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怨鬼之家(=°Д°=)(1 / 1)

該利用的就要利用起來啊。

跟誰大小聲呢?沒見這有個天然辟邪的物件嗎?

被推到前麵的肖景辭:“?”

吳秋秋害怕了?

他鬆了鬆領帶:“不用怕,躲我背後。”

他覺得他此刻很行。

吳秋秋:嗬。

好的。

不知道肖景辭若是知道,吳秋秋把他當成一個辟邪的寶貝使,會是什麼想法。

上了二樓,黃符明顯更多了。

角落也都是黃紙的灰燼,此時沒風,它們就靜靜地堆在角落。

“嚓!”

突然,紅光亮了。

搖晃的紅色燈籠在頭頂。

大紅的燈籠彰顯著喜慶的氛圍,可上麵的‘奠’字又使這種喜慶的氛圍多了一些陰森。

綠白色的牆壁上,不知何時,貼滿了‘囍’字。

那一個個‘囍’字,仿佛用鮮血浸泡過一般,鮮豔得刺眼。

燈籠一路掛到了三樓。

在紅光的映照之下,每個人的臉都多了一些詭異和陰森。

“嘻嘻嘻嘻。”

一聲笑聲傳來。

角落有個黑色的影子閃過,吳秋秋猛地看過去。

發現角落的香灰處,有個渾身赤裸,皮膚青白的小孩蹲在那舔香灰。

一邊舔,他一邊看著吳秋秋幾人嬉笑。

這孩子瘦骨嶙峋的,像隻沒毛的猴兒。

餓死的小鬼。

怨鬼之家,小鬼擋道。

吳秋秋麵無表情,拎著刀走過去,揮刀斬向了小鬼的脊背。

頓時,餓死小鬼灰飛煙滅。

“你在做什麼?”肖景辭問道。

吳秋秋看他的神色,分明對這些什麼燈籠,囍字,還有餓死小鬼都看不到。

“沒事。”

吳秋秋搖搖頭。

越過最後一個台階,他們走上了三樓。

三樓的氣氛比樓道間還要更顯得陰森詭異。

分明有窗台,但是光線好似被隔絕在在外,根本照不進來。

狹窄逼仄的走廊上,鋪上了長長的紅毯。

宛若被鮮血浸泡過。

走廊兩側,都是鮮豔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燭火在裡麵搖曳,影影綽綽。

奠字也變成了紅色的,像是一個扭曲的笑臉。

兩側的牆壁上,都貼著囍字,一路向前延伸,直到

307的門上有更多的黃符,門前也都是燒過紙錢留下的灰燼,未燃儘的線香佇立在門的左側。

燒成了三長兩短的模樣。

線香三長兩短,視為不吉。

就在這濃鬱的不安中,喜慶的氛圍顯得分外違和。

其他的房門上滿結滿了蛛網,滿是灰塵。

而307的房門則是紅豔豔的,哪怕是那麼多符紙也擋不住的紅。

兩側貼著喜聯。

橫批的喜結良緣四個字,更是紅得令人不安。

就是這裡了。

這副場景,顯然肖景辭能看到,齊婧也能看到。

齊婧咽了咽口水,強忍著恐懼:“齊源就在這房間裡嗎?”

誰家結婚是這樣的啊?

況且,307已經幾年沒住人了,一想到齊源被拉進這深淵一樣的房子裡,齊婧便渾身都汗毛直豎。

就像有人對著脖子吹氣。

“可能是。”

吳秋秋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門把手寒冷刺骨,就像在冰箱裡凍了很久。

並且,在她觸碰到的一瞬間,307的門居然......自動打開了。

頓時,裡麵鮮紅的布置映照在三人臉上,導致三人的臉上都是紅光。

齊婧死死捂住嘴巴讓自己沒有尖叫出聲,但眼神還是出賣她內心的恐懼和慌張。

整個客廳,都被布置成了婚禮現場。

且還是那種中式的婚禮。

大紅色的帷幔從玄關處一直掛到了陽台的天花板。

牆上貼著紅色的氣球。

家裡所有家具都是紅木的。

燭台燃著紅蠟燭,兩側卻放著挽聯和花圈。

悠揚的囍樂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嗩呐帶來一種詭異的喜慶。

當中,站著新郎和新娘。

新郎穿著紅色圓褂和紅色長衫,圓褂上精美的刺繡,是一個個‘囍’字,頭上也戴著圓帽,身上斜掛著象征新郎身份的紅綢花,手上也抱著一團紅綢。

與這鮮豔的打扮形成對比的是,新郎慘白的麵容和空洞的眼神。

是齊源的臉。

齊源宛若失去了靈魂一樣,呆滯地站在那裡,頭顱微微往左偏著,對外界的事情充耳不聞。

“弟弟。”齊婧咬著牙,嘶啞的聲音從喉嚨溢出。

若非吳秋秋攔著,齊婧已經衝了過去。

新郎是齊源,那新娘,卻是毛倩。

毛倩身穿紅色嫁衣,腳踩一雙紅色繡花鞋,胸前彆著花,手裡捧著與齊源相連的紅綢。

表情是如出一撤的空洞。

後方,電視櫃上,供奉著一個睡佛。

而電視牆上,則是一個嵌進去的神龕,裡麵供奉五張慘白的遺像。

從上到下分彆是一對老夫妻,一對中年夫妻,以及一個年輕的女孩。

底下燒著沒有燃儘的香。

煙寥寥往上,朦朦朧朧間,那五張遺像似乎都看向了門這邊,分明怒目而視,又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相當詭異與違和。

液晶屏電視閃爍了幾下,出現一副黑白的畫麵。

裡麵十幾個人在吹拉彈唱,奏的正是囍樂。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吉時已到。”

齊源和毛倩毫無意識地上前了幾步。

沙發上,模模糊糊地出現了四個影子。

渾身腐爛的老兩口,沒有腦袋的男屍,還有個因為上吊而脖子拉得很長的女人。

他們都穿著喜慶的衣服。

鮮豔的紅和青白的膚色形成一種鮮豔的對比。

老兩口坐在中間,另外兩人,就簇擁在兩側。

他們就是遺照上的那一家人。

那女孩呢?

等等!

吳秋秋視線轉向電視牆這邊,瞳孔微顫。

女孩一臉詭異的笑容,從遺照中鑽了出來,她的眼睛斜睨著吳秋秋。

小小的相框,她毫無阻礙鑽出來,渾身支離破碎,也穿著紅嫁衣。

刷的一下,她出現在毛倩的背後。

“不好,她要上毛倩的身。”

吳秋秋突然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毛倩是她借用的一個身體,

齊源是她挑中的新郎。

這怨鬼之家,一定要帶走一個新郎才算圓滿。

若是儀式結束,從此以後齊源身邊將會多一個鬼新娘。

吳秋秋三步並兩步衝過去,而女鬼已經抱著毛倩的肩膀,直接進入了毛倩的身體。

紅燭搖晃得更歡快了。

“一拜天地。”

二人朝著沙發上的四個陰物拜了一拜。

吳秋秋衝到了茶幾邊上,舉起了彎刀。

攔路的小鬼抱住了吳秋秋的雙腳,嘻嘻哈哈笑著,它們嘴巴上都是發黴的米粒。

“二拜高堂。”

齊源與毛倩對著沙發又拜了一下。

沙發上的四個陰物,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

吳秋秋幾刀砍掉了攔路小鬼,又向前走了幾步。

沙發上的四個陰物齊齊轉向了吳秋秋,陰冷的視線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在說,隻要吳秋秋敢阻止這場儀式,他們一定要吳秋秋死。

熱鬨的囍樂中。

房間搖搖欲墜,一切東西都在抖,兩具腐爛的屍體,流出濃鬱惡臭的屍水,蔓延到了吳秋秋腳邊。

丈夫被割下的頭顱猛地飛了過來,麵目猙獰。

天花板上,不知何時吊著一具女屍,女屍腳上的拖鞋掉了一隻,另一隻腳不時踢打著吳秋秋的額頭。

隨著搖晃,女屍的臉漸漸轉向吳秋秋這邊,吊著的舌頭,流出腥臭的液體。

吳秋秋抓出一把符灰,直接抹在丈夫的眼睛上。

那顆被砍下的頭哀嚎著,掉在了地上。

接著吳秋秋點燃符紙,丟在地上的屍水之上,灼熱的火焰,在觸碰到屍水的瞬間,火焰更大了。

“賜我金身,滅炬亡靈。天地為仁,邪煞儘退。”

“敕。”

屍水瞬間被蒸發,伴隨老兩口的慘叫。

頭上的女屍越來越往下了,那根舌頭幾乎垂到了吳秋秋頭上。

吳秋秋一刀砍掉,並回以兩枚銅錢逼退。

“夫妻對......”

嗩呐聲還在繼續,齊源與毛倩已經麵對麵,抱著紅綢要最後一拜。

拜字還沒落下,抽出手的吳秋秋一刀砍向了紅綢。

伴隨布匹撕裂聲,還有吳秋秋的罵罵咧咧:“拜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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