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外麵鄰居可以作證，都是你們砸的。”沈默指著門外看戲的人說道。
“警察同誌，我們剛才看到了，就是這個老東西帶著兒子兒媳砸的，說要給沈默一個教訓。”
鄰居作證。
“警察同誌，砸東西賠錢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沈默說道。
“一點都不過分。”
警察麵容嚴肅的看向範家幾人道：“你們砸壞了彆人家的東西那就照價賠償。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然就判你們尋釁滋事。”
“警察同誌，他們家這些東西可都用了好些年了，我們賠償可就吃了大虧了。”
“哪裡用了很多年了？這些東西可都是結婚購買的，每一樣還都是你家女兒手寫清單。
我按照她清單上的物件一件一件去百貨商店購買。
當時手上沒有這麼多年票還是找戰友湊齊的。
結婚之後我就回了部隊，回家次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你們說這些東西和新的有什麼差彆？
而且我也沒有讓你們砸，你們既然有勇氣砸，那也應該想過後果。”沈默說道。
“得了，你們既然砸了人家的家，那就照價賠償，要是賠償不出來的，就收押。”
警察已經懶得和這幫人廢話了，拿出了手銬。
範家人這時候可是在心裡把範小美給罵死了。
要是範小美這會兒回來，他們還能把一切推到了範小美身上。
可是範小美不來，後果卻是要他們來承擔。
“到底賠不賠？”警察再一次厲聲。
“賠,可是我們身上沒有錢。”範父還想要耍無賴。
隻要警察糊弄走，這筆錢還不還，那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警察同誌，這也很簡單，他們寫下賠款欠條，到時候我就去他們單位挨個預支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多費一些腳勁。應該他們單位能看在我常年在部隊，會把錢預支給我的。”
“好，那就這麼辦。”
警察也不管範家人同不同意，已經蓋棺定論。
“不，我現在讓兒子回家拿錢，你不要去我們單位。”範母這個時候叫了起來。
如果沈默把賠償欠條拿去單位，那她臉都要丟儘了，說不定還會被廠裡記大過。
一旦被記大過，那評先進加工資就根本輪不上了。
所以她想著讓兒子現在回家去拿，實際讓兒子去找女兒範小美。
範母覺得，隻要範小美回來了，這筆錢也就不用拿出去了。
沈默哪裡會讓他們如願，冷笑：
“不用他回家去拿，我現在就和警察同誌一起去你們家裡一趟好了。”
這次，範家人再也找不出理由拖延。
“走吧！”警察率先說道。
至於範小美，她去國營飯店打飯。
到的時候，國營飯店菜都已經被打光了，隻剩下一些湯湯水水的。
這些要是打回去，還不被家裡人罵死。
沒有法子，她就往遠一點的地方跑了，希望能打到飯菜。
等到她回來，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家中，父母兄長和嫂子，全都不在家裡了。
她是自知家裡人德行的，知道她去買飯菜了絕不可能現在這個時候就回家，不過很快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聽到大雜院的鄰居，七嘴八舌的聲音，也差不多拚湊出了真相。
心中一股怒意翻湧：沈默，又是沈默。
他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是嗎？
“係統，有控製人心智，讓人聽話的藥劑嗎？”
“有，但你的積分不夠。”係統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
範小美來到老宅的一塊鬆動的板磚前，移動了板磚，拿出了一個木頭做的箱子，打開箱子，從裡麵拿出用手帕包著的一對綠瑩瑩的鐲子，一看這對鐲子就非普通的翡翠，而是品質非常好的翡翠。
“加上這個呢？”她萬分不舍的問道。
“可以兌換一千積分，剛好夠兌換藥劑。”
隨著係統聲音，範小美手中的手鐲就已經不見蹤跡。
“我還沒有想要兌換，你怎麼能不經過我允許就收走了？”範小美差點沒有驚聲尖叫。
她都還沒有考慮好。
“你不是都已經詢價了嗎？既然問了那就表示交易達成了。我這邊都已經入庫了，藥劑隻要你隻要混入水中或者食物中讓他吃了就可以了，你隻要記住，等他喝下藥劑醒來第一時間和他說話的人，就能控製他。”
“那如果我不是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人是不是他就聽彆人話了？”範小美又問道。
“那是自然，和你說了是第一個，所以你要守著他醒來。”
係統沒好氣的說道。
若不是感覺到這個人身上靈魂波動，是重生而來，他也不會選擇這麼蠢的一個女人。
“你以後不能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自己收走東西。”範小美說道。心還痛著這個手鐲。
“你拿出來還不是表示要兌換嗎？那你就不要多問。”
它可是至高無上的係統大人，要是還聽令於宿主，那和在地府時期的時候有什麼區彆？
好處都給那些愚蠢的掌櫃獲得了，它們作為係統明明是比人類更為高級的生命，卻要聽令於愚蠢的人類，獲取的利益還隻有這麼一點點。
現在多好，三千大世界，十萬小世界，任由它自由翱翔。
東西都已經被係統收走了，她還能如何？隻能是被迫接受現實。
此時沈默拿到了範家賠償的兩百元錢和各種票據。
到了無人的小巷，沈默輕輕拍了警察的肩膀兩下：“好兄弟，等有空了我請你吃飯。”
“營長，我一日是你手底下的兵，那就永遠是你手下的兵。”張猛對著沈默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行了，我馬上要退伍了，感激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們是永遠的兄弟。”沈默拍拍張猛的肩膀。
沈默等到張猛離開之後，也轉身離開，隱入了黑暗之中。
回到家裡，沈默看到桌上的飯菜。
範小美係了一條圍裙，從廚房端著一碗湯出來。
“沈默你回來了，正好我菜也燒好了，可以吃了。”
範小美一臉的笑意，像是兩人絲毫沒有之前的隔閡。
沈默目光從範小美轉移到了飯菜上麵，明顯這是重新加熱的食物。
他對食物沒有興趣，有興趣的是範小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