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會懷疑是小廝偷拿了。”
林清禾道:“你的金子並非他拿的。”
中年男子滿臉羞愧:“如今我已知曉,隻是心中有些不暢快,畢竟是塊兩斤重的金子。”
林清禾十分理解的點頭,要是她丟了兩斤金子,她也會翻天覆地的找。
“你的金子成精了,你咬它的那刻,它沾了人氣,跑了。”她道。
中年男子匪夷所思:“金子還能成精!”
林清禾掐訣,空中浮現一道符,看的中年男子滿臉驚詫,雙眼放光。
“去!”林清禾喝了聲。
符直接朝房梁飛去。
中年男子隻見圓滾滾的金子在房梁上跳來跳去。
他瞪圓了眼,喉嚨滾了又滾。
心底直呼!娘!金子真的成金了。
散著金光的符迅速追上金子,將它卷住,飛下來,落在林清禾手心。
中年男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手掌上的金子,眼底有些興奮,他湊前壓低嗓音道:“道長,您能否收我為徒。”
林清禾訝然看了他一眼,搖頭:“你沒有慧根,不適合。”
中年男子有些失落,又笑起來作揖:“道長,我名為陳坤,既然金子成精了,這金子就歸您吧。”
林清禾將金子遞回給他:“不行,這塊金子跟你有緣,還能助你。。”
陳坤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未回神,手底一沉。
他想推回去。
“我觀你天庭飽滿,是個有福氣之人,你家中有一老母,前些年中風臥床,妻與你和離,你一人照顧你的老母親,是個孝順之人。”林清禾輕聲道,“將金子帶回去放在你母親榻上,十日後,你母親病情定有好轉。”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
陳坤驚歎不已,聽到手中的金子能使老母親好轉,他立即收起來,又衝林清禾深深行了一禮。
“多謝道長。”
林清禾笑道:“你是個商人,有沒有興趣與我合作。”
陳坤忙道:“道長您說,在下定當在所不辭。”
“我在崖州有繡坊,是京繡,你可願做繡坊的掌櫃,將繡品銷於東城附近的幾個城。”林清禾道。
陳坤聽得很認真,他聞言不由鬆了口氣。
他能言善辯,尤其會拉攏人心,做生意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道長放心,莫說周邊幾個城池,那洋人國我也去得。”陳坤自信道。
林清禾眼底微亮:“你去過洋人國?”
陳坤謙虛一笑:“去過,洋人國的琉璃鏡和波斯毯在東城十分吃香,不瞞道長說,我就是靠洋人國的貨發家的。”
東城沿海。
近些年開辟了航線。
膽子大的商人都吃上了一分羹。
馬可波亦是如此,他將洋人國的東西帶過來賣,又將大景的精鹽,絲綢帶回去賣。
一來一回間,賺的他滿盆缽體。
林清禾道:“你有沒有想過,將洋人國的東西走水路,運往京城賣。”
陳坤聞言苦笑一聲:“想過,可我隻是個普通商人,去京城一路都要打點,折騰來折騰去,彆說賺錢了,命都有可能折騰沒。”
與他一起做生意的好友,背靠的大伯是節度使,他就能暢通無阻往北走。
而他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有錢在權勢麵前,算不得什麼。
林清禾微微一笑:“你儘管去。”
陳坤不解。
林清禾遞給他一塊令牌。
看清楚上邊的字後,陳坤腿軟,當即跪下,誠惶誠恐:“草民參見國師。”
林清禾道:“起來,你若成我的人,我罩著你。”
好霸氣的女郎!
東城人人都說何家的二小姐何白英不拘小節,性子霸氣,不輸給男人。
陳坤沒見過林清禾之前也這般認為。
此時此刻,他卻改變了想法。
他終於知道兩者之間的區彆了,何白英多少還有些狐假虎威,仗的是何府的勢,有種高高在上,看不起底層百姓的傲氣。
而林清禾心懷百姓,不擺姿態,舉手投足的自信與貴氣,不依靠任何人,也不依仗任何勢力。
她本身,就是實力。
陳坤當即答應,內心的激動排山倒海般亂竄。
他都是國師的人了,今後他行商豈不是也暢通無阻。
真是祖墳冒青煙了!他就來酒樓吃個飯的功夫都能碰見國師。
那塊成精的金子,真是他的祥瑞!
林清禾與陳坤談成。
範丞相也與馬可波談成。
一行人含笑交談出客棧。
“林大夫。”溫潤的男聲傳入耳。
幾人看過去。
林清禾見是何雲庭,微點頭,她對這種溫潤如玉長相的公子沒什麼好感。
因為像恒王。
想到恒王,林清禾微怔,手指攏了攏,想掐指算一卦。
禍害究竟有沒有魂飛魄散。
林清禾不出聲,氣氛有些尷尬。
何雲庭也沒惱怒,他上前作揖道:“先前舍妹得罪了您,身為兄長也有管教不力之過,還請林大夫不計前嫌,去我府中坐坐如何。”
範丞相上下打量何雲庭。
長得確實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眼神也清澈。
不像商戶之家的掌權人,倒像是讀書人,通身的清雋氣。
他不知林清禾與何家有什麼嫌隙,一時也沒出聲。
馬可波認識何雲庭,他直白道:“何少主,今後我就不在你家買鹽了。”
何雲庭心肉一跳,馬可波是何家鹽鋪的老主顧,他竟然不來了,那是找了那個下家?
難不成是張家。
他顧不及請林清禾去府上,急問道:“您找到了新的鹽源,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