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劫後餘生的笑意,大步流星地朝著張震走來,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儘顯久經沙場的乾練。
跟在他身後的隊員們,同樣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他們的臉上滿是汗水與塵土混合的泥汙,衣服也都不同程度地破損,有的地方還被草葉劃出了一道道口子。
但他們的身姿依舊挺拔,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自豪的光芒,手中的武器緊握,警惕地押解著被抓捕的犯罪分子,彰顯出訓練有素的專業素養。
那三個被抓住的犯罪分子,此刻則是狼狽不堪。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頭發雜亂地披散著,臉上有一道被草葉劃傷的血痕,血跡已經乾涸,顯得有些猙獰。
他粗壯的雙臂被隊員們緊緊扭在身後,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嘴裡不停地低聲咒罵著,眼睛裡閃爍著凶狠的光,仿佛一隻被困住卻仍試圖掙紮的野獸。
另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是被隊員們架著走。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原本整齊的衣服此刻皺巴巴的,領口敞開著,露出瘦弱的胸膛,還在不停地顫抖。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求饒的話,卻又因為太過害怕而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最後一個戴著眼鏡、看似斯文的男子,此刻眼鏡歪在一邊,鏡片上滿是灰塵,頭發蓬亂。
他眼神閃躲,不敢直視眾人,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他的雙手被反綁著,身體微微顫抖,表現出內心的極度恐慌,與之前那副狡猾的模樣判若兩人。
張震遠遠瞧見了塵帶著隊員們安然無恙地走來,原本緊繃如弦的心瞬間鬆弛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緊接著掃向被押解的那三個家夥,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周身殺意仿若實質化般彌漫開來,仿佛一隻蓄勢待發、準備撕碎獵物的猛獸。
他用因緊張與焦急而變得沙啞的嗓音冷冷問道:“怎麼就仨了,那個呢?”
那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牙縫中擠出。
了塵“哐當”一聲,將兩支步槍重重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就找到仨,和兩把槍,也許那個被燒死了吧!”
他邊說邊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的汙漬,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思索。
張震對此根本不信,這些狡猾至極的家夥,怎會如此輕易就丟了性命?
在他看來,就算死了,也得見到屍體才作數。
他麵色凝重,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沉聲道:“通知所有隊員集合,在周邊擴大範圍繼續搜索。
命令南邊的蝦虎繼續嚴守道路,一步都不許離開,然後馬上呼叫消防部門來救火。
我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著,他抬眼望向那仍在熊熊燃燒的火災現場,火光映紅了他冷峻的麵龐。
就目前的火勢來看,現場一片火海,根本不可能有幸存者,救護車和醫療隊也就沒必要過來了。
恰在此時,了塵腰間的對講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了塵滿臉納悶,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撓了撓頭道:“這玩意剛才爆炸發生後就沒信號了,這會兒怎麼又來了?”
張震下意識以為是葉秋瑩心急如焚的呼叫,不假思索地伸手拿過了對講機。
接通後,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說道:“師妹,不用呼叫了,你注意安全,我馬上就回去。”
然而,對講機裡卻傳出一個粗俗且囂張的聲音,那聲音好似夜梟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我可不是你師妹,想要那幾個小妞活命,你小子立刻把我的人放了。
然後給他們武器,和大量的錢,另外下令取消所有的追擊,否則你就等著給這幾個小妞收屍吧!”
張震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那個消失不見的家夥,竟然抄了後路,控製了車輛。
他身旁的幾個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瞬間緊張起來。
了塵一聽這話,雙眼瞬間瞪得滾圓,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這就去弄死那小子。”
說著,就要抬腿衝出去,被張震一把攔住。
上官俏聽到這話,臉上血色瞬間褪儘,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失聲喊道:“我妹妹!”
她的妹妹上官嬌此刻正在車裡擔任駕駛員,無疑也落入了劫匪手中。
張震見狀,立刻低吼一聲:“都彆輕舉妄動!”
他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瞬間鎮住了眾人。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著對講機沉聲道:“讓我聽聽她們的聲音,我再放人!”
他的眼神堅定,試圖從劫匪那裡獲取更多信息,尋找解救人質的機會。
很快,對講機裡傳出來葉秋瑩的叫聲,雖帶著幾分恐懼,但依舊堅定。
“師兄,我,我沒事,不要答應壞蛋的要求!”
緊接著,上官嬌的聲音也傳來:“張震,我是上官嬌,給我姐姐說,彆擔心我!”
“哦,你叫張震是吧,現在能放人了吧,要不然我先殺一個讓你看看我的決心?”
最後這充滿威脅的聲音,正是那個劫匪。
上官俏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嬌喝一聲:“你敢動我妹妹一根頭發,老娘把你活剮了!”
她雙手緊握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但此刻,所有人都清楚,依照上官俏的脾氣,她真能說到做到,可當下最棘手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把人質毫發無損地救出來。
好在那劫匪隻是控製了一輛車,並未對齊老下手,否則,張震真的會方寸大亂。
張震手持對講機,神色凝重,聲音沉穩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對著那頭的劫匪說道。
“好,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答應,人馬上就放,但是你必須保證人質的安全,一根頭發都不許少!”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前方,仿佛能穿透對講機,直視劫匪的內心,試圖從氣勢上震懾對方。
劫匪那尖銳又帶著瘋狂的聲音立刻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如同夜貓子刺耳的叫聲。
“錢呢,錢呢,我要很多錢!沒有錢,這幾個小妞就彆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