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晚甚至還對著洗手池比劃了一下——
想不出來。
猶豫了一瞬。
蘇晴晚乾脆不再去想。
視線重新回落到放在洗漱台紙巾上的那一枚草編戒指上。
她剛才洗漱的時候特意取了下來。
草編的戒指應該怎麼保養?
不能碰水,不能碰汗,也不能用太大的力氣……
嬌嫩十足。
想要保存得時間長一些,就必須要上點手段。
這樣一看。
她好像沒辦法天天戴在手上了。
蘇晴晚有些失落。
但是想到陳述還給自己定做了一枚,眉目溢滿了溫柔期待。
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定做的。
不然她一定要去催一催。
不過還好她不知道。
這樣的話。
她會對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充滿期待——
期待著收到她的戒指。
蘇晴晚將草編戒指重新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再多戴一會兒,就一會兒會兒。
她將手舉到自己的麵前,翻來覆去的看著,不肯遺漏半分細節。
就是手有點醜。
哪怕她用心保養著,也隻能改變自己的肌膚狀態。
而沒辦法改變已經因為乾活兒而變得粗大的骨頭連接處。
有點煩惱。
手配不上戒指。
可惡!
蘇晴晚蹙眉,開始有了手貌焦慮。
咚咚咚。
衛生間房門被敲響。
陳述曲著手指扣動門板,看到盯著戒指久久不肯移開眼睛的蘇晴晚,心底暈染出濃濃的暖意。
這個世界上隻有蘇晴晚一個女人會不嫌棄這個用草做的戒指吧?
還說我是個笨蛋。
明明自己也是個大笨蛋。
哪個女人被求婚的時候不是要儀式、要鴿子蛋、要承諾的?
隻有她。
一個草編的戒指。
一個草率的衛生間。
就直接被套牢了。
大笨蛋蘇晴晚。
聽見動靜,蘇晴晚循聲望去。
陳述對上她的視線,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笑著說:
“電話打完了。”
“管家說會過去喂一頓貓糧。”
“我順便看了一下自動喂食器,快遞過幾天就能到了。”
蘇晴晚眼眸亮了一下,
“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不過他們是頭一次一起養活一個小生命,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很正常。
“不光是這個,還有自動飲水、貓砂盆什麼的,這幾天陸陸續續應該都快到了,到時候就可以解放雙手了!”
他實在是再也不想鏟屎了。
天知道那麼香想軟軟額貓肉卷,拉出來的便便怎麼滂臭!
哪怕是親爹媽也得嫌棄。
蘇晴晚忍俊不禁:
“可以給保潔做的。”
陳述搖了搖頭堅持說:“誰讓它是我閨女呢。”
正是稀罕的時候。
兩個人正說著。
虛掩著的房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兩個人的視線往門口落去。
蘇晴晚說:
“是玲玲睡醒了吧。”
“差不多也到中午了,讓她跟我們一起吃完飯再回去吧。”
陳述嘖了一聲,吊兒郎當:
“跟她吃什麼飯,白花錢。”
“亂說話。”
蘇晴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嗔了一句。
陳述嘿嘿笑了聲,推開房門,正好看見狗狗祟祟走到大門口準備跑路的於玲玲。
“乾嘛去?”
“睡醒了就想直接跑?”
“你不負責任啊。”
抱著包的於玲玲偷感十足的扭頭,瞪圓了眼睛,提醒道:
“不是我說。”
“什麼睡醒了就想跑,不責任。”
“這個台詞真的很糟糕啊!”
於玲玲的腦袋裡瞬間湧現起了無數本看過的一夜情小說開頭,女人,吃乾抹淨就想跑?
嗬!
給我找出來——!
這糟糕的劇情。
陳述:“……”
被於玲玲這麼一說。
他突然也感覺有點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