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警鈴大作。
林清禾該不會想跟蔣宥合作,拋棄他吧。
張百川還沒來得及問,林清禾已起身朝蔣宥走去。
“蔣老板。”林清禾到他麵前。
蔣宥有些驚訝,舉杯衝她笑:“林大夫,久仰大名。”
林清禾道:“不介意我在你旁邊坐吧。”
蔣宥愣了下,忙道:“您坐。”
瞬間,他感受到好幾道灼烈的眼神朝他射過來。
蔣宥莫名有些口乾舌燥,喝了口茶。
又見林清禾盯著自己看,他有些不自在,結巴道:“林大夫,怎麼了?”
他沒自戀,以為林清禾看上他了。
她是個大夫,被大夫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轉眼間,蔣宥額角緩緩流下冷汗。
“你彆緊張。”林清禾察覺出他的情緒,儘量緩和聲音道。
蔣宥更緊張了,嗓子有些乾巴:“林大夫有話不妨直說。”
她再不說,他要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
何雲廷招待賓客,餘光卻不時朝林清禾的方向看去,見她跟蔣宥走的近,眼神有些閃爍。
“兄長,你心悅林大夫?”何權貴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
何雲廷收回目光,轉身靜靜的看著何權貴:“二弟要是沒事,就回屋裡陪弟妹。”
何權貴聳肩。
嘴硬的人都得不到心悅之人!
何府的主母肖氏人在後宅,前廳發生的事,她了如指掌。
婢女杏花在她麵前一一稟告。
得知何白英被禁足在祠堂麵壁思過,肖氏絲毫不意外,她冷哼聲:“生為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樣,偏偏要往男人乾的事鑽,遲早一日會丟人現眼。”
何白英生母生她時難產而死,記在肖氏名下,便是嫡女了。
不過肖氏並不喜她拋頭露麵,心底甚至厭惡。
之前何白英大出風頭,能得到眾人誇讚,都說她教女有方,肖氏也就隨她去了。
今日聽何白英受罰,肖氏非但不心疼,還有點暢快。
覺得她活該!
杏花神色有些猶豫。
“還有事沒說?”肖氏捕捉到她的神色,眯著眼睛。
杏花心底一驚,急忙道:“夫人,前廳觀察大公子的小廝說,公子好像對一女郎有意。”
肖氏瞬間坐直,一雙銳利的丹鳳眼緊盯著杏花:“哪家千金?”
杏花不敢抬眼直視,低聲道:“是個坤道,之前二少夫人難產,便是她出手救的。”
屋子驟然一靜。
半晌響起一聲冷笑。
“又是個拋頭露麵想引起男子注意,不安分的女郎,將她請過來!”
“是。”
正廳,蔣宥渾身冒了冷汗,如同丟了魂兒般呆坐著。
他從林清禾口中得到了答案。
可答案,比說他得了絕症還更令他心驚震撼。
“林大夫,不然你再把一次脈試試?”蔣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雙眼重新聚焦光,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點頭,重新搭上他的脈相,正色道:“蔣老板,你的脈象確實顯示,你有身孕了。”
蔣宥腦子裡緊繃的弦徹底斷掉,他猛地起身,有些惱羞成怒。
他是男子,他怎麼可能會有身孕!
他眸子閃著怒火看著林清禾。
林清禾靜靜坐著,波瀾不驚。
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
張百川趕緊小跑到林清禾身旁,瞪著蔣宥:“蔣兄,你這是作甚?有話好說,坐下。”
蔣宥總不能說診斷出他有孕了。
他緊繃著臉,咬牙切齒:“你說林大夫是神醫,我看不過如此!”
說完,蔣宥又看向何父:“何家主,晚輩身體不適,就先告辭,見諒。”
他急匆匆出了何府。
眾人神色各異。
蔣宥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今日竟惱怒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