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都是我的錯了是嗎?你們這種毫無邊界感的來往就沒有問題嗎?你去陪周昕逛街給她買禮物,身為女朋友的我呢?你記起過嗎?”
蔣嘉年眼淚落了下來,她的滿腹委屈他是絲毫看不到,周昕在他這兒卻是一絲委屈都受不得嗎?
“原來你有這麼多不滿,以前確實有我考慮不周的地方,我跟你道歉。”
邵慕白說完這句話,蔣嘉年臉色緩和了些。
隻是,邵慕白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窖。
“但是,嘉年,這不是你去找周昕的理由。”
邵慕白深吸口氣,接著道。
“我跟虞念關係也很好,我給周昕買的東西她都有。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呢?”
旋即冷笑一聲。
“因為不敢?覺得周昕是港城的,好欺負?”
有些事兒他不是不清楚,隻是不到這個份兒上,他不想輕易說這些傷人的話。
蔣嘉年臉色煞白一片,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麼。
邵慕白的話戳中了她心底最不堪的想法,她確實是不敢去找虞念的。
甚至她心裡對虞念的意見比對周昕都大,在她看來,周昕完全就是聽虞念的話。
她跟邵慕白這麼沒分寸的相處,虞念會看不出來嗎?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被虞念嚇到了,她害怕虞念。
此時被邵慕白這麼毫不遮掩的點出來,她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同時又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恐慌在心底彌漫。
邵慕白平時跟她相處時還是很紳士的。
哪怕是上次他們吵架,他也沒有對她說什麼重話。
他今天這麼撕破臉的說話,是不是代表他想跟她分手了?
她現在無比後悔。
從讀書那會兒她就認識邵慕白,隻是那時候她隻能跟一幫小迷妹一起遠遠的看著他。
那時候的他脾氣火爆,跟人一言不合就打架,她都不止看到過一次了。
隻是那時的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根本就沒機會與他有他交集。
直到那次在酒店與他重逢,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這份喜悅讓她拋開一慣的矜持,把他帶回了自己家。
哪怕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但隻是跟他共處一室,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後來在一次吃飯時,邵慕白問她要不要試著處處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根本不敢說要考慮的話,生怕他反悔了。
她怎麼就忘了,他向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邵慕白的隨和甚至有些天真的表現,讓她有了她能拿捏他的錯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蔣嘉年的辯白有些蒼白無力,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現在她是說多錯多,本來她是覺得一肚子理。
都是他們對不起她,現在卻莫名有些心虛的感覺。
“那你是什麼意思?”
邵慕白神色冷淡。
褪去那層玩世不恭的外殼,整個人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我”
蔣嘉年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你做的挺聰明的。如果今天你找的是虞念,你現在不一定還有機會坐在這裡。”
邵慕白涼涼的笑了下。
若是她今天找上虞念說這種話,哪怕小魚兒看在他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霍宴跟凜哥能放過她?
他們多的是手段讓她在京都消失。
說來,她想的還挺對的,相比起小魚兒,周昕確實是好欺負啊。
若是在港城,自然沒人敢對周家的大小姐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