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氛圍好得不像話。
除了宋宛白,剩下的三個人都喝了不少。尤其是陳彥國,更是一杯接著一杯。
不過他這個人喝醉了也絲毫看不出來,板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宋宛白抬手拍他,估計誰也沒有發現陳彥國喝醉了。
“我沒喝醉。”
陳彥國嚴肅的看著麵前關切的三張臉,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其實都已經含糊不清了,
“我還認得出來你們,這個是我兒子,這個是我兒媳婦。”
“還有這個是我老婆!你們都不許欺負我老婆!”
“我老婆最大!”
蘇晴晚也喝了一些,不過狀態比陳彥國好多了,隻是有些許微醺,不過家裡的氛圍太好,讓她根本沒有絲毫克製的意思。
在陳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她直接衝上去握住了陳彥國的手,認真點頭:
“就是!”
“阿姨是最好的!”
她才開始改口,這會兒神智不太清晰,又給叫回去了。
陳彥國見有人認同自己,當即奉蘇晴晚為知己:
“是吧!我們小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小白……?
陳述差點笑出聲,餘光瞥到宋宛白殺人一樣的警告視線——
死嘴!
彆笑了啊!
陳述努力下壓著瘋狂上揚的唇角。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蘇晴晚就已經和陳彥國從宋宛白開始討論到股票投資。
陳述:“……”
該說不說。
這倆人還是挺有事業心的。
這都能聊起工作!
哪裡像是他,喝完酒就隻會倒頭睡下。
陳述望向宋宛白:“媽,這咋辦?”
“讓他們倆聊唄。”
宋宛白無奈攤手,下一秒就揪著是陳彥國的耳朵把他往臥室裡‘丟’。
陳述:“……”
說好的讓他們聊呢?
就是這樣聊的啊?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偏偏喝醉了以後的陳彥國誰的話都不聽,就聽宋宛白的。
宋宛白一靠近,他就乖乖的任由對方擺弄。
就好像是刻在了基因裡的記憶一樣。
偏偏,宋宛白一點也不意外。
陳述嘖嘖兩聲,扭頭就看見蘇晴晚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一雙被酒精浸染過的眼眸水汪汪的望著自己,
“我很乖的!”
“你不能揪我耳朵哦。”
陳述:“!!!”
擦。
這也太可愛了吧!
這會兒誰要是能忍住不欺負一下蘇晴晚,絕對得上醫院檢查檢查了。
“那我就是要揪你的耳朵呢?”陳述笑著問道。
蘇晴晚喝了酒,腦子遲鈍得不像話,或者說,她在這個環境是全然放鬆的,她在潛意識裡相信這裡是安全的是可靠的。
所以,她的防備心完全消失。
任憑陳述怎麼說。
她都隻會傻乎乎的相信。
“給你揪!”
蘇晴晚毫不猶豫的鬆開手,甚至還將自己一側耳朵主動湊了上去,嘴裡含含糊糊的央求說:
“但是你能不能輕一點呀。”
“我怕疼。”
陳述盯著她湊到麵前的耳朵,白白嫩嫩的肌膚染上了幾分胭脂色,像是透亮的紅寶石,毫無防備的展露在他的麵前。
估計是真的怕他會揪耳朵,蘇晴晚忍不住輕咬著自己的下唇。
微微鬆開的時候,還能夠看到她紅唇上留下的齒痕,可憐兮兮的,像是被人欺負慘了。
黑色的發絲散亂,襯得她雪白的脖頸更加纖細脆弱。
毫無防備的展露在他的麵前。
任他采擷。
陳述突然覺得嘴巴有點渴。
宋宛白從臥室裡出來,腳步聲驚動了晃神的陳述和微醺的蘇晴晚。
蘇晴晚喝了酒,又前傾著身體。
她像是還沒馴化自己的身體一樣,隨便一點點的幅度就讓她不受控製地往前一栽,直接撞在了陳述的身上。
陳述隻得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從她的腿彎穿過去,直接將人橫抱起來。
然後對走過來的宋宛白抱怨道:
“以後跟你老公好好說說,彆老是跟我老婆喝酒。”
宋宛白:“???”
這話不應該是我說嗎?
看看我老公都喝成那樣了!你老婆才隻是微醺。
等等!
不對——
這話是不是哪裡有點不太對?
宋宛白滿頭霧水的看著陳述將蘇晴晚橫抱著送進次臥裡,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太奇怪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