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
裡麵的阿詩似乎看不見外麵的阿詩。
並且也看不到電梯門是打開的。
阿詩直接走了進去。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阿詩和裡麵那個,就像兩個影像重疊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阿詩表情變了變。
就像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又回到了自己身體裡。
“咋咧?”吳火火問道。
“多了一段回憶。”
阿詩抬頭看著電梯天花板。
原來是這樣啊。
肖景辭也在鏡子後看著阿詩。
他知道,阿詩反應過來了。
以阿詩的能耐,打碎這屏障不難。
那紅衣女屍一直低估了阿詩。
雖然阿詩牙被拔了,但阿詩可是千年屍王孕育出來的,加上和神胎融合,被吳秋秋鮮血喂養出來的怪胎。
之前乾不過徐老怪,是因為徐老怪附身了韓韞。
而韓韞那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殺神。
就死死克製阿詩。
加上阿詩現在和人類小孩的智商差不多,甚至不同於一般小孩。
算起來也就出生幾個月。
她是茫然的,對一切是陌生的,從初學者做起。
很多東西自然是想不明白,也轉不過彎。
現在,阿詩要打個破鏡子還是容易的。
阿詩脖子扭了扭,身體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爬上了天花板,吸附在上麵,脖子毫無力量的垂著。
雙手飛快長出了十指鋒利如刀的長指甲,硬度堪比金剛鑽。
稍稍在玻璃上一刮,竟然就直接切割開了一條裂縫。
奇怪的是,那裂縫後麵,是漆黑的,扭曲的。
就像通往了另外一個時空。
阿詩順著裂縫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
摸到毛茸茸的一團。
往前抓了一把以後,是一團帶血的頭發,
她麵無表情將頭發丟在了地上。
就這點小東西還嚇不倒她。
小手又伸進去掏啊掏。
終於,摸到了一根冰冷的鐵鏈。
那鐵鏈正好是套著肖景辭的脖子的。
阿詩一扯,肖景辭跟著就是往前一勾脖子。
“果然在裡麵。”
阿詩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拴肖景辭的。
接著阿詩用指甲在玻璃上又狠狠劃了好幾下。
四四方方的掉下來一大塊。
露出了其後被鎖住的肖景辭。
“小丫頭你可算來了。”
肖景辭鬆了口氣。
關鍵時刻還得看阿詩。
阿詩也不知道肖景辭在這鎖了多久。
看著那漆黑的鐵鏈,穿透他的身體,導致他根本不可能掙脫得開。
還好這些在阿詩的手中,完全不在話下。
她直接三兩下就將鐵鏈扯掉。
肖景辭也失重了一樣直直墜落向電梯。
那麼人高馬大的阿詩可接不住,她跳出了電梯,讓肖景辭摔了個狗吃屎。
“我去,阿詩你沒良心的啊。”
“我小胳膊小腿的,接你?你才是沒良心好不好。”
阿詩抱著胳膊。
現在好了,肖景辭已經救出來了。
可以繼續前往駱家祠堂找秋秋姐了。
肖景辭齜牙咧嘴了一番。
“我的身體呢?”他問道。
“跟我來。”
阿詩學著吳秋秋,用一根紅線將肖景辭拉著,帶他回自己的身體。
一般來講,沒有超過十二小時,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旦超過十二小時,身體便會被百鬼爭奪。
屆時自己的靈魂也進不去了。
阿詩是功成身退了。
監控室裡看著監控的保安卻是人麻了。
七八歲的小女孩,徒手把電梯掰變形,這是人乾出來的事兒?
他們一行人去堵阿詩,可阿詩早有預料,走消防通道,來到了藏肖景辭身體的樓層。
保潔正快步走過去推自己的小車車,準備給退房做清潔。
隻要一進保潔間,肖景辭藏在那裡就會露餡。
阿詩走得越發的快了,順著樓梯往上攀爬,速度比坐電梯還快。
終於趕在保潔進入保潔間的前一秒衝了進去。
輕輕一推,肖景辭的魂被推進了身體裡。
“喂喂喂小姑娘,你乾啥呢?誰家孩子?”
保潔快步跑過來。
阿詩背著小手,縮縮脖子吐吐舌頭,一臉的無辜指了指推車。
保潔這才看到推車裡四仰八叉躺著個男人。
保潔的臉變了又變,不會死人了吧?
這人臉被蓋住了,四肢裝不下就全部露出來搭在地上。
看上去真跟死了沒差彆。
回魂的肖景辭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鼻子完美至極撞在了推車上。
他還沒叫喚,保潔先大吼一聲:“詐屍了!”
肖景辭捂著鼻子環顧四周,才意識到自己被阿詩塞進了保潔推車裡,上麵全是人家換下來的床單。
有的上麵還帶血。
他有些無語,想要動作優雅地從推車裡爬出來。
可是空間實在太小,他隻能不那麼優雅地扭動著身體挪出來。
“咳。
肖景辭輕咳一聲。
“大姐,不好意思,年輕人,覺大,不知不覺就睡過頭了。”
“你挺會挑地方睡啊。”
保潔確定這是個人,才慢慢恢複了血色。
要不是看肖景辭長得帥,早叫保安了。
接著又數落了肖景辭好幾句,肖景辭理虧也不敢搭腔,任由人家數落。
也虧得這保潔不知道肖景辭的身份,要是知道肖景辭是超級大富豪,不曉得晚上還睡不睡得著。
“行了,帶你女兒回去吧。”
保潔也不打算和肖景辭計較,讓他走。
喜提女兒的肖景辭摸了摸鼻子,拉著阿詩手就退出了房間。
出門就遇到氣喘籲籲來堵人的保安。
“就是她,快堵住她彆讓她跑了。”
“發生什麼了?你們乾什麼?”
肖景辭將女兒保護在背後。
“你是這孩子家長?賠,賠啊,她給咱酒店門拆了,剛才又把電梯拆了。”
保安喘著氣道。
肖景辭看了阿詩一眼,阿詩衝他扮了個鬼臉。
“小事,我賠。”
肖景辭大手一揮,還以為多大點事兒,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
“以及......”保安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拆了十層樓的樓梯扶手,撞穿了三道牆,其中還有承重牆,導致懷孕客人當場早產,咱們酒店啊,現在成危房啦!”
“賠吧。”
肖景辭:“......”
拆家不是這麼個拆法吧?
阿詩理不直氣也壯,叉著腰一個字不說。
“我們酒店的律師馬上會來和您談賠償細則。”
肖景辭咬咬牙:“賠。”
反正也就是一串數字罷了。
他現在哪有時間耽擱啊?
不得趕緊追上駱雪然他們。
保安同情地又羨慕地看了肖景辭兩眼。
“兄弟啊,你有這女兒,真是服氣啊,要不你送她去國防部,好好發揮她的威力。”
“是啊,真是我的好女兒,哈哈。”
肖景辭笑得咬牙切齒的。
一番商討,肖景辭直到下午才脫身。
他倒也不怪阿詩。
“女兒,我們出發了。”
阿詩聽到,皺了皺鼻子,不說話。
“女兒,謝謝你救了爸爸。”
阿詩眉頭下壓,想要發怒,又忍住了。
“女兒,吃包薯片。”
“女兒......”
“你再狗叫我把你砸暈,扛著車走。”阿詩一把掐住了肖景辭的脖子。
肖景辭挑了挑眉。
“OK。”
這不得把便宜占夠?
“出發。。”阿詩陰測測地說道。
“好的女兒。”
肖景辭一踩油門,朝著導航上的駱家祠堂出發。
地圖顯示那個地方叫駱家崗。
三十年前駱家崗的人都離奇死亡,那個地方便也慢慢荒廢了。
這麼多年,隻有一座駱家祠堂屹立在那,風雨侵蝕也巍然不動。
從這裡開過去大概要六個小時,差不多淩晨了。
而駱雪然和王道長,出發那麼早,現在隻怕已經到了駱家崗了。
想到此,肖景辭便加快了速度。
必須儘早趕過去。
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車輪上,早就被貼上了一張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