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個可可五歲的時候就被一對外國友人領養走了。”
“我們能知道那位外國友人的資料嗎?”
“這是國際慈善協會牽頭,我們這邊不具備查探對方資料,你們想要知道具體的,隻怕也要通過慈善會。”
聽到院長這麼說,陸明霞心都揪了起來。
因為近年來聽到各式各樣收養華人孩子出事太多。
她擔心那孩子也會遇上不好的家庭。
“媽,彆擔心,交給我們。不行不是還有舅舅嗎?”沈默安慰。
他決定回頭去看看這家慈善機構的資料,如果對方在電腦上有記錄,就能查到。
“是呀,媽媽你神經太緊張了,還是回家先去休息一下。”沈嬌嬌也幫著勸解安慰。
似乎經過這幾天家裡的變化,這個女孩已經沉穩了不少,不見以前的刁蠻任性。
他們人還沒有到家,交警那邊打來電話。
車道上發生車禍,兩死三重傷,十多輛汽車被波及。
交警查看了該路段的監控,這才發現了主要責任在於大貨車忽然調轉車頭,也發現了沈熵在道路上表演了飛車特技。
不過要不是沈熵這一手飛車特技,隻怕沈熵帶的這一車人也要折在裡麵。
但犯規了就是犯規了,交警還要對他進行問話處罰。
陸明霞找來了律師,並且在律師的陪同之下高調報警。
當時把沈熵後路堵死,還不斷彆他們汽車的兩輛汽車司機全都在車禍中死了。
隻有大卡車司機還重傷活著。
醫院檢查出司機患有嚴重的腎衰竭,活不過半年。
這樣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難就難在那位大卡車司機家裡購買了巨額保險。
司機家人一口咬定司機是為了巨額保險這才去路上找死。
司機沒有醒來,一時,警察也錄不了司機的口供。
但已經可以預見,司機的口供會和他家人一樣。
沈韜是在警察找上門,這才知道陸明霞幾人在路上出了事故。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明霞送上慰問,並且發誓不是他做的。
“沈韜,彆把人當傻子,已經寫遺囑,隻要我死。就算把財產全都捐出去,你一分錢都彆想拿到。”
沈韜掛完電話,他一巴掌拍在了程琪的臉上。
“我都是為了你好,隻要她死掉了,公司的股份就是你的了。我沒有想到必死的局,她都能逃出來。”
程琪目光陰狠,為什麼老天都似乎隻站在陸明霞那邊?
她不甘心呀!
“程琪,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以前那個陽光自信從鄉下來,上進的青年去哪裡了?”
沈韜一邊說一邊搖頭。
“你還是以前我認識的程琪嗎?”
“沈韜,你也不是我以前認識的沈韜了呀!
你要是反對,昨天我安排的時候,也不見你阻止。
沈韜,現在你裝什麼好人?
無非那個女人威脅你,死了要把財產捐出去,你一分都拿不到。”
這個男人她早就看穿了,自私涼薄。
可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沒有道理。
哪怕知道跟著他,隻能永遠做一個情人,沒有辦法得到他的婚姻,但她最終還是選擇飛蛾撲火。
因為她知道,這已經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
“啪!”沈韜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但今天的程琪像是和他乾上了一樣,被打完,他依舊正過臉,挑釁的看向他。
“沈韜,不要否認,我們是一類的人,隻是我願意做你手中的那把刀,我不願意你的手沾染血腥和塵埃,那些交給我就好了,你隻要負責風光霽月。”
程琪抓住沈韜的手,一臉溫柔。
見到這樣的程琪,沈韜的憤怒最後化成了一聲歎息。
他一隻手抽出,揉揉他的腦袋:“如果要下地獄,就讓我們一起下吧!”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程琪微微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鈴聲響起。
開門,隻見一個快遞盒放在門口。
程琪拿起地上的快遞盒,微微皺眉。
打開發現裡麵是一支聲音筆。
他打開,裡麵傳出一道她差不多已經遺忘的聲音。
要不是裡麵的內容她都很熟悉。
“當年,程琪讓我把陸明霞的房間換了。陸明霞生產完,我按照她的要求,給陸明霞吃了一顆助眠藥,把兩個孩子換了一下。
後來這件事被另外一個護士撞破,她敲詐一千萬……”
聽到上麵內容,程琪手中的筆都已經掉落地上,腳不由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可以在暗中做一些壞事,可一旦這些事情曝光,她並不想承擔責任。
她在那個快遞箱翻來覆去的看,除了這一支筆,居然什麼都沒有。
“沈琪,你說誰送來的?難道你老婆已經找到了當年的護士,並且拿到了她的供詞?不然怎麼會有這個?”
“應該不是陸明霞那邊搞出來,如果她搞出來的,護士願意作證,為什麼陸明霞不直接起訴?”沈韜分析。
“我要去問問那個護士。”
“你彆自亂陣腳,你要不先等等,那人或許是想要敲詐你呢?”
“那我更要會會她了。當年,她明明答應我的,現在又說出這些話,我要去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
程琪出門,根本沒有發現身後有一輛車跟隨。
程琪約了陳護士最後在醫院的天台兩人見麵。
“你來見我真是稀奇,不是說這輩子都不見了嗎?”陳護士看著曾經老家的這位哥哥。
兩人都是從貧窮山村出來,程琪是他們村所有人的光。
他憑借一己之力從貧窮落後的山村走出來,真正用讀書改變了命運。
而她也是因為想要追趕那道光,所以才考上了護士專業。
她為了留在大城市,在醫院裡做著最臟最累的活,最後總算是有機會留在了醫院。
程琪拿出了那支筆,按下之後聲音緩緩傳出。
“這是你的聲音,你有什麼可說的?”
陳護士皺眉:“雖然這聲音是我的,可我沒有說過這些,我敢肯定。”
“你肯定?”
這回輪到程琪不確定了。
“我當然肯定,我沒有說過這些話。”
不過說完,她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麵。
有一日有人請她喝茶,說有些事要聊。
隻是後來她在包廂中醒來空無一人。
那天,她上班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