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霆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和薛氏吵。
於是,就讓薛氏自己帶人查。
還坦蕩的說了一句,隻要查到了,隨便她如何。
他正氣凜然的說,絕不是西北王府做的。
但還是有意外發生了,薛氏就是查出了是白氏下的手。
她特意挑選了一個簫霆不在府中的日子。
這些婆子,全都是在附近農莊雇傭。
一聽是罵人,還有銀錢可以拿,全都摩拳擦掌的過來了。
“有一部分人,還是我們落腳的農莊出去的。我也給了這些人酬勞,明晃晃的給白側妃一些教訓,也算是給您出氣。”
沈默喝了一口茶,觀察著餘三娘的神色。
餘三娘表情前所未有的輕鬆,眼角還有瑩瑩的激動的淚光。
如果是靠她自己,活下來都困難彆說是報仇了。
“你是不是也在薛氏身邊也放人了?”餘三娘拭去眼角淚光問道。
沈默點點頭。
“小心點,我娘曾經也收買過那些婆子的,但差點被反咬一口。”
“您放心,我想到了這一點,不會給她們反咬的機會。”
因為沈默每次要用到這些人的時候,用的是暗示下令。
在京城潛入那幾家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尚書府,就找了這位薛姨娘身邊的人聊聊。
這是因為從大徐氏那邊問出來,換孩子的這個主意當時就是薛氏出的。
所以他可不要在薛氏身邊埋一些雷嗎?
這不,薛氏不可能事先從京城帶來一群婆子,就跑到外麵找一群婆子。
就在這個時候,西北王府的管家帶著侍衛出現了。
隻是管家戰鬥力顯然比不上這些膀大腰圓的婆子。
這些婆子往前一站,就罵這些侍衛非禮。
薛氏又拿出來西北王的手令。
當時這就是薛氏偷藏的一個心眼,就問西北王查尚書中毒案,問西北王要的一個手令。
有這個手令,就算是管家都沒有辦法管這件事。
就在這個時候,白側妃忽然就倒地在地上不起來了。
“不就是裝暈,我最擅長治療了。”
一個婆子從身上拿出了繡花針,直接紮在了白側妃的身上。
還是大腿內側的軟肉。
白側妃是尖叫著醒來的。
她自從進了西北王府之後,順風順水,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頓時指著管家怒聲嗬斥:“還等著做什麼?本王妃要是有一些閃失,王爺回來不會饒過你們的。”
白側妃聲音尖銳。
管家視線還在手令和白側妃之間徘徊。
就聽薛氏這邊的一個老婆子喊道:
“小賤人休想猖狂,你毒殺尚書罪證確鑿,西北王是不會包庇你的。”
婆子一邊說,一邊拿著針,再次朝著白側妃的身上紮了好幾下。
而一些婆子按住她,有一些婆子死命的捂住了白側妃的嘴巴。
這一番針刑伺候下來,白側妃痛的冷汗直冒不說,這次是真的暈死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快看,白側妃暈倒了,不管怎麼說都是王府的側妃,西北王心尖尖上的人,她們這樣不是在打西北王的臉嗎?西北王回來會發怒的吧?”
這聲喊,也讓管家回神。
他後悔剛才想事情太入神,以至於沒有第一時間救了白側妃。
現在見白側妃都暈倒了,這還怎麼的了,連忙要從這些婆子手中搶人。
而原本還胡攪蠻纏的婆子,這次則是沒有再貼上去,反而拱火,讓薛氏上去,和管家交涉。
最後推推攘攘間薛氏被推倒,不知道誰踩了薛氏一腳,接著第二腳,第三腳。
“你們怎麼能踩我們主子,我們和你們勢不兩立。”婆子凶神惡煞的指著搶人的侍衛喊道。
侍衛:……
太無辜了,分明剛才看到這群婆子絆倒了薛氏,現在怎麼倒打一耙?
但論一群直男和一群婆子吵架,那就是單方麵的被碾壓。
一群婆子喊著“退退退……”
糾纏之下,白側妃剛剛醒來,又被人踩暈了,薛氏也一樣,生生被人踩暈。
場麵混亂成一片。
直至簫霆領兵前來。
鐵騎震懾了打架的眾人。
有幾個婆子悄悄朝著人群退後,最後混到了看熱鬨的人群中。
簫霆開始還沒有發現,躺在地上麵孔朝著地麵,一身贓物腳印的女人。
直至白側妃的身下,出現一灘血。
簫霆嚇得上前解開身上的披風,蓋在白側妃的身上。
他雙手顫抖的抱起了白側妃。
雖然這段時間對白側妃的自作主張有怨有恨,但白側妃現在明顯就是不好了。
白側妃幽幽的醒來:“王爺,您可要為妾做主。”
說著淚水漣漣,在簫霆的懷中再次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簫霆察覺到了一道目光。
抬頭,對上了對麵街道二樓看好戲的人。
沈默舉著喝茶的杯子,對著簫霆微微舉杯一笑。
簫霆雖然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但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也僅僅隻是沉默的點點頭,算是招呼了。
接著抱著白側妃就朝著王府裡麵走。
路過薛氏的時候,目光接著嫌惡的看向了薛氏。
“你最好祈禱本王側妃腹中胎兒無恙,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要誰好看?”
徐尚書在下人的攙扶之下出來,他擋住了簫霆的路。
他聽說外麵起了衝突這才出來,剛剛出來就聽到了簫霆在罵薛氏。
尚書看到心愛的女人遭受此等對待,對著西北王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並且爆出了之前白側妃對他下毒的事情。
“此等毒婦你還留著作甚即便你是西北王,我也定要向皇帝討個公道。我的女兒不能就這樣白白死去,她對我下毒的罪行我必須追究。此外,我還要查查此女是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讓你如此是非不分?”
簫霆細眯起眼,眼神危險:“嶽父,慎言。白側妃隻是做了糊塗事,她的心腸不壞,她是我的枕邊人,所作一切也是為了本王,絕不會是敵國細作,這種話莫要胡說八道,若讓本王聽到第二遍,小心本王翻臉。”
如果不是因為尚書說出細作,他早就讓徐尚書滾了。
“哼,你既喜歡白側妃當年就不要求娶我的女兒,求娶了之後又不珍惜,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徐尚書忍不住道。
“嶽父大人此言差矣,感情之事誰又能猜測,不然當年嶽父為何不直接求娶薛氏,而是求娶嶽母呢?我隻是和嶽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