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巍坡,以北七公裡處。
滕衛浩久其實並不想退出春城,隻不過虎賁旅的做法很明顯,就是想切斷春城與其他地方的聯係。
原本對於這個他並不擔心,隻是當兩支部隊真正擋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就有點熬不下去了。
“閣下,山巍坡的部隊沒有出擊,而是在鎮守那裡。”一名傳令兵將前線的電報送到桌前,便是離開。
太滑了....滕衛浩久就像在握一塊外表極為光滑,虎賁旅從北伐之初,兵力就一直沒有他們多,可無論是圍剿大戰,還是長白山的圍獵,虎賁旅總是能從他們手上精準的滑開。
“老師,看來和你說的一樣,虎賁旅這一次在打下春城之後,隻要不過去,他們就會停下。”
滕衛浩久心中再有不甘,可是他也明白及時止損的道理,不能在戰術上與林天塵拉扯,要不然就會越陷越深。
這是短短幾次交戰給他深刻的教訓。
“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將北鼎原的部隊接回來...”
宮本木靜郎眼中依舊嚴謹,畢竟現在春城戰役失敗,也就意味著他們局勢掌控力下降。
這一戰,已經潛移默化的改變兩方間的局勢。
東三省也將進入對峙階段。
“嗯...”滕衛浩久的話語落下,這時傳令兵出現在指揮帳篷內。
“閣下,北鼎原和盛京的電報,說北鼎原一支虎賁旅部隊南下,盛京虎賁旅也在向東調動。”
臨時指揮室內的移動小鬼子參謀,心中瞬間一顫,所有人都知道每次虎賁旅的調動,必定有大的動作。
盛京的虎賁旅都調動的那一刻,更是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此大規模的調動,林天塵又想做什麼...”滕衛浩久眉頭緊皺,看個地圖。
隻是看了半天,並沒有想明白。
“老師...他們不向北調動,向南是什麼意思?”滕衛浩久看了一會之後,轉頭看向宮本木靜郎。
“盛京東進,北鼎原南下...”
“應該是在江城...不對,江城的戰略意義沒有那麼大,林天塵絕對看不上,春城拿下,江城是遲早的事..”
“濱海也不可能,現在的虎賁旅雖然在陸地上百戰百勝,但是要現在去打海戰的話,無疑是送死...”
宮本木靜郎額頭冒出了許多汗水,畢竟如果摸不透林天塵這一次調動的目的同,那對於他們恐怕寢食難安。
“老師,會不會之前打過的平秋方倉庫...不對,大規模的調動應該是同化城!”騰衛浩久仿佛想到了什麼,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同化城。
隻是念頭一動,滕衛浩久十分不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虎賁旅要打那裡。”
同化城是資源重城,可對於虎賁旅這種沒有根基的隊伍而言,戰略目的反而沒有那麼大。
“就是同化城。”宮本木靜郎低語喃喃,其實在滕衛浩久沒有說的時候,他的目光就聚焦到同化城那裡。
宮本木靜郎微微一頓再次開口:
“那裡的不僅是掌控平秋方倉庫的重要城市,甚至當初還是帝國入境時候的最大跳板...不僅是入境的最大跳板...”
“更是出境最好的選擇...”
“林天塵是想斷我們在東三省的後路!”
宮本木靜郎語氣中流露出惱怒,撐著桌麵的手微微顫抖。
在琢磨到了林天塵的意圖之後,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可同樣也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如今他們雖然吃了幾次敗仗,但遠遠沒有到撤退的時候,可現在林天塵卻是為他們徹底失敗在布局。
宮本木靜郎的話語一出,全部人看向同化城,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透露著難以置信。
滕衛浩久更是身子立直,麵色露出一絲冷冽。
“斷我們的後路?”
現在他們隻是在春城失勢,而且在春城沒有太大的損失,有冰城,北境,還有二、三十萬的兵力在。
這林天塵憑什麼覺得他們會敗?
“虎賁旅這樣做,胃口有那麼大嗎!”
“目中無人,林天塵根本就是在豪賭,隻要我們通過將兵力彙聚,他拉那麼長的戰線,兵力又分散,必定崩盤!”
“這是我們的機會!”
“這一戰雖然我們損失慘重,但是虎賁旅也好不到哪裡去...”
“......”
一時間,在臨時指揮室內,一群參謀皆是語氣中帶著憤怒的說道。
明明他們還在,虎賁旅不鞏固戰線就算了,現在還想著將整個東三省的後路切斷。
虎賁旅他有幾個團?
能有多少部隊?
現在竟然想斷他們的後路,簡直是狂妄。
“你們既然覺得林天塵如此狂妄,那你們想出一個辦法製止應對!”滕衛浩久直接怒吼一聲,目光嚴肅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參謀。
整個指揮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雖然說了許多,但是與林天塵對上,是真的需要勇氣。
林天塵就三個字,可卻無從應對。
“到底是什麼自信,讓林天塵可以這麼分兵.....”宮本木靜郎看著地圖低語喃喃,沒有去管指揮室的詭異。
沒有時間,更沒有精力,因為他隔著地圖感受到了林天塵揮起的利刃。
這時,指揮室一道急匆匆的腳步,打斷了這一份詭異,所有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瞳孔瞬間微微一縮。
工藤三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一次工藤三本執行得相當迅速,雙手恭敬向滕衛浩久遞交電報,待對方接過之後,鞠了一個躬便立刻退出指揮室。
越反常的動作,越讓指揮室的詭異增加了幾分。
滕衛浩久緩緩又鄭重的打開,打開之後,瞳孔瞬間微微一縮。。
“閻老西親自帶兵出征...”
頃刻間,整個指揮室鴉雀無聲,有些小鬼子不自覺的步子後退了一步。
林天塵的兵力又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