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黎明有顏色,此刻在春城外圍,在賀巧的眼中便是鮮紅一片。
遠處東方的天際,那一抹鮮紅升起,星光微弱擁護其周邊。
春城外圍前沿陣地上,血與肉的焦土。
蹲在戰壕之中的賀巧望著眼前的一幕,臉色通紅,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北風吹的,還是看著眼前所引起的心神。
“虎賁旅.....”
賀巧望著前方曾經求學的地方,曾經的故土就在眼前,語氣顫抖。
廝殺聲與槍炮聲組成這片天地之中,最通透的聲音,更似這片土地上的呐喊。
在隊伍的最前方,有些戰士已經是上好了刺刀,在隊伍衝入小鬼子陣地的時候那一把把尖刀已然成了鮮紅。
賀巧凝望著戰場,此時趙金雪已經帶著隊伍衝入了小鬼子的陣地。
“一連右翼,二連左翼!最快速度清理,三連跟上!”
趙金雪語氣十分堅決的說道,命令下達,周邊戰士反應可謂是行雲流水。
陣地上密集的槍炮聲。
在西、南兩個方向重炮的轟擊,還有這戰火的蔓延,也讓趙金雪清楚的認識到春城的推進,已經完全打響。
“劍出鞘....”趙金雪不是當初那個在北鎮站優柔寡斷的人,在一戰戰中,她開始有了立場,開始有了明確的奮鬥目標。
這一次對於熊國的到來,更讓她清晰的認識到......什麼叫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如今,虎賁旅的炮火,正在丈量國土麵積,靠著一發發重炮,還有戰士們的衝鋒陷陣,曾經失去的土地,正在逐步的回歸
重炮聲聲起,一輪輪轟炸落在小鬼子的陣地,小鬼子的重炮有心組織反擊,隻是很快就被按了下去。
火焰灼燒著周邊的土地,殉爆瞬間響起。
一陣陣熱浪襲來,撫過每一名戰士的臉頰,在炮火的威懾之下,生物的本能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趙金雪手中拿著已經是上好子彈的長槍,向著靠攏過來的三營全部戰士怒吼道:
“我們是用來乾什麼的!!”趙金雪快速的打量的一眼眼前的戰場。
“是用來丈量國土麵積!”
三營的戰士皆是拿起了手中的長槍,聲起。
“殺!”趙金雪步子邁出,身影衝在前方,手起槍落,在她右翼的一個鬼子便應聲倒地。
古言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可今趙金雪為了腳下這片土地,顯然更為剛烈。
“殺!”
呐喊聲傳蕩,蓋過槍炮聲。
烏壓壓的一大片戰士,聲響震動著掛在城牆上的一些冰渣掉落,黑雲壓城。
前沿陣地上,團長帶著在穿插部隊不斷衝擊,趙金雪三營,以及五營迅速清理穿插分割出來的小鬼子。
戰場最後麵,才會有幾個虎賁旅老兵,帶著一些遊擊隊隊員前往過去,清理著戰壕之中還存活的小鬼子。
這不僅是練膽,更是讓這些遊擊隊戰士更快的適應起虎賁旅的戰場,這就是虎賁旅的傳統,也是最快讓戰士成長起來的捷徑。
賀巧記憶之中,曾經的故土就是被大炮轟擊,最後甚至用出了障氣。
從那時候起,她便認識到求學中的國際法,都不及手中的鐵器所帶來的安全感大。
如今,北伐收複著故土,她麵對著棉衣燃燒,哀嚎不斷的小鬼子,眸子間沒有憐憫,扣動扳機。
砰!
曾經柔弱的賀巧,早已經死在了過去,現在的她隻知道一件事情,仇必須報。
紛亂的戰場,人的內心總是擁有很多控製不住,許多跟著老兵過來磨礪的新兵,不自覺的跟上了大部隊。
賀巧也是如此,隻是剛剛抵進大部隊,槍聲越來越濃。
而旁邊不時響起的零零碎碎的槍聲,讓賀巧看著一聲槍響,便有一名小鬼子倒下。
讓她不自覺的看著個子和她差不多,隻是年紀可能比她還小,腰間背著一個醫療包,手中拿著一杆帶著望遠鏡,正在聚精會神的瞄準的小鬼子。
幾個起躍間,便已經悄然地更換了掩體。
身子快步的在戰場上跑動著,每走到一處掩體時,都會側靠在掩體中,探槍而出扣動扳機,槍聲起落,又快速調動槍口。
短短三秒之間,數槍開出。
賀巧難以置信,因為剛才還在不停冒著槍火的重機槍沒了聲音。
她本以為在虎賁旅有趙金雪這樣的女營長,就已經是能讓她心神向往,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裡一個少女竟然是老兵。
而且那個眼神,完全是把小鬼子當成了...當成了獵物的感覺。
“這就是虎賁旅...”
賀巧隻是眨眼的工夫,再次的看向背著醫療包的身影時,已然從視線裡麵離開,隻不過,人卻在在戰場中不停的遊動。
虎賁自古有之
古之強軍,現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