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真人從窗子處跳出去,想逮到偷聽的人。
事關重大,絕不能泄露出去,否則他們都得死。
宋白微有些驚恐不安。
金霞真人隻看到一個身影,看起來是個太監。
“師傅,快用定身符!”他大喊道。
太虛真人立即掏出一道黃符。
黃符飛出去,金霞真人緊盯住往前跑的身影突然多頓住,不動了!
金霞真人獰笑,跑啊!怎麼不跑了!
越來越近!
就在金霞真人想將前麵人身子轉過來時,一道紅色的影子在飄在他身後。
金霞真人一驚。
有鬼!
他轉身,空空如也,再回頭看時,眼前早就沒了公公的身影。
金霞真人腦子嗡嗡作響,急忙跑回殿中。
見他回來。
宋白微跟太虛真人同時看向他,瞳孔皆是一縮!
人呢!
金霞真人腦子發懵,艱難啟齒道:“師傅,那人被鬼給救了。”
太虛真人瞳孔逼紅,死死盯著他,冷笑:“你身為一個道士,連隻鬼都對付不了?”
金霞真人嚇得立即下跪,低頭不敢看他。
宋白微氣道:“如今說這個有什麼用!要是那人告知皇帝,咱們都得死!”
太虛真人火冒三丈,聞言更是焦灼,攥緊手又鬆開!
“師傅,那公公十分高大,偏瘦體型,若是不仔細看,會將他認成世家公子。”金霞真人吞咽口水,小心翼翼道。
宋白微神色一變,又起身走了幾步:“是皇後身邊的徐公公!”
她與太虛真人對視眼。
大半夜,宮裡傳出鬨鬼。
妃嬪們嚇得瑟瑟發抖。
太虛真人聲勢浩大,每個宮殿走一遭,最終停在皇後寢宮。
皇後氣勢洶洶走出來,先瞥了太虛真人眼,又看向他身後的宋白微:“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本宮這做甚?”
“娘娘,宮中進了邪祟,就差您的寢宮沒查看了,懇請娘娘讓老道進去。”太虛真人輕聲道。
皇後冷笑:“有邪祟?最大的邪祟就在真人你身旁,你身為高人都辨認不出來,不過爾爾。
也是,像國師那般聰明的道士本就不多。”
赤裸裸的羞辱!指桑罵槐!
宋白微臉色變了又變,這會兒她倒是忍了下來,沒回懟,反道:“怎不見娘娘身邊的徐公公?”
皇後警惕的看向她:“跟你有何乾係,你再受皇上恩寵,在本宮麵前,你沒資格過問。”
太虛真人仿佛在看不懂事的孩子,語重心長道:“娘娘莫要置氣,邪祟一日不除,就會危害整個皇宮妃嬪,宮女們的性命。”
其他妃嬪來尋太虛真人要符,恰好聽到他這句話。
是皇後的寢宮有邪祟?
妃嬪們實在嚇破膽子,紛紛哀求的看著皇後。
“娘娘,就讓真人進去看看吧。”
皇後麵不改色,剛想拒絕。
徐公公從轉角處走出來。
太虛真人立即看他,又瞥金霞真人。
金霞真人點頭。
他木劍一揮,指向徐公公:“就是他!徐公公已被邪祟上身,還請皇後將他交給老道!”
皇後麵色一變,聲音冷冽:“一派胡言!若是本宮不交呢?”
“那娘娘就不適合在後位。”太虛真人道。
眾人驚駭!
他敢說,他們都不敢聽!
“少在這兒胡言亂語,我跟你去。”徐公公走到皇後前方,將她護的嚴嚴實實,不願她為難。
“徐……”皇後麵露擔憂。
“娘娘,沒事的。”徐公公沒回頭。
他下階梯,一步步朝太虛真人走去。
到他麵前時。
太虛真人突然發難,抬起手中木劍直接穿過他的胸膛。
“邪祟已除!”
皇後目眥欲裂:“徐公公!”
………
轟隆!
崖州下了場傾盆大雨。
林清禾從榻上起來,空氣有些悶熱,她支開窗子,看著雨水,心底莫名有些煩躁。
她抬手掐了一卦。
麵色一頓,看向京城的方向。
天下之亂,開始了。
天一亮。
林清禾視察整個崖州糧食情況。
“國師,崖州如今一年所產糧食,夠整個崖州百姓吃兩年!”司農喜氣洋洋道。
林清禾頷首:“繼續開荒,務必將每一塊荒地利用起來,屯糧食!”
司農重重點頭:“是!”
林清禾轉而去看兵器煉造。
煉造兵器之處在崖州一片林子中間,外人進不去,裡邊人出不來。
煉兵器的工人一日可拿兩百文錢,包食三餐,還有住處。
每月有四日休假,可回家。
負責煉兵器的名在池含春,他讀過書,之前是個武將,後戰場上傷了腿,功名被京城的紈絝世子頂了功。
一身病痛回崖州,過著吃飽一頓,下餐沒著落的日子。
林清禾來崖州後,特地請他出山,並治好了他的病痛。
他的工錢每日是五百文。
池含春很感激林清禾,十分負責。
林清禾來時並未告知他。
“都打起精神來!務必要將兵器煉到最鋒利!”池含春嚴肅的站在高台上,猶如一隻猛虎盯著乾活的工人。
他做事極為嚴謹,常板著臉,給人壓迫感極強。
私下,他與工人們稱兄道弟,喝酒吃肉。
工人們都十分信服他。
“國師來了!”年紀比較小的男子抬眼,突然瞥到林清禾,忍不住道了聲。
池含春剛想斥責,又下意識往後瞥了眼。
“國師!”池含春迎上去。
兩人往裡邊走。
“這段時日多召集一些工匠前來,發明新的武器,按照威力獎勵,三兩銀子起,上不封頂。”林清禾道。
池含春心肉一跳,林清禾尋他盯著煉武器時,他便有所猜測,聞言忍不住道:“國師是為朝廷煉兵器,還是……”
林清禾笑了:“準確來說,我是為了百姓煉兵器,往小來說,為我,位我身後的人。”
池含春去拿茶杯的手微顫:“國師還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操練萬人軍隊。”林清禾道,“你是將軍。”
池含春按捺心底的激動與震撼,緩緩給林清禾斟了一杯茶:“不辱使命。”
範丞相與元直也察覺出林清禾的異常。
她一回衙門。
兩人便一同去書房。
林清禾坐下,見他們並肩進來,微微一笑:”恰好,我剛想尋你們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