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回到京城(1 / 1)

張震甩出最後三枚銀圓,寒光閃過之處,黑衣人接連倒地。

當最後一名殺手在亂槍中倒下時,熊戰跳下吉普車,軍靴踩過滿地彈殼走到張震麵前。

他胸前的防彈衣布滿焦痕,臉上卻掛著如釋重負的笑:"老板,可算趕上了。

張震的手掌重重落在熊戰肩頭,指腹隔著沾血的軍裝,仍能觸到戰友緊繃的肌肉。

天邊初生的新月像是被硝煙蒙了層薄紗,泛著冷幽幽的光,月光斜斜掠過滿地狼藉的戰場,將彈殼與破碎的車身鍍上銀邊。

"快去機場!

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震得身旁的戰士們立刻挺直脊背。

引擎的轟鳴在空蕩的山穀炸響,幾輛車身布滿彈孔的車輛來不及清理殘局,輪胎卷起塵土瘋狂掉頭。

熊戰的吉普始終緊貼著張震座駕,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後視鏡裡映著燃燒的殘骸,那些還在冒煙的黑衣屍體,成了挑釁者的墓誌銘。

一個多小時後,銀色的客機衝破厚重雲層,舷窗之外,長安的燈火漸次縮小成微弱的星點。

熊戰靠在座椅上,喉結滾動著咽下一口血水,轉頭看向機艙裡疲憊卻堅毅的弟兄們。

"今天這事不算完!

他突然捶了下身旁的金屬隔板,聲音帶著野獸般的低吼,"必須把那些人挖出來,我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敢亂伸手!

眾人眼底騰起複仇的火焰,齊聲怒吼著回應,聲浪幾乎掀翻車廂頂棚。

紛紛上車直奔市區而去。

當飛機的輪胎重重碾過京城機場的跑道時,黎明前的黑暗正濃。

舷窗外,探照燈的光柱刺破夜幕,像是一柄柄利劍直指蒼穹。

艙門開啟的瞬間,寒風裹挾著京城特有的乾燥氣息湧進來,張震剛要邁步,卻被了塵一把拽住。

年輕道士上前幾步擋在了張震身前,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接機人群。

槐婷婷站在一眾西裝革履的高層最前方,黑色職業裝勾勒出窈窕身姿,手裡的衛星電話還在微微發燙。

她望著舷梯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臟幾乎要撞破胸腔。

當張震的目光掃過來時,她感覺臉頰騰地燒了起來,慌亂地低下頭,發絲垂落遮住緋紅的臉。

可下一秒,她又像是鼓足勇氣般猛地抬頭,對著那張令她牽掛的麵容,綻放出比春日桃花更燦爛的笑。

兩隊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如黑色潮水般湧動,自動步槍的金屬光澤在燈光下泛著冷芒。

他們早已將機場內外布控得密不透風,連一隻飛鳥都難以遁形。

張震緩緩走下旋梯,皮鞋踏在金屬台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敲響戰鼓。

他望向槐婷婷的目光裡,既有劫後餘生的欣慰,又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複雜情愫。

他目光掃過眾人,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大家辛苦了!”

“張總辛苦!”

“張總請上車,咱們不能耽誤太長時間。”

車隊啟動,張震坐在一輛西德剛剛送來的奔馳防彈房車之中,身邊就是俏臉依舊紅透的槐婷婷。

槐婷婷依偎在張震懷中,輕輕低語道。

“你可回來了,人家想死你了!”

張震輕撫她瀑布般的黑發,“是啊,今天我好好陪你!”

槐婷婷搖頭道,“你得先去見我爺爺,好多人等著你呢!”

張震當時隻是在電話裡聽楚老頭說的也不清楚,所以現在必須弄清楚了薑老頭的情況。

槐婷婷道,“人我也沒見,據我所知不是病,而是傷!”

傷?是意外還是

張震忽然感覺車窗外的天空蒙上了一層陰霾,仿佛正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自己這次回來,簡直就是進入了風暴的中心。

不過他不後悔,就算是再危險也得義無反顧。

車速很快,張震留意到了所有重要路口,這麼晚了還有交通警在站崗。

看來防護已經到了最高標準。

車隊沒進市區,很快就到了那座大院子。

順著山路來到了槐婷婷家的彆墅之外。

槐婷婷急忙從張震懷裡坐直,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被張震弄亂的衣衫和頭發。

她清咳一聲道,“討厭你,快點跟我下車。”

雕花銅門在身後緩緩閉合,張震與槐婷婷並肩踏入彆墅,羊毛地毯柔軟得像是踩在雲端,卻壓不住他愈發沉重的腳步。

水晶吊燈灑下暖黃的光暈,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空氣中漂浮著若有若無的沉香,卻帶著壓抑氣氛,讓人心頭發緊。

"讓張震自己上來,快點!

威嚴的聲音從二樓的雕花欄杆處傳來,震得水晶吊燈微微晃動。

槐婷婷下意識攥緊了張震的袖口,又在觸及他冰涼的指尖時慌忙鬆開。

張震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勉強扯出個安撫的笑容,喉結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轉身踏上旋轉樓梯。

木質台階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張震的手不自覺地扶上雕花扶手,掌心傳來的涼意順著手臂蔓延,心跳聲在寂靜的樓道裡格外清晰。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神經上,前方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樣的局麵。

"快點,你磨嘰什麼呢!

槐老頭的怒吼聲穿透雕花木門,驚得張震腳步一頓。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門軸發出的吱呀聲像是一聲歎息。

不算寬敞的書房裡,落地窗外的夜色將室內的光線切割得支離破碎。

檀木書桌上的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映得眾人的臉色更加陰沉。

槐老頭坐在太師椅上,花白的眉毛擰成個"川"字,手裡的翡翠煙鬥被攥得發顫。

趙魯生雙臂抱胸,鏡片後的眼神諱莫如深。

薑紹誌半靠在沙發上,平日溫潤的麵容此刻滿是憔悴,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膝頭。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端坐在槐老頭身側,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像是兩把利刃,將張震從頭到腳剜了個遍。

"坐吧,張震,這裡沒有外人,大家都在等你到來!

槐老頭指了指對麵的紅木椅,聲音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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