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死了,你就是我媽媽了(1 / 1)

“她說,好朋友就是要分享,要把最好的都給她,可是寶東已經把所有都分享了,嗯......她還想要什麼呢?好苦惱哦。”

最後一篇日記,就是今天。

所以,寶東是被於洋洋放進了玩具熊裡的。

寶東從未察覺到於洋洋的惡意,還天真的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相反,於洋洋的心智,可完全不輸於一個成年人。

一個小女孩,就算死了很多年,也難以有這麼重的心機。

比如多多,都死了二十年了,卻也還是小女孩心性。

所以於洋洋到底是天生壞種,還是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女孩呢?

吳秋秋找到了寶東寫下的有關於洋洋身世的日記。

“這麼慘嗎?”

吳秋秋挑了挑眉。

根據寶東所寫的,於洋洋小時候媽媽就死了。

父親娶了新的老婆,繼母對她非打即罵,大冬天的跪在院子裡,腿都被凍成了青紫色,差點廢掉。

更過分的是,繼母帶來了一個十多歲的兒子。

他猥褻,甚至強暴了於洋洋。

於洋洋哭著將這一切告訴了爸爸,爸爸非但不信,還任由繼母將她毒打了一頓。

最後更是將於洋洋關進了豬圈裡。

於洋洋在豬圈裡生活了一年。

有一天,繼母將自己放了出來,說帶她去玩。

於洋洋信了,以為繼母變成好人了。

繼母把她帶到了兒童樂園,給她喂了藥就把她丟在了那裡。

等被人發現的時候於洋洋已經死了。

出於這種悲慘的身世,寶東對於洋洋好極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他都恨不得與於洋洋分享。

而且寶東也並不懂什麼是強暴,猥褻,字是用拚音代替的,且後麵寶東補充了,自己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根據寶東給的信息,於洋洋七歲,那麼被猥褻強暴的時間是六歲。

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懂那是什麼意思,還能精準地說出來這兩個詞語嗎?

還有,彆忘了,成為陰物會忘記很多事情,時間越久,記憶越單薄。

更彆說於洋洋一個七歲的孩子,她能記得那麼多事情嗎?

就連張小滿,當初吳秋秋遇到她時,她也隻模糊的記得自己的仇人。

於洋洋這些描述,精準,自洽,恰到好處地利用了寶東的善良。

就像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

寶東信以為真。

於洋洋,很可能不是看上去的年紀。

她想起了一部電影。

電影中,一個成年的侏儒女孩,扮作幼童被一家人收養,勾引養父,陷害養母,最終害得養母一家家破人亡。

而在此之前,她已經被好幾家家庭收養,無一例外,都是她手裡的獵物。

吳秋秋甩了甩頭。

這都是她的猜測。

一般來講,人不能以惡意去揣測彆人。

她先入為主認為於洋洋在說謊,這就挺有失偏頗的。

吳秋秋根據寶東給的信息,得到了於洋洋的生日。

她將斷成兩截的洋娃娃撿起來組裝好。

這個洋娃娃應該對於洋洋有特殊的意義,一會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走了。

直接去遊樂兒童樂園招魂。

就不必再跑醫院一趟。

此時,醫院裡。

文可欣緊張地守在病房裡。

寶東身體不舒服,蓋著被子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文可欣給寶東掖了掖被子,抬頭看了看時間,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也差不多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候。

文可欣不懂這些,隻覺得病房裡有些冷,她拉拉自己的衣服,去查看病房的溫度。

“是我空調開低了嗎?”

她喃喃自語,看到屏幕顯示的是

也不低啊。

文可欣疑惑地轉身,又低頭看看那個不鏽鋼盆。

不鏽鋼盆裡裝著半盆水,倒立著三支筷子,裡麵放了一塊銅鏡。

這就是吳秋秋說的雷池。

她很好奇,這個東西真的有用?

還有門上掛著的兩枚用紅線係著的銅錢,剛好正對著寶東的床尾。

文可欣倒不會傻兮兮的去動。

她心裡盼著吳秋秋快點回來。

“叮鈴......”

兩枚銅錢像是被風吹了,相護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一聲,就將文可欣驚了一跳。

她猛地轉身,死死盯著病房的門。

就好像......那扇門的背後,藏著什麼東西。

門上有一塊玻璃,從她的視角,隻能看到外麵漆黑的走廊,沒人。

“自己嚇自己,沒事的,吳小姐都做好準備了。”她拍拍胸脯,暗示自己彆害怕。

等了一陣,銅錢沒了動靜。

文可欣猛地鬆了口氣。

果然,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她搖搖頭,打算去看看寶東的情況。

誰知道她剛抬腳,就有人在敲門。

文可欣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汗毛直豎。

她沒有忘記吳秋秋說的,誰來都不能開門,也沒有忘記,那東西會變成其他樣子來欺騙她。

所以這個時候的敲門聲,那真是十分可怕。

文可欣抖著身子看向門。

瞬間更加驚恐了。

玻璃後麵,什麼也沒有啊。

那會是誰敲門?

除非對方沒有玻璃高。

......於洋洋!!!

隻有這種可能。

文可欣頭皮發麻,不敢出聲。

為了寶東,她一定要撐住。

敲門聲持續了一陣就停下了,許是發現文可欣不會開門放棄了。

文可欣側耳聽了一陣:“走,走了嗎?”

她的心始終卡在嗓子眼,坐立難安。

過了一會還是沒動靜,她隻好走近門那裡去看。

她湊近了玻璃,外麵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啥也沒有。

“媽媽。”

“媽媽給我開門。”

突然,一聲清脆的童音從外麵傳來,差點將文可欣直接嚇一屁股坐地上。

她沒有看到人。

而且這個聲音她也不認識。

“媽媽,你看不到我嗎?我在下麵。”

女童音又一次開口。

文可欣硬著頭皮往下看去。

結果,正好看到了底下一個小女孩,揚起慘白的臉看她。

“啊.....啊.....”

文可欣嚇得連連後退:“你是誰,我不是你媽媽。”

“媽媽,你說了隻愛我的。”小女孩嘴巴齜了一下,猛地順著門爬了上來,雙眼隔著玻璃與文可欣對視。

“放我進來吧,媽媽。”

她歪歪頭,乞求道。

那雙圓圓的眼睛裡黑漆漆的,就像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格外詭異。

“你走開,我不是你媽媽,你走。”

文可欣崩潰喊道,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於洋洋雙眼圓睜,死死貼在玻璃上,幾乎能看到眼球上的血絲,漸漸凝起惡意。

“可是你說過,你是我媽媽,媽媽,你開門,你開門好不好?”

於洋洋開始哭泣,哭聲撕心裂肺。

可不管她怎麼乞求,文可欣都堅硬地表示:“你走,你不是我孩子,走開啊。”

“啊!!!”

“是不是因為寶東,你才不願意做我的媽媽啊?”

於洋洋雙眼搜索一般的隔著玻璃在病房巡視,找寶東的身影。

但她看不到。

她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那種猶如實質化的惡意,深深刺痛了文可欣的心。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文可欣抓起桌上,吳秋秋留下的符。

“我要他死,哈哈哈哈哈哈。”於洋洋尖利地笑道,然後用腦袋一下一下撞著玻璃,每一下都將玻璃撞得搖晃起來,好像下一秒她就會破門而入。

文可欣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聽也不看,當於洋洋不存在。

窗台上,多多問道:“火火姐,我們不去幫忙嗎?”

“隻要她不開門就屁事都沒得,於洋洋進不來。”吳火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趴在窗台上。

“好吧。”多多點點頭。

過了很久,敲門聲和於洋洋一起消失了。

文可欣睜開眼,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她不由得鬆了口氣,果然,隻要不開門於洋洋就進不來。

“咚,咚咚......”

“查房,開門。”

在她剛將心放回去之時,敲門聲,卻再一次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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