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有些驚愕的看著辛西婭，也就是說，其實是絕大部分神靈默契的選擇不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信徒？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還有……
“那些組織的高層，難道就不能自行穿越迷霧，前往另外兩片大陸了解情況嗎？”
那些迷霧也就為難一下那些低序列術士而已。
隻要成為了超凡，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迷霧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更彆說超凡之上的崇高者，他們完全有能力自行穿越迷霧，前往另外兩片大陸了解具體情況。
除非，有什麼力量讓他們無法找到那兩片大陸。
聽到厄洛斯那有些不解的語氣，辛西婭默然了好幾秒後才開口道：
“在神秘開始傳播後，那九位為了避免克羅地亞大陸也遭受波及，從天幕那獲得了靈感。”
“以神降的方式，降下一部分力量，暫時聯手在克羅地亞大陸周邊的迷霧裡，以及對應的靈界內，建立起一座無形的牆，隔絕了克羅地亞大陸和外界。”
“自那以後，就隻有九大教會的高層才掌握穿行屏障的方法。”
聽到這，厄洛斯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辛西婭像是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似的，提前說道：
“當然，也有例外，就如主人剛才參加的那個聚會，他們就是借助空間權柄的力量，才能穿過屏障。”
“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畢竟空間權柄並不是誰都能掌控的。”
於是厄洛斯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繼續聽著辛西婭往下說。
“我遺留在那兩片大陸的信仰，以及其祂幾位神靈留下的信仰，就是因為屏障建立，無法有效支援從而覆滅的。”
“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那九位築起高牆的行為是正確的。”
“這個行為給祂們也給我們都留下了一個穩定的後方。”
“讓我們在當時不至於因為神秘擴散帶來的影響，導致錨點減少，動搖人性，讓自己被神性同化成規則。”
說到這時，辛西婭的眼神略有些複雜，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尼彌西斯就是在那場神秘傳播的事件裡隕落的，祂的信徒大部分都在那兩片大陸。”
“因此，祂的錨被動搖了，神性大過了人性，成為了一個隻知道執行厄運的規則。”
“試圖給所有神靈，所有生命都附加極致的厄運，讓整個宇宙都籠罩在厄運之下。”
“於是，祂被其祂神靈聯手擊殺了。”
“後續也因為此事隕落了不少神靈。”
“如果不是因為我絕大部分信徒都在克羅地亞大陸的話，我應該也會變成一位隻想著將月亮塞滿整個宇宙的機器。”
厄洛斯聽完後有些咋舌：“連當時作為神靈的你們都無法抑製神秘傳播嗎？”
辛西婭輕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是現在神秘大範圍傳播，我們就算無法抑製，也有後續的手段讓自己勉強保持人性。”
“但在當時實在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沒做好那方麵的準備。”
“僅僅一年時間，兩片大陸接近一千億的人類數量就削減到隻剩下十億。”
“其餘的，要麼變成怪物，要麼就死在了那場戰鬥的餘波裡。”
聽到這個數據，厄洛斯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片大陸接近一千億的人口數量，僅僅一年時間就隻剩下了十億。
怪不得錨會動搖，信徒都快死光了，怎麼可能不動搖。
“那現在那兩片大陸上還剩下多少人？”
厄洛斯壓下了心頭的悸動，試探著問道。
辛西婭略微想了想道：“經過了幾萬年的配種，人口已經恢複了不少。”
“我最近一次從星空觀察那邊的時候，是在一千年前，當時的人口應該恢複到了兩百億。”
“不過這個數據並不準確，因為有不少神靈汲取了上次經驗的教訓，製造了不少類似缸中世界的封印物，圈養了不少人類。”
“所以具體數量，我並不清楚，隻能大概推測有三百億往上。”
厄洛斯聽的有些愕然：“配種？”
他還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將這個單詞用在人類身上。
辛西婭點了點頭，語氣波瀾不驚的繼續道：
“最致力恢複人口的其實是那些喜歡血腥祭祀的邪教徒們，他們將一定數量的男人女人抓起來集中培育。”
“讓男性和女性都以一年一胎，一胎八個的頻率誕下子嗣，一直到失去生育能力為止。”
“這樣兩個人一年就能生下十六個孩子。”
“這個行為極大的加速了人口的恢複，至於秩序陣營的範圍內，雖然沒邪教徒這麼極端，但也頒布了相應的律令。”
“例如每對夫妻一輩子必須生下六個到八個孩子。”
“正是因為這些行為，才讓那兩片地區在神秘無法遮掩的情況下，還能緩慢恢複人口。”
隻是刹那，厄洛斯就抓住了辛西婭最後那句話裡麵的關鍵詞。
“那裡的神秘無法被遮掩？”
“是的！”辛西婭沒有絲毫隱瞞的接著介紹道：
“基於某種原因，那裡的神秘已經無法被遮掩。”
“也正是因此，秩序陣營的範圍內，才會製定那條一對夫妻一生至少生六個到八個孩子的律法。”
“因為接觸神秘，是會帶來危險的，對於孩子來說尤其是這樣。”
“那邊的孩子夭折率很高，六個孩子全都畸變成怪物也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厄洛斯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有些艱澀的開口道：
“以神靈的偉力，以神器的威能，怎麼可能做不到遮掩神秘？”
“教會不是可以大範圍修改記憶，大範圍祛除汙染麼？”
“怎麼可能過了幾萬年，還無法隱藏神秘？”
辛西婭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源頭沒有解決，淨化再多次，也還是會被重新汙染的。”
“源頭是什麼？”
“異神！”辛西婭嗓音清冷，一字一頓。
又是異神，異神究竟是什麼？
忽然，厄洛斯想到了剛才在聚會上聽到的千麵之神，他當即就說了出來。
“我剛才在聚會上，聽到那個聚會的議長有提到過一個叫千麵之神的異神，異神有很多個嗎？”
辛西婭怔了一下，似是在詫異那個聚會居然會提到關於異神的事情。
停頓了幾秒後，她才點頭肯定道：“異神確實不止一個，那兩片大陸如今其實就是和異神信徒們的戰場。”
“我知道主人想問異神究竟是什麼，但我不能說，哪怕主人能承受知道這個知識的汙染。”
“主人隻需要知道一點，你知道了祂們，那祂們也就知道了你，哪怕隻是在腦海中想想這些事。”
“隻要主人一了解祂們，那麼祂們馬上就可以和主人建立聯係，投來注視。”
“如果是黑夜還活著，以她的位格使用的隱秘，那倒確實能幫主人阻隔異神的窺視，讓主人了解這些知識。”
“但現在僅憑隱秘權柄自行激發的力量，是無法阻隔祂們的窺視的。”
“祂們是支配？”
辛西婭沒有說話。
得到答案的厄洛斯陷入了沉默，辛西婭也沒再開口，房間內就此陷入了寂靜。
許久之後，厄洛斯長出了一口氣，對著辛西婭道：
“睡覺吧！”
說著，他就翻身上床。
辛西婭控製的托尼靈魂，化作一道流光返回了厄洛斯指間佩戴著的戒指。
………………
【殺殿真的好帥啊！誒嘿嘿嘿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