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煙花落下了帷幕。
世界重新歸於寂靜,可是他們卻並沒有覺得孤獨。
宋宛白打了個哈欠,陳彥國眼疾手快的拉著她準備去睡覺,順便把坐在客廳裡幾乎要黏成連體嬰的陳述和蘇晴晚趕走:
“都快一點了,你們也趕緊去睡覺吧。”
“哦——”
陳述拉著蘇晴晚去了主臥對麵的次臥,床單被罩都已經換上新的了,甚至還是軟軟萌萌的粉紅色。
一看就知道是誰乾的。
陳述吐槽道:“我感覺我在這個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了,我一個猛男,睡粉紅色的床鋪真的好嗎?”
“我睡呀。”
蘇晴晚坐在床上,翹著小腳,套在上麵的棉絨拖鞋一晃一晃的,可舒適了。
也可囂張了。
於是。
陳述直接將她摁在床上,“其實我是覺得,這麼粉嫩少女的床鋪——”
哢噠!
門鎖被扭動。
陳述和蘇晴晚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下意識往門口看去。
宋宛白原本準備進門的動作在看清楚兩個人姿勢的時候瞬間一縮,正準備退出去,可是又被兩個人齊刷刷盯住,隻能尷尬的笑了一聲,
“哈哈。”
“我怎麼沒看見人呢?”
蘇晴晚:“……”
陳述:“……”
好假!
陳述麵不改色起身,順手將滿臉通紅羞澀的蘇晴晚拉起來,在房間門即將要被宋宛白關上時重新拉開,看著試圖想要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的宋宛白,挑眉問道:
“媽,你還有事兒?”
“啊?有,沒——”
宋宛白支支吾吾,一副被抓包了的窘迫感,很快又清了清嗓子,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個紅包,解釋說:
“這不是突然想起來還沒給你們壓歲錢麼。”
陳述接過紅包,正想要把額蘇晴晚的也接過去,卻不想被宋宛白抬手拍了一下,
“嘶——媽你打我乾嘛?”
宋宛白不看陳述,隻對著站在陳述身後的宋宛白招了招手:
“來。”
“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
陳述瞅了一眼那紅包,再看看自己幾乎感覺不到的厚度,瞬間酸了:
“媽,你也太偏心了。”
宋宛白沒搭理他,隻是一味的將手裡的紅包塞進蘇晴晚的手裡,“壓歲錢記得要放在枕頭下麵,一整年都會有好運氣。”
蘇晴晚手足無措。
事實上,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壓歲錢。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壓歲錢要放在枕頭下麵。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的陳述。
陳述張嘴就說:
“這麼厚,你也不怕硌著她。”
“哎呦!”
陳述又挨了一下。
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蘇晴晚看著他扭曲的麵孔,覺得陳述有的時候挨宋宛白的打純粹就是活該。
她抿了抿唇,壓住翹起地唇角。
“謝謝阿姨。”
宋宛白打完兒子心情愉悅,整個人溫柔得仿佛要滴出水了一樣:
“跟我客氣什麼?”
“你可千萬藏好了,彆被某個人偷偷拿走咯。”
陳·某個人·述:“喂喂喂!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乾脆直接指名道姓說我咯!
這樣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他哪裡會是染指未婚妻壓歲錢的人啊?!
誹謗啊!我要告你誹謗啊!
可惜。
宋宛白女士理都不理他,直接轉身留給他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嗬!
跟誰樂得理她一樣。
陳述的小脾氣也上來了,撇撇嘴直接關上房門,為了以防萬一,他甚至還直接反鎖了房門。
哢噠。
聽見門鎖被鎖住的聲音,陳述興奮地搓手手,轉頭對蘇晴晚說:
“快快快!”
“壓歲錢分我一半兒——!”
蘇晴晚:“???”
果然!
知子莫若母。
宋宛白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