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嗅到魚香味跑過來嗷嗚嗷嗚吃得正歡的貓肉卷,陳述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
很小,很軟。
也很脆弱。
但是比它剛剛出生的時候又長大了很多很多。
時間真是個奇妙又可怕的東西。
一眨眼。
小貓就長大了。
一眨眼。
他離開蘇晴晚好多年又重逢。
一眨眼。
他們就在討論孩子應該誰養的事情了。
或許下次再一眨眼的時候,是另外一種不同的光景。
那誰又能知道呢?
‘呼嚕嚕……’
吃飽喝足的貓肉卷發出舒服的呼嚕聲,陳述回過神,低頭看到碗裡一整條魚都被它吃得乾淨,小肚子都不受控製地凸了起來,頓時無奈的點了點它水汪汪地小鼻子:
“吃貨。”
貓肉卷喵了一聲,像是認同也像是反抗。
陳述拿起碗洗乾淨又放到單獨的消毒櫃裡消毒,這才趿著鞋子上樓。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水霧彌漫,緊貼在玻璃上。
陳述拿了衣服去客房的浴室洗澡。
再回來的時候。
蘇晴晚已經躺在了床上,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陳述走到床邊坐下,狐疑問道:
“乾什麼一直盯著我?”
“沒什麼。”
蘇晴晚移開視線,小手揪著身上蓋著的毛毯,看起來有些羞澀地緊張。
陳述揚了揚眉,拉開毛毯的一角拖鞋鑽了進去,
“沒什麼就休息吧。”
“……哦。”
蘇晴晚往陳述身邊靠了靠,努力將動作放得很輕幅度做得很小,不過在柔軟的床墊上,任何的動作幅度都會被成倍的放大。
感覺到腿上傳來異樣的觸感,陳述往下摸了一把,撈住了蘇晴晚偷偷作亂的大腿,不似之前那樣光滑軟嫩:
“睡覺穿什麼衣服?”
下一秒。
陳述撩開蓋在兩個人身上的毛毯,露出被藏在下麵身著長款絲綢睡袍的蘇晴晚——
珍珠白的睡袍,輕薄得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若隱若現地籠罩在蘇晴晚身上,遮擋不住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絕豔春光。
轟——
陳述腦袋裡那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
他就說吧。
有些東西洗乾淨了,早晚能夠用得上!
窗外月色正好,空氣微冷。
臥室內,氣氛在這一瞬間直接變得火熱!
這一晚。
晚風喧囂躁動,暗香撩人。
樓下吃飽喝足的貓肉卷努力吸了吸鼻子,捂著自己的肚子趴在小窩裡呼呼大睡。
貓貓的夢裡全都是香噴噴的肉肉。
嗷嗚對著那邊來一口,嗷嗚對著這邊來一口。
咬著肉肉不撒嘴!
正如樓上的陳述一般。
‘父女倆’一脈相承。
蘇晴晚被壓在震動的大床上,如水的雙眸迷離,哪怕努力咬著下唇也仍然有悶吭聲溢出唇瓣。
陳述輕笑一聲。
很快。
她就再也無法抑製。
隻能像是一艘隨著海麵巨浪漂浮的小船,被海浪推著,不知道未來會到什麼地方去。
……
等蘇晴晚再醒來的時候。
眼前一片漆黑。
她愣了愣。
吱呀。
房間門被推開,走廊裡的光芒傾瀉而入,破開了室內的黑暗。
蘇晴晚看著陳述走了進來,抬手拉開了遮光的窗簾,外麵天光大亮,太陽高懸在半空中。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蘇晴晚不受控製的眯了眯眼睛,耳邊是陳述貼心的詢問聲:
“睡醒了?”
“嗯。”
蘇晴晚點了點頭。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陳述重新爬上床,一把抱住自己,“那再睡個回籠覺。”
蘇晴晚提醒:“我才剛睡醒。”
“剛睡醒就不能再閉上眼睛重新睡覺嗎?”陳述親了親她的臉頰,特彆無賴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