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殺人要趁早(1 / 1)

陳三海。

害死吳中橋的人。

吳秋秋眼底閃過冷意。

這次她要先下手為強,讓這出陰戲唱不出來。

她抬手就把紅線拴在自己和吳中橋手腕上。

“跟我走。”

明天到來之前,她不會放吳中橋一個人獨處。

隻有天亮以後吳中橋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啊?我們還要去哪裡?你怎麼會在我背後?我咋跪在水頭?”

吳中橋一連串的問題就跟連珠炮似的,吵得吳秋秋腦仁疼。

“你閉嘴吳中橋,老子不想聽到你說一個字了。”

她轉身一枚銅錢貼在吳中橋的嘴巴上。

吳中橋頓時噤聲。

這母暴龍啷個惹得起?

吳秋秋拽著吳中橋,直奔對麵的小樹林。

她之前就已經咂摸出味兒來了,陳三海應當是聽從了徐老怪的引導,才來到吳家村的。

但這都不重要。

有結果的事情,她不喜歡再去倒推過程。

她隻知道吳慶和陳三海害死了吳中橋。

這就足以讓他們償命。

吳秋秋在斷掉的樹旁,撿到已經被撕碎的紙人。

接著有個什麼東西突然砸在了吳秋秋的腦袋上。

她低頭一看,那紅色的長條狀東西,分明是一條被連根拔起的舌頭。

隨即,更多的東西紛紛掉下來。

眼珠,耳朵,手指,鼻子

全是人體組織。

吳中橋已經嚇得肝膽俱裂。

但是偏偏他的嘴巴被吳秋秋封住了。

想喊叫都喊不出來。

隻能嗚嗚嗚嗚的,瘋狂飆眼淚,然後往吳秋秋身後躲。

吳秋秋舉起手中彎刀,掀開了掉下來的器官。

從密密麻麻的器官之中,她看到一具黑影趴在樹上,正在咀嚼一具屍體。

那屍體已經咀嚼得麵目全非了。

但是從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上還是能依稀看得到上麵的圖案。

吳慶。

那跟壽衣似的衣服,不正是吳慶穿的嗎?

她瞳孔變得幽深。

劇情不一樣了。

吳秋秋沒有再想那麼多,抄起刀就砍樹。

刀片的反射有些刺眼,她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老頭。

就是那陳三海。

頓時,吳秋秋放棄砍樹,轉而衝過去劈向陳三海。

然而,那隻是一具紙人。

被吳秋秋劈成了兩半。

“小娃兒,想找到我還早了點。”

紙人開口,發出陳三海的聲音。

“你就肯定我找不到你哦。”

吳秋秋從書包裡取出一把銅錢,抹上一把血,徑直丟在了水裡。

小小的銅錢,居然在水中炸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嗆咳聲從水底傳出。

吳秋秋趕緊甩出一根紅線,將水中的人纏住脖子一圈一圈繞起來。

身影瘦小佝僂。

果不其然是陳三海。

隻是這老家夥被吳秋秋的紅線一圈一圈地套在了脖子上。

“吳中橋,跟我一起拉,就是這老東西差點害死你。”

吳中橋不明所以,但還是和吳秋秋一起把人拉起來。

“要怎麼辦?”

吳秋秋揭開吳中橋嘴巴上的銅錢,吳中橋看到這人馬上問道。

“哈哈哈,小妹崽,你要做啥子?我是老輩子,你還能管老輩子乾啥子?”

陳三海撇著嘴巴冷冷盯著她。

嘴巴咧開是一口被熏爛的黃牙。

反正他沒有得逞。

吳秋秋能拿他怎麼樣呢?

他就是大晚上睡不著跑出來遊野泳,咋了嘛?

“殺人,敢不敢?”

吳秋秋拍了拍吳中橋的肩膀。

“啥子安?”吳中橋愣住了。

吳秋秋曉不曉得自己在說啥子話?

殺人,她就那麼輕鬆就說出來了啊?

“對,殺人。”

吳秋秋冰冷的目光猶如刀鋒一樣刺人。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一年前吧。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得回去,她得離開。

該救的人得救,而該殺的人,就趁早。

不然離開了就沒機會了。

吳中橋一時間被吳秋秋那種眼神給嚇住了。

吳秋秋怎麼會露出如此恐怖的表情?

她還是自己認識的吳秋秋麼?

“沒事,你轉過身去,我來殺就行了。”

吳秋秋推了推吳中橋。

即便她知道這裡是假的。

但吳中橋並不知道自己是假的,在吳中橋的眼中,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殺了人就是真的殺了人,沒有任何可以重來的機會。

所以,她不能逼著吳中橋和她一起犯錯。

吳中橋雖有點小混混,但是個好孩子。

“秋妹兒,要殺人我來嘛,你彆沾血了。”誰知,吳中橋搶過了吳秋秋手裡的刀,把吳秋秋推到了身後。

他到底還是選擇和吳秋秋一起握刀。

哪怕是一把殺人的屠刀。

吳秋秋鼻子微微發酸。

卻是踹了吳中橋的屁股一腳:“爬開,用不著你動手。”

地上被紅線纏住脖子的陳三海:“......”

這兩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商量怎麼殺他啊?

“小妹崽,你殺了我,你身上就沾因果了。”

因果?

這筆因果早就在她靈魂上貼著了。

再殺一次沒什麼區彆。

她沒有任何負擔。

隻會覺得潤腸通便

吳秋秋如法炮製。

拉著吳中橋退出去好遠。

以紙人迷了陳三海的眼睛,讓他自己把頭伸進了水裡,活活淹死。

“不,咕嚕咕嚕......彆殺我。”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彆殺我,我告訴你。”

“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你知道你身上藏著什麼秘密嗎?”

陳三海一邊撲騰掙紮,一邊求救。

可吳秋秋沒有興趣知道。

她早就知道了這些所謂的秘密。

並且,他們當初就是這麼對吳中橋的。

她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吳中橋怎麼死的,她就要陳三海怎麼死。

說來也怪,陳三海似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看著陳三海跪在河邊,最後一個水泡都沒有再冒出來,天空也在這個時候泛起了魚肚白。

第一聲雞鳴響起。

接著村裡的大公雞都爭先恐後地叫喚起來,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快,回家。”

吳秋秋趕緊拉著吳中橋走。

吳中橋呆呆的,還沒從驚恐中反應過來。

吳秋秋乾脆貼了兩枚銅錢在吳中橋的眼睛上,然後把人敲暈。

接著從書包裡掏出一隻小紙人,點上眼睛:“送他回家。”

睡一覺就好了。

到時候,吳中橋就會什麼也不記得。

最後,吳秋秋細看了一下跪在河邊的陳三海,目光閃了閃,轉身便走。

陳三海一死,剩下個信邪神的吳慶,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她走了兩步,忽然感覺一陣輕鬆。

是陰債,又消掉了一大筆。

不虧。

救了吳中橋,又消了陰債。

接下來就是快點找到破局之法回去,畢竟她又不可能真的在這裡呆個一年半載的。

去東嶽廟才是最主要的。

她心情很好,回屋美美睡覺。

天一亮,陳三海被淹死的消息就炸開了鍋。

陳三海一死,陰戲自然也就唱不成。

吳慶借運而生的計劃跟著就落空。

急得他連夜犯病,大口咳血,第三天就病死了。

對此,吳秋秋持冷眼旁觀的態度。

結果當晚村長就來找她了。

吳秋秋正躺在院裡嗑瓜子。

村長走到門口,煙槍彆進了褲腰帶,沒敲門就進來了:“小秋,沒休息呢?”

總算是忍不住了。

“沒呢,村長叔叔來嗑瓜子。”

吳秋秋伸個懶腰,像是早就在等著村長上門了。

村長雙瞳在昏暗的環境下略微閃爍著冷意。

在走到院裡的燈光下之時,那冷意消失無蹤,剩下的就是一個長輩對小孩的關愛。

"不了,難得看到你這孩子休息。

他坐在了吳秋秋旁邊的小馬紮上,看著院子裡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紙人。

“可惜了這些唱陰戲的紙人,你廢了好大心思做出來的,如今卻是派不上用場了。”

說著,無比可惜的歎息了一口氣。

“沒事,明天拉到集市上去賣了就好。”

吳秋秋擺擺手,不太在意。

“小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村長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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