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兄妹回家,家裡已經空無一人,彆說是管家,就是仆人都沒有一個。
兩人連忙打電話給母親口中的朱管家,聽到的是電話已注銷的提示音。
兩人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打電話給蔡媽,這是家裡的老人了。
這次電話打通了,但傳來的是蔡媽媽支支吾吾的聲音。
“少爺,小姐,太太現在已經被送進監獄,先生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我們聽說先生中毒了,昨晚的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太太給我們放假,家裡隻有朱管家沒有被放掉。以後我們也不會來了,抱歉,我剩下的工資也不要。”
說完蔡媽媽就趕緊掛了電話。
這時候,沈雅蘊在樓上叫喊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沈立嘉上樓。
隻見樓上房間沒有一個是完好的,全都被翻的亂七八糟,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被人運走了。
就連家裡的保險箱,都開著,裡麵空蕩蕩除了一些文件什麼東西都沒有。
“誰乾的?”
兩人連忙報警。
彆墅裡麵的監控是壞了,可是小區的監控還在,警察查看了附近小區的監控,然後就看到最後一個從彆墅出來的人就是母親說的可以信任的朱管家。
而且警察提取了指紋,開保險箱的人就是朱管家。
兩兄妹黑著臉再次見了陸芷。
陸芷還在問兩兄妹幫忙找律師的事情。
兩兄妹的表情卻是越聽越黑。
“媽媽,朱管家知道我們家保險箱的密碼嗎?”
“你們是不是要取保險箱裡麵的物品?”
陸芷點頭:“是的,朱管家知道密碼,你們直接讓管家把東西取出來好了,律師的事情你們加快點動作。”
沈立嘉沒能忍住,一巴掌扇在了陸芷的臉上。
“你是腦子有問題嗎?把保險箱的密碼都敢告訴一個管家?還是你是和他有一腿?”
“你怎麼能打我?我是你媽?”陸芷關心的重點和沈立嘉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可就是這樣才讓他更氣了。
邊上的沈雅蘊忍不住插嘴說重點:“朱管家把我們家值錢的東西都搬走逃走了。”
陸芷此時卻是鬆了一口氣,她笑看向兩兄妹:“那你們兩個還不聯係朱管家,還是朱管家聰明,知道提前把東西都收起來。”
沈雅蘊一臉震驚,沈立嘉隻覺得手還在癢,很想再扇陸芷幾個巴掌。
這個女人是聽不懂人話不成?
而且她是不是過於信任朱管家了。
沈立嘉也懶得和陸芷廢話了,他拿出手機,當著陸芷的麵撥了管家電話,很快手機的外放音提示電話已經注銷。
陸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於此同時,沈之梵找來的幾個私家偵探聚集在醫院病房,正在查陸芷的野男人。
“那三兄妹都是一個男人生的,這就說明這個男人和太太保持著長期的不正當的關係。”私家偵探一號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不保持長久關係,如何一生就生了三個,我看說不準在婚前兩人就在一起了。把大少爺丟掉就是男小三建議的。”
私家偵探二號幾句話,讓沈之梵隻覺得心口一陣的絞痛。
不行了,他氣血上湧,又有吐血的衝動。
“沈默。”沈之承看向沈默。
沈之梵這一刻也看向沈默。
“你們對朱管家這個人了解多少?剛才警察局傳來的消息,沈立嘉和沈雅蘊報案稱,家中遭遇搶劫,保險箱被正常密碼打開。根據小區監控視頻,最後離開沈家的人是朱管家。”
沈之梵的腦中浮現出一張恭敬順從的中年男人的臉。
他絕不承認外表上朱管家比他出色。
“朱亞力是你初中高中的同學吧?”
沈之承馬上想起來,沈之梵讀書時候就有很多跟班,朱亞力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起來了,我每次和施梓彤出去,朱亞力和陸芷是我們兩個的跟班。”
雖然不想承認,但仔細的去想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陸芷和我在一起的同時居然還和朱亞力在一起,這是為什麼?”
沈之梵自認作為丈夫沒有對不起陸芷的地方,他也處處比朱亞力優秀,和他比起來朱亞力算是什麼東西呀!結果陸芷和朱亞力生了三個孩子,還把唯一他沈家的骨肉給丟掉了。
“還用問嗎?和你在一起當然是為了錢呀,如果整個沈氏是沈立嘉繼承,那他朱亞力就能對你取而代之。”沈之軍歎息開口。
“把他抓起來,我要把他抓起來送去非洲挖礦。”沈之梵叫囂。
“人已經逃走了,人家搜刮了你家所有的東西,你還在醫院搶救的時候,就已經逃往國外了。”
沈之承的話對沈之梵來說,猶如是晴天霹靂。
晚上,沈之梵的病房門被人無聲的打開。
黑暗中,唯有呼吸的聲音。
“誰?”
沈之梵睜開眼睛。
這段時間他睡得極為不安穩。
所以病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就醒過來。
原本以為是醫生查房,但醫生沒有查看他的情況,所以他猜測來人是衝著他過來的。
“是我。”
黑暗中的聲音讓沈之梵整個人為之一震。
“施梓彤,你還有臉來看我?”
對施梓彤他也是極為厭惡的,這個騙了他感情的女人。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和陸芷在一起。
如果不是和陸芷在一起,也不會被人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還不得知。
“沈之梵,你相信報應嗎?我相信。我為了你這個狗男人,放棄了大好的前程,留在這個鬼地方,沒有想到最後是我自作多情。”
“你還有臉說,分明是你先出軌。”
“那是我先答應人家,要陪伴他最後的時光,並不是和他在一起,可是你和陸芷是真正的在一起,沈之梵,恭喜你喜提草場。”
說完,施梓彤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關門的瞬間,一隻杯子砸在了門上。
她的人生輸了一個徹底,能在死前知道這個讓她萬劫不複的男人頭上被綠了一輩子,她隻覺得心中無比的舒暢。
走出醫院,她抬頭望天,嗬嗬一笑:“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可是笑著笑著,一行清淚劃過臉頰。
就算這個男人受到了報應又如何
她的人生也已經徹底的沒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