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或者天庭任務忙不過來的時候,就會外派給這些合作機構。”
沈默瞪大眼睛。
他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機構存在。
看樣子以後也要打聽一下外麵世界。
不然再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他若是什麼都不知,搞不好被人當作土包子。
肥貓又道:“他們人員審核不像是地府和天庭這麼嚴格。
任務也都是很隨意,不像是我們必須有始有終。
他們的任務都是以情情愛愛為主。
完成任務就能脫離世界,去做另外的任務。”
“這些第三方的機構還很坑。”
最後一句肥貓說的極為小聲。
要不是這是在沈默意識中接收的消息,
他差點都忽略過去了這句話。
“怎麼個坑法?”沈默來了興趣。
“就是卸磨殺驢,俗稱殺豬盤。”
這次肥貓沒有避諱,反正已經說出來了。
“說詳細一些。”
聽到殺豬盤,沈默頓時來了興趣。
肥貓故作咳嗽了一聲道:
“一些新係統為了綁定新人做任務,就會承諾給出很多的道具積分。”
“還能這樣?”
沈默聽著就覺得不靠譜。
他寧願相信天上掉臭狗屎,也不會相信掉餡餅。
肥貓聽到沈默的心聲,隻差沒翻白眼。
這世界上多的是喜歡占便宜的任務者。
但各中利益肥貓還是要說清楚的。
以便掌櫃的能更好的做任務。
“因為是正規係統,不能解綁,也不能克扣任務者積分。
這些係統覺得不劃算,就想辦法讓宿主自動解綁係統。”
“就是讓這些任務者,心甘情願地留在這個世界,過完一生?”沈默問道。
“嗯,都是被親情愛情裹挾,貪戀一世溫暖。”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沈默歎息。
他和肥貓對話也就在一瞬間。
在沈默打量女人的時候,女人也在打量著沈默。
“我告訴你,當初確實是我把你換走的,可這是你爸媽欠我的。”
當年的事情,施梓彤現在想起來,眼眶還容易泛紅。
為了那個男人,她放棄了任務者的身份,留在這個世界。
哪怕隻有一世的歡好,對她來說也是值得。
可是當她任務完成,滿心歡喜的去見心愛男子。
赴十年之約的時候,他身邊卻另外有人。
如果是彆人在他身邊,那也就算了。
可偏偏這人是她的親生妹妹呀!
那個自幼便喜歡追著她的小小人兒,長大後卻變成了刺入她心扉的利刃。
本來她離開上京,來到雲城療傷。
以後,算是和那邊沒有絲毫的關係。
逐漸把那兩人全都拋擲腦後,以事業為主。
可她那妹妹,大概是想要炫耀她的幸福。
得知她在婦產科工作,非要跑到她的醫院來湊熱鬨。
本她想要各自安好。
可既然陸芷非要湊上前來,她自也不會客氣。
“既是我欠你的,那我就告訴你親生父母的身份。”
說出來,她也就解脫了。
“你還要對一個人說聲抱歉。”
沈默指向身後。
一輛汽車早就停在碼頭上。
車上的人下來,正是秦景壑。
他抬腳朝著兩人走近,立身在兩人一米處停下。
“副院長,您為何要將我的孩子調換?”
麵對當年調換孩子的醫生,秦景壑無法掩飾他此刻激動的情緒。
“哦,你也是一個倒黴蛋,因為那孩子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施梓彤輕描淡寫,說出殘酷真相。
“你胡說。”
秦景壑目光犀利,此時恨不得撕碎了施梓彤。
這個女人不但調換了他的孩子,現在還汙蔑他的妻子,是何居心?
“怎麼,你不相信嗎?”施梓彤輕笑出聲。
此刻的她望著秦景壑,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錯覺。
可不是天涯淪落人嗎?都是被綠。
“這不可能。”
此時秦景壑還是滿臉的不信。
他的淑敏明明如此的單純……
不知為何秦景壑此時滿嘴的苦澀之意蔓延。
“你何不想想當初你妻子為什麼不在你準備好的醫院待產,反而要來到這裡?
因為相熟的醫院孩子出生必定會各種檢驗。
如果檢查出了孩子的血型和你的不一樣……”
施梓彤後麵的話秦景壑沒有聽進去多少,他隻覺得頭暈目眩。
他一邊是和李淑敏的年少情誼。
另外一邊,卻是施梓彤說的頭上的青青草原。
難道這份真心,難道他守護的這份單純。
難道……
他秦景壑就是一個笑話嗎?
忽然一雙冰冷有力的手握住他的,讓他茫然的抬頭。
眼前,已經沒有了施梓彤的身影。
隻剩下沈默一雙關心的雙眸。
“有什麼回家去攤開了說,或許她也是有苦衷的呢?你要相信你們年少情誼。然後再問問內心,要不要去接受。”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秦景壑問道。
“你回家得到答案了,再來找我。”
沈默拍拍秦景壑的肩膀。
秦景壑點點頭。
他總覺得沈默知道一些什麼,但就怕得到更為可怕的答案。
秦家。
秦景壑凝視著沉睡中的妻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啟齒。
然而,他明白有些問題必須問出口。
否則將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根刺會發炎、化膿,最終導致傷口潰爛、惡化,使他們夫妻之間的距離漸行漸遠。
李淑敏睡夢之中一直被人追趕。
她尖叫著不斷的逃,可始終是掙脫不開。
接著她看清了人,猛地一個起身。
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丈夫。
“景壑,你忙完工作了嗎?你這是從外麵回來的?”
李淑敏目光疑惑的掃過丈夫身上微微沾染的露水。
“嗯,把你吵醒了吧!”
李淑敏表情一鬆。
也不管丈夫身上的潮濕。
自然的雙手懷抱住他高大的身軀,依偎在他的懷中。
“我剛才噩夢了,幸好你回來把我吵醒了。”
夢中是她極力想要回避忘記的事情。
她以為這麼多年已經全然的忘記了,但事實並沒有。
眼淚默默的流淌下來。
“淑敏,我們這麼多年夫妻,我還不值得你對我坦白真相嗎?”
秦景壑抬起她滿是淚的巴掌小臉,終究是不忍看到她這樣。
拿起床櫃旁的餐巾紙,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
“我說出來怕你再也不肯原諒我。”李淑敏咬著唇。
原本她以為忘記了那件事,可這次見到沈琪,不好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