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還是畜生好養活,人的話這麼多煩惱做什麼?想的多,越發的和自己過不去,我就覺得畜生挺好。”纖白的玉手撫著雪白的毛發,她心中冷的不行。
見這裡真沒有什麼異樣,唐璟霆轉身這才出去。
外麵他的手下很多回來稟告:“大帥,並沒有找到章若蘭。”
“再找,整個大帥府就這麼大,看她能逃到哪裡去。
章若蘭蜷縮在狗窩當中,看著唐璟霆的大長腿,從她身邊走過,她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不一會兒章若蘭看到狗窩外麵出現一個雪白的狗腦袋,朝著章若蘭興奮的舔了舔。
“雪白,你亂跑什麼?小心被外麵的人抓到了把你燉狗肉火鍋,他們那些人可都是葷素不濟的。”郭鑲玉抱起了鬆獅狗,順便一腳把狗窩的門給踢上。
“晚上露水重,你呀,晚上還是和我睡。咱們兩姐妹就做個伴。省的某人整天對我陰陽怪氣的。”
郭鑲玉抱著雪白的狗狗扭著小腰肢,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
她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正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看,她也渾然當做不在意。
路過之前的保姆,她還冷哼一聲:“還說重視小少爺,結果就這樣?來都來了看一眼都不曾,簡直是沒用的東西。”指責完,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保姆一個,就往樓上而去。
保姆低著頭,也沒有說話。等到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房間,保姆歎息一聲:“哎,大帥也真是的,來都來了,怎麼也不瞧上小少爺一眼,小少爺真是可憐。”
“或許少帥今天真有事吧,大帥要是不在乎小少爺,也不會請咱們這麼多人專門伺候小少爺了。”奶娘說道。
“但願吧!”保姆的聲音遠去。
整個玫瑰園又變得平靜,隻剩下樹葉摩挲著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
躺在狗窩裡的章若蘭眼皮子也逐漸重了起來,昏昏欲睡,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會在狗窩中睡了一晚。
如果是次日,她會羞愧難當,而現在她慶幸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逃過一劫。
她腦中將所有的事情都過濾一遍,那個夢做的實在蹊蹺,夢裡的唐鴻坤和現實她看到的一模一樣難道真是死鬼托夢?
托夢就托夢,隻是他怎麼還能讓唐璟霆知道她要來的事情呢?不然不可能她前腳剛剛進來,後腳就被差點被抓到了。
而現在她還能從哪裡出去?現在整個大帥府怕是連老鼠洞都被堵上了,連一隻老鼠都出不去。
於此同時,碼頭上,一道瘦削身材齊長的英俊儒雅男子站著,他的身姿挺拔,腳邊放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
他想要對這片土地說:“他來了,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來接的人,頓時皺起眉頭。
就在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輛小汽車開了過來。
“你是寧然嗎?”來人沒有下車,在車上就輕蔑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問道。
“當然,我是寧然,你們找我什麼事情?”
“我是奉大帥之命來接你的。”
“可是大帥呢?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大帥說親自來接我的。”寧然左右四顧。
“大帥今晚有事在忙,你到底上不上車?”男子差點要爆粗口了。
“不上,你讓大帥來接我。”本來寧然也沒有這麼大底氣的,可誰讓大帥說是讓他過來哄女兒的。
女兒都和大帥好上了,又是自己這邊占理,他當然要拿喬一下。這麼多年沒有見女兒,他總要幫女兒一把。
“好,你不走我走,你這傻逼玩意就在這裡等著吧,還敢給大帥拿喬!”說完汽車揚長而去,讓寧然吃了一嘴的尾氣。
“這都什麼人,這麼沒有素質。”他一邊咳嗽一邊嚷嚷。
“隻是汽車剛走,七八輛黃包車過來。全都坐著人,隻有一輛車空著。”
“寧然?”
“是。”看到來人,寧然走過去,上下打量著每一輛車上麵坐著的全都是黑色長衫的男人,和印象中的那人的保鏢打扮差不多。
帶頭的男人從三輪車上下來,朝著寧然看了一眼,然後遞了一根雪茄給寧然。
“走吧,寧馨月情況不太好,見了你或許她的情緒能穩定點。今晚府中進了賊,所以晚了一些,希望理解。”說著帶著墨鏡的男子打開了純銅的打火機,給寧然點燃了雪茄。
寧然抽了一口,看了眼打火機,又看了眼手中的雪茄,笑眯眯道:“我就說大帥說親自接我肯定是會親自接我的,哼,剛才那王八蛋,開了一輛破汽車就來接我了。,口氣還狂妄的很,讓我吃了一嘴的尾氣,氣死我了,我就說我女婿那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絕不會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情。”
“什麼?有人來接過你,天哪,幸好您沒有跟著去。您這是不知道,剛剛有歹徒闖進大帥府邸,差不多把整個村子都翻遍了,都沒有抓到那人。”
“什麼人查到了嗎?怎麼還有這種事?”
“查到了,是原先大帥府做事的一個女人混了進去,原本開車過來接你,但臨走讓人查了一下,發現汽車壞了一個零件,就拉去做保養了,我怕你等不及了,就叫了三輪車過來,嶽父大人這樣的安排不錯吧?!”男子笑看向寧然。
“確實不錯,隻是剛才那人為什麼要冒充我?難道那些人知道你剛回來,就是專門來抓你的?不然太巧合了一些。”
“好了,彆說一些有的沒的,快點走。我早點看到女兒也早點心安。”
寧然跳上了三輪車。
三輪車師父的腿蹬的飛快,在市區,她的速度都能快追上汽車了。
主要城市建設,以前的老市區實在太小了一些。
等來到醫院,一張口罩罩上他的臉,原本正在好好走路的人,忽然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左右的黑衣人上前架住人,拉出了醫院。
“什麼人呀,看個酒喝醉了還要這麼貴,這醫院就搶錢的,不看了不看了,還是回家等酒醒,不花這個冤枉錢了。”帶頭男子罵罵咧咧的,直至把人塞進了汽車中。
上車的男人把墨鏡摘下來,露出章曄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