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杯來酒乾(1 / 1)

王主任率先發難,臉上堆滿了笑容,看似關切地說道:“張震啊,你可彆忘了,以前你可是趙社長的兵啊。

今兒好不容易見到了老領導,怎麼著也得多喝幾杯,好好表達表達你的敬意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張震的反應,那模樣仿佛在說,這酒你不喝可就不給麵子了。

趙社長也立刻接上話茬,一臉熱情地說道:“張震啊,咱就不提那些上下級的事兒了。

今天難得老朋友相聚,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來,咱倆先喝三杯!”

話音剛落,他便端起酒杯,一仰頭“咕咚咕咚”地接連喝了三杯。

那豪爽的模樣,大有一副“要想讓對方多喝,自己先得做表率”的架勢,這在酒桌上也算是一種常見的套路,美其名曰“要想好大敬小”。

張震見狀,心中明白此刻絕對不能推脫,否則便會落人口實。

他臉上依舊掛著從容的微笑,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穩穩地端到嘴邊,隨後一鼓作氣,喝了三個滿杯。

酒水順著喉嚨滑落,他卻麵不改色,仿佛這幾杯酒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實際上,他體內的內力早已悄然運轉起來,暗暗將酒精轉換成了內力,旁人卻渾然不知。

有了趙社長打頭陣,酒桌上的勸酒攻勢便如洶湧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

緊接著,王主任滿臉笑意地端起酒杯,那笑容裡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說道。

“張震啊,來,咱倆也得好好喝幾杯!”

說罷,仰頭便是三杯酒下肚。

王主任剛喝完,常天白就迫不及待地接上,他眯著眼睛,看似親切地說道。

“張震,咱倆可是老朋友了,今天可得多喝點。”

三人這般輪番上陣,你來我往間,轉眼間便是九杯酒下了肚,粗略一算,這酒都快有一斤了。

在平常人眼裡,這麼短的時間內,灌下一斤高度白酒,那後果可想而知,不是當場嘔吐,就是醉得胡言亂語,開始“背菜譜”了。

可張震卻隻是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著一絲迷離,說話時舌頭稍微有點大,除此之外,竟絲毫沒有那種酩酊大醉的跡象。

眾人見狀,不禁麵麵相覷,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心中紛紛暗自驚歎:“這小子酒量怎麼這麼好?以前可沒看出來啊!”

然而,常天白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在他那狡黠的眼神暗示之下,文物局的楊局長、青石鎮的李主任也心領神會,相繼加入了勸酒的行列。

楊局長端著酒杯,擺出一副前輩的姿態,說道:“張震啊,自從你去京城之後,咱們可在沒見過麵,今日可得好好喝幾杯。”

李主任也不甘示弱,滿臉堆笑地附和道:“是啊,張震,咱也走一個!”

這一輪下來,張震足足又喝了半斤高度白酒。

此時的張震心裡清醒異常,卻故意裝著醉態。

他雙眼愈發迷離,原本泛紅的臉此刻變得有些蒼白,說起話來也開始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

眾人瞧在眼裡,心中有數,都覺得這張震已然到了醉倒的邊緣,再喝下去,恐怕真要出洋相了。

就在眾人以為張震再也喝不下的時候,常天白瞅準時機,趁機開口說道。

“張震,在座的長輩們都敬了你酒,你現在怎麼也得有所表示吧!”

他這話表麵上說得客氣,可心裡想的卻是讓張震趕緊兌現之前說的寫字承諾。

然而,張震卻好似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帶偏了話題的節奏。

隻見張震身子晃了晃,努力站直,舌頭打著卷,含混不清地說道:“那是必須的,我怎麼也得回敬一圈!”

這話一出口,眾人皆是一愣,滿臉驚訝。

大家心裡都清楚,張震這狀態再喝下去,非得醉倒不可。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又不好直接阻止他敬酒,畢竟在這酒桌上,麵子還是很重要的。

隻見張震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腳步虛浮,手中緊緊端著酒杯,嘴角咧開,露出一抹憨憨傻傻的笑容。

他轉過頭,看向常天白,說道:“常,常老,咱們相識最久,今天你又讓我喝了這麼多好酒,我再回敬您六杯,您千萬彆推讓!”

說著,便作勢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坐在張震身旁、滿臉擔憂的葉秋瑩趕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張震的胳膊。

葉秋瑩眼眶泛紅,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她緊緊拉住張震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師兄,你千萬彆這麼喝了,再喝真的會醉倒的,快點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啊!”

然而張震卻像是被酒精衝昏了頭腦,猛地輕輕甩開她的手。

身體搖搖晃晃,卻又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舌頭打著卷,醉醺醺地說道。

“師妹,你,你讓開,今兒在座的都是長輩,我必須回敬,要不然就太不懂規矩了,傳出去讓人笑話。”

那語氣不容置疑,仿佛在堅守著什麼至關重要的原則。

葉秋瑩急得滿臉通紅,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

她腦子飛速轉動,忽而靈機一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大聲說道。

“作為師妹,當然要替大師兄分憂解難了,這杯酒,就讓我來代替師兄敬常老了好不好?”

說著,便作勢要將杯中的酒往嘴邊送。

然而,她的動作還沒完成,張震眼疾手快,已經將酒杯一把搶走,神色變得格外凝重,雖然依舊帶著醉意,但話語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師妹,你如果敬常老,那你一會兒得單獨敬一圈,這可使不得。

我現在先儘了晚輩的義務再說,規矩不能亂。”

葉秋瑩還想再開口勸阻,可張震根本不給她機會,一仰頭,已經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那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滑落,滴在衣服上。

常天白見此情形,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推托,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隻好咬咬牙,拿起酒杯,也喝了個滿杯,喝完還不忘砸吧砸吧嘴,試圖緩解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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