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對林清禾行禮:“多謝國師。”
翌日。
林清禾等人啟程回大景。
溶洞居士依依不舍,他抹了把眼淚。
紅蓮瞥到,驚奇道:“居士,你哭了?”
“沒有。”溶洞居士迅速轉過頭。
林清禾笑道:“居士可以跟我回大景,做我清山觀的居士。”
溶洞居士有意動,他又搖頭:“我立誌走遍天下,周遊列國。”
“好。”林清禾頷首,扔給他幾個沉甸甸的金元寶,“願君一路順遂,走到清山觀時來坐坐,喝杯茶。”
溶洞居士接住金元寶,眼睛亮起,特地咬了咬,真的!
他道好,又道:“懸壺道友不問你師傅的事了?”
“你不是常將不可說掛在嘴邊。”林清禾睨他眼,“那你說?”
溶洞居士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裝傻。
“荊相,你跟我回大景吧。”林清禾看向荊芥邀請道。
景衍跟白瀛同時抬頭,將目光統一落在他身上。
荊芥愣了下,哭笑不得:“林國師心係大景,我亦是如此,心係西域的百姓,為國效力,多謝國師的賞識。”
兩道虎視眈眈的眼神,他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荊芥心底很明白。
林清禾看中的是他的才能,而非他人!
那兩位絕色美男,大可不必!
林清禾失落的唉了聲:“那好吧,祝君順遂。”
荊芥行禮:“祝國師平安歸家。”
在西域眾人的目送下,林清禾來時幾人,回時身後跟了浩浩蕩蕩一行人。
西域公主躲在屋子裡,她最怕離彆,特意沒上前,聽到外邊的動靜忍不住衝出去。
她跑到城牆,隻看到林清禾瀟灑離去的背影。
她目光帶著羨慕,她好欣賞林清禾也很崇拜她,但她又成為不了她。
她愛美,好奢,要人伺候,她若不是公主的身份,恐怕隻會以色待人獲得這一切。
她有時想起,在林清禾的對比下,忍不住自卑。
“公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荊芥回頭,看到西域公主的神色變化,一眼看透她的想法,“公主也有你的可愛之處。”
西域公主立即收起眼底的脆弱,她傲嬌的哼了聲:“難怪林國師看上你了,我如今覺得,要不找你當駙馬吧。”
荊芥差點一個踉蹌,他難得目露驚恐。
他從未想過成婚,真要成,公主這嬌縱的小性子他可吃不消。
他心目中的妻子,應當………應當是林清禾那樣,聰明又自我,欣欣向上的生命力。
荊芥一起這個念頭,趕緊搖頭,他真是腦子混沌了,也會胡思亂想了。
他趕緊快步下城樓。
西域公主???
剛不是還誇她有可愛之處,她開個玩笑就倉皇離去!
哢什王子滿臉憂鬱。
林清禾走了,仿佛把他的心也帶走了。
快走出西域的林清禾轉了個彎,她忘了一件事。
紮哈的妻子劉氏,懷的是蛇胎。
苗族少主德龍一聽就道:“懸壺道友,這事包我身上,我能解那巫術,將蛇胎拿出來!”
林清禾看著滿臉稚嫩,娃娃臉的德龍,有些不是很相信。
德龍急了,一不小心嘴瓢說出來,拍著胸膛打包票:“真的!我家老祖宗聽說您在蠱族被困,氣的將棺材板都掀翻了!
他還在夢裡把功力傳我身上了,說我要是不將您完好帶回大景,就將我逐出族譜。”
林清禾雙眸微睜:“原來如此,替我多謝你們的老祖宗。”
苗族其他蠱師見他還要繼續說,瘋狂拉扯德龍的衣襟。
彆說了!
老祖宗的底都被你兜完了!
再不閉嘴,回去門都進不去。
德龍衝林清禾傻笑,他還想添油加醋,誇張一下,老祖宗都急哭了呢!
林清禾單獨帶了德龍去了紮哈的部落。
紮西特跟殷大夫這幾日都去了紮哈家,冷嘲熱諷,說林清禾就是個騙子,說去山上采草藥,好幾日了都沒回來。
紮哈知道內情,鬱鬱寡歡也不回懟,這在紮西特看來,認為他是在擔憂鄺氏的癆病。
“少胡說八道,我已經好了!”鄺氏從屋裡走出來,精神抖擻道,“紮西特,嬸子也是看你長大的,你一口一個我要死了是何意?”
紮西特的臉瞬間紅了,他嘴唇蠕動,說不出話,飛快跑了。
鄺氏這段時日都躲屋子裡,認真按照林清禾的囑咐,將藥吃完,配合練八段錦和泡藥浴。
她此刻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勁。
殷大夫看到她的狀態,神色微僵,迅速上前給她把脈。
鄺氏有意為林清禾正名,大方將手伸過去。
就在此時,紮哈愣愣看著門口,有些激動道:“神醫,你沒死,你沒事,太好了!”
殷大夫正準備把脈,手一空,他麵色不好的朝院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