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大殿之中,齊王和二狗子以及司馬義,三人分主賓坐下。
“姬哥,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事。”
“你是說司馬義的事嗎?”
二狗子一提起,姬倉心中有數,立即就猜到什麼事了。
“沒錯,我就是想問一下,這次是那些大臣擅自謀殺朝廷命官,或者還是你爹默許的?”
雖然他們已經查到這些人,都鬼鬼祟祟,也沒有任何聖旨信物之類。
但裡麵還有很多疑點,他要親自到京城,打算向皇帝討個說法。
“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司馬義是父皇最看重的中興之臣,怎麼可能默許其他人刺殺他。”
姬倉對此矢口否認,二狗子摸著下巴,也不知道這裡麵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既然沒有隆興聖皇帝的默許,如此行徑與謀反無異,不知道皇帝會如何處置?”
“此事想要處置,可能有些難度。
你大概也知道,現在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想要覆滅大周。
中州沈家,與駐守北邊的王大將軍世代聯姻,關係深厚,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們也就是看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敢動他們,才會如此大膽……”
姬倉說到這裡,也是很無奈地唉了一口長長的氣。
“這些臣子都騎到臉上來了,你們家這也能忍?
這還不抄家,滅九族嗎?”
二狗子忍不住煽風點火地說道。
“唉!若是換做幾千年前,肯定誅九族了,但現在沒這個條件。”
“目前鎮國軍分身乏術,王家駐守著北方邊境,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治罪,隻怕王家會放北方蠻人入關……”
“但司馬義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還死了那麼多官員……”
如果就這麼算了,二狗子是絕對不乾的。
姬倉做為皇子,自幼熟讀聖賢書,更精通各種帝王之術,對於朝中局勢,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奈何現在各大利益集團尾大不掉,朝廷無法像建國之初那麼好掌控了。
他們三人在大殿中激烈討論的時候,王府後院的一座花園之中。
蛛兒和小娥子,這兩個女人坐在秋千架上閒聊。
“蛛兒嫂嫂,狗子哥從小就沒了爹娘,過得很苦的,這些年多虧你照顧了他。”
“他是我等了一千年的男人,當然要對他好一點。”
蛛兒理所當然地說道,自家的男人,自己不疼,難道還留給彆人疼不成!
“我還要把他養得肥肥胖胖的,然後把他吃掉。”
“啊?吃?怎麼吃?”
小娥子聞言,嚇了一大跳,她無法想象,這個八條腿的嫂子,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講出這麼恐怖的話。
“當然就是那樣吃啊!你家狗子哥可香了,經常靠近他的時候,就能聞到一陣陣香味,好想吃他……”
蛛兒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什麼很羞人的事,低下頭,臉都變得通紅了。
小娥子看到蛛兒害羞的小女人神態,她好像突然理解了什麼,自己可能誤解了。
啊,嫂子這麼羞人的話也說,太羞人了。
羞很小娥子也低著頭,紅著臉,默默蕩著秋千。
兩人沒來由地麵紅耳赤了一陣。
蛛兒才又開口問道
“你覺得司馬義那人怎麼樣?你要不要把他也吃掉算了。”
“嫂子你好壞!這麼羞人的話也說。”
小娥子感覺萬妖國的風氣可真夠凶悍的,一開口就是這種不合規的虎狼之詞。
偏偏她還聽懂了,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閨女家,不應該懂這麼多的。
“反正愛一個人,就要把他吃掉的,有什麼好害羞的!”
蛛兒這會理直氣壯地說道,她們蛛絲洞中的姐妹平時聊天,也是這麼說的。
“唉!我和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小娥子想到司馬義,又歎了一口氣。
想起當初,司馬義給她療傷之時,就被他身上那種君子之風吸引。
隻是司馬義誌在革新天下,想要為大周治絕症。
司馬義時常跟她說,他隻適合當光棍,不配擁有家室,一旦有了家室,做事就會瞻前顧後,就有了牽掛,就會怕死。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人一旦怕死,就會做出很多違背原則,背叛初心的行為。
小娥子想起自己與司馬義的關係,有些憂傷地低著頭。
“怎麼可能沒機會,驢曰:強者從不抱怨環境,沒有機會,咱就主動創造機會。”
蛛兒因為經常聽二狗子開口就是驢曰什麼什麼的,她現在偶爾也會引經據典,來上幾句聖人的微言大義。
“怎麼創造機會?”
小娥子這方麵沒有任何機會,有點迷茫地問道。
“這還不簡單,用繩子把他一綁,然後就把他吃掉。”
“想當初,二狗也是被我用蛛絲綁著帶回家的。”
蛛兒終於也當了一回老師,把自己僅有的那一點點經驗傳授給了小娥子。
“綁起來,然後強行吃掉?還能這樣子的嗎?”
小娥子聞言,感覺無法想象,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這樣!
“哪有啥的,愛他,就要把他吃掉!”
“你都不願意吃他,怎麼證明你是愛他的!”
蛛兒現在向小娥子宣揚她的理論和價值觀,說得小臉蛋紅撲撲的。
小娥子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出格的行為,但禁錮思想的鋼印,卻不經意地鬆了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