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周律法,應該將四皇子抄家滅族。
這波滅族的範圍,自然包括整個姬家,連同皇帝和他的兒子孫子,叔叔伯伯,二大爺,三大爺……
當司馬義不知好歹,非要問起該如何處置時,隆興聖皇帝也是一陣頭大。
話雖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這種話本來就是說給庶民聽的。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大臣,肯定能把這種事情處理得妥妥貼貼,把皇子摘得乾乾淨淨,不用隆興聖皇帝操一點心。
但司馬義是個例外,這是一個死腦筋,不然也不會乾出這種與滿朝文武為敵的事。
隆興聖皇帝躊躇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此事皆因田誌軒擅自為之,四皇子並不知情,此事不宜牽扯過大。”
遇到司馬義這種不懂事的,隆興聖皇帝隻能自己將此事定下來。
他若是敢鬆一句口,讓司馬義自己決斷,估計明天早上,就能看到四皇子的人頭。
自己家的兒子就算再怎麼廢物,自己斥責一頓就行了,難道真要砍頭不成。
司馬義領了隆興聖皇帝的旨意,當天就帶著人,把四皇子的師傅田誌軒捉拿歸案。
這位田誌軒可是元嬰期的高手,麵對司馬義帶來的一群金丹和築基期官差,他若是拒捕,司馬義還真對付不了。
不過,這位田誌軒仗著自己是四皇子的師傅,而且看到隻抓了他一個人,應該沒多大事。
他心中倒是很有底氣,很坦然地被束手就擒,就等著風頭一過,四皇子再把他撈出來。
反正朝堂上的事大家都見慣了,風風雨雨,起起伏伏,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誰還沒蹲過幾天大牢呢!
誰知道,他被抓捕進去之後,第三天就被五花大綁,拉到十字路口斬首示眾。
田誌軒這才發現劇本不對啊,四皇子怎麼沒撈我?
我是皇子的人,誰敢斬我?
奈何,他想反悔也遲了,用於捆綁犯人的鐵鏈是特製的,無法掙脫,正義的屠刀已經向他的脖子斬落。
“噗嗤!”
隨著人頭落地,田誌軒一尺高的元嬰,突然從脖子部位鑽了出來。
行刑的官差還沒來得及出手抓捕,元嬰一個瞬移,已經消失不見。
“被他逃了!”
原本為了斬殺元嬰修士,在行刑之前,司馬義已經在周邊布置了陣法,防止元嬰逃跑。
司馬義此刻紅著眼在刑場周圍尋找,發現自己布置的陣法已經被破開一個大口子。
這座陣法是司馬義親自布置的,不可能被元嬰撞破這麼大的缺口,隻能是有人搞鬼。
“這裡是誰負責的?”
“回稟司馬大人,是朱大常。”
“是他?”
司馬義有些疑惑,這個朱大常可是從青州派出來的,已經跟了他很久,還算比較老實可靠的。
“他人呢?”
“他說修煉方麵臨時有事,今天請假了。”
“走,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司馬義帶著一群手下,趕到朱大常居住的地方,卻發現人已經死了。
屍體還是溫的,被人一刀斬首。
人犯元嬰逃跑,還死了一名手下,隻能繼續追查了。
原本司馬義隻需要將注意力都放到朝廷那些官員身上,這一次的事情提醒他,身邊的人也沒那麼可靠。
這些手下雖然都是從青州那邊送過來的,跟原本官場沒有太多牽扯。
但人終究會變的。
特彆是身邊又充滿各種誘惑的時候,能始終潔身自好,不被外物所惑,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