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
往自己麵前一拉。
看著陳述乖乖在自己麵前低下頭顱,在他耳邊輕聲吐氣:
“直接說。”
“又不是不給你。”
話落。
蘇晴晚唇瓣往下一移,直接咬住他脖頸處的紅痕,紅唇貼著他的肌膚,香軟地舌頭舔過,
“我聽說,口水能夠殺菌消毒。”
“不是很確定。”
“所以我們試試這個方法科學不科學。”
陳述身體猛地一顫。
晚上睡覺做夢都是大片的雪白。
尤其是那兩點傲立寒霜的紅梅。
讓人魂牽夢繞。
就是——
一大早。
前來送早餐的生活助理莫名被瞪了兩眼:“???”
老板夫,你這樣讓我有點慌張了。
她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自己的工作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正思索著。
生活助理猛地看向了陳述紅了一片的脖頸。
哦
她的眼神頓時意味深長了起來。
隨即又是沉默——
誰家的藥箱裡還準備小氣球啊!
又不知道尺寸!
要是每個尺寸都安排了……咳咳!
估計陳述今兒又不是這個態度了。
哎。
當助理難,當生活助理更難,當有老板夫的生活助理難上加難!
陳述:“……”
他將生活助理的神情變化儘收眼裡。
你在腦補些什麼?!
我這是被蟲子咬的!
蟲子咬的!
他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鄉下蟲子很多。”
“嗯嗯。”
生活助理點頭微笑。
“我覺得我需要驅蟲的藥膏。”
“好的呢。”
生活助理繼續點頭微笑。
懂了!
老板夫要麵子。
陳述:“……”
“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生活助理微笑。
“……沒了。”
毀滅吧。
愛咋咋地吧。
他這樣帥氣老實的人,生來就是被誤解的。
呼
陳述泄憤似的咬了口雪白雪白的包子。
你彆說。
這包子一點都比不上昨天晚上的香。
陳述啃了兩口,老臉一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
很好。
他就說是昨天天氣太乾燥了吧!
哼哼。
……
村裡沒什麼好玩的。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無趣。
尤其是沒有車,到哪兒都不方便。
但是陳述卻覺得很安逸。
沒有車,所以鄉下的空氣很清新。
沒有玩的地方,但是可以躺在躺椅上靜靜地看著飄過的雲朵,摘一下枝頭掛滿果子的樹。
就連螞蟻搬家,陳述都可以蹲在那裡看好一會兒。
蘇晴晚撐著下頜,評價道:
“你怎麼跟小孩兒一樣?”
就是現在的小孩兒都不會蹲在地上看螞蟻了。
陳述嘴角叼了個狗尾巴草,看起來痞裡痞氣的,
“我這是回味童年。”
“用來保持我童年的天真。”
“但是你要是覺得我隻有童年的天真,那我晚上就要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叫成年人的紙醉金迷了。。”
蘇晴晚:“……”
呸!
臭流氓!
蘇晴晚不理會他了,她現在要處理工作,順帶著等一會兒還要去拜訪感謝一下村支書為她處理奶奶遷墳過來的事情。
哪怕她完全可以不用搭理。
但是奶奶以後是要長眠於此的。
落葉歸根。
終於又回到了這裡。
奶奶,你現在高興不高興?
一陣秋風吹來。
樹葉沙沙作響。
好似在回答著她心中的問題一樣。
蘇晴晚垂眸。
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
人死了就是死了。
再也不會聽到她的思念和難過。
能知道的,隻有活人。
所以。
她才要更加努力抓住可以得到的一切。
蘇晴晚凝神,提筆,在平板上的電子合同上心無旁騖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做到了。
她已經做到了。
蘇晴晚看著蹲在院子裡正在擺弄狗尾巴草的陳述,處理完最後的一個合同,悄悄地走過去,看到他似乎正在做個圓環。
正準備出聲。
地板上的影子似乎暴露了她的蹤跡。
陳述迅速抬頭望去,同時將手裡的草梗攥在手裡,看到蘇晴晚歪頭一笑,薄唇漾著在太陽下依舊令人璀璨奪目、頭暈目眩的笑意:
“晚晚。”
“工作完啦?”
蘇晴晚垂眸看著,笑意同樣在臉上漾開,眼裡盛滿了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嗯。”
“陪我去一趟村長家裡,好不好?”
她尾音上挑。
麵對喜歡的人,再清冷的人也會不自覺地祈求撒嬌。
陳述沒有不答應的,站起身,將手裡的草梗揣進兜裡,拍了拍臟兮兮的手,看著不知道為啥變得黢黑的手指頭:
“那你等我一會兒。”
“我去洗個手。”
蘇晴晚點點頭,看著他飛快地跑到水龍頭麵前洗手。
急得連手都沒有擦,就又飛快地跑了回來:
“走吧。”
“等等。”
蘇晴晚從兜裡掏出紙巾,握著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滿滿地擦乾。
陳述的手好看。
指節很長。
指甲修整得很整齊。
手背上微微有青色的筋脈凸起,平添了幾份獨屬於男人的野性和力量感。
蘇晴晚被這雙手握著,常常感覺好似擁有了全世界,充滿了安全感。
陳述低頭。
看著蘇晴晚拿著紙巾手指拂過自己的指節,與之交錯又重合,像是摩挲纏綿一般。
他喉嚨微微發乾,好心提醒說:
“你這樣我等會兒該沒辦法出門了。”
蘇晴晚:“???”
她做了什麼?
陳述無辜又乖巧地望著她。
蘇晴晚:“!!!”
救命!
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