花了。
“這裡麵一共有892株鬼臉花的植株,每一株在宗門裡麵都是有數的。”
“你要是敢擅動這裡的靈藥,不光是你得死,我的腦袋也保不住。”
“我告訴你,就是你的這條小命,還沒有這裡麵的一片葉子珍貴。”
這名雜役擔心二狗子會擅自動手,偷盜裡麵的鬼臉花種苗,又刻意地叮囑了一下。
對此,二狗子當然心裡有數,彆說是比不上這裡的一片葉子,就是望仙宗的西北風,都比奴隸的小命金貴。
接下來,雜役安排朱七到靈田裡鬆土除草。
鬼臉花的根莖和葉片都極為嬌嫩,鬆土除草的時候,必須小心翼翼地鬆開土,但又不能傷到它的根係。
雜役則一直守在靈田裡,盯著朱七和另外幾個奴隸乾活,一刻也不會離開。
在靈田裡連續乾了好幾天的活,二狗子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9528!”
這一天,朱七正在乾活,雜役就把他喊了出來。
“機會來了,我在你身上下了重注,你隻要你能連贏10場,我就有機會從雜役弟子,升為普通弟子。”
“到時候再放你回去,就算惹出天大的禍事,也與我無關了。”
雜役不管朱七願不願意,已經領著他沿著一條小路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大概走了一裡多路,前方的道路漸漸寬廣,來來往往看到很多行人。
都是一些望仙宗弟子,領著幾個奴隸,有些人還會順便跟周邊的人顯擺一下,自己的奴隸戰鬥力有多強!
雜役領著朱七從一扇小門走了進去,走過一條漆黑的長廊,前方傳來人聲鼎沸的聲音。
從這條長廊穿過去之後,是一扇鐵欄杆的門,門後正好對著看台。
看台上坐著大量的望仙宗修士,此刻神情激動地大聲呼喊。
“好!威武!”
“打死他!”
“真是個廢物!”
鬥獸場中,兩名豬鼻子修士奴隸,正在以命相搏。
他們不允許使用法器之類工具,也不能使用法術,隻能用最傳統的拳腳功夫。
鬥獸台上拳拳到肉,打得極為慘烈,一時半會又打不死,讓看台上的人興奮不已。
“我先帶你來看一下,你明天再上場。”
“記住一定要贏!”
事關自己的輸贏,這個雜役此刻在小鐵門後麵,向朱七耐心解釋鬥獸場的各種規則。
隨著他的講解,鬥獸場上已漸漸地已分出勝負。
隻見一個奴隸已經被打倒在地,另一個奴隸使出全力,對著他的頭一拳拳地轟擊,打得血肉模糊。
看台上傳來一陣陣歡呼與怒吼。
“看明白了沒有?明天就該你上,與今天這個勝利者比鬥。
記住!你們兩個隻有一個能活著走下比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