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她的痛苦,看到了她的狼狽。
即使蘇晴晚現在過得很快樂了。
但是沒有親眼見過的葉繁星,仍然是一如既往地討厭自己這個帶給蘇晴晚痛苦和難過的人。
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看。
葉繁星是那種極為護短的人。
蘇晴晚能遇到這樣的好朋友。
陳述是真的為她開心。
正想著。
後座的葉繁星驟然握拳,神情堅定:
“甭管是誰。
你若折我閨蜜翅膀,我便毀你天堂!”
陳述:“……”
姐們兒。
彆玩噶的了。
好嗎?
好的!
陳述開口問道:“那現在還去公司嗎?”
“不去了。”
葉繁星擺擺手,在手機上劃拉一下,打了個甜甜膩膩的電話,“送我去我星河灣那邊吧,好久沒見男朋友了,怪想的嘞。”
我嘞個***。
陳述人都傻了。
大祙子。
你這還是國語麼?
貴圈兒這麼亂的嗎?
他當富二代那會兒,也沒這樣啊!
“怎麼不說話?”
葉繁星睨了陳述一眼,“是不知道位置嗎?”
“知道。”
陳述點點頭。
“那為什麼不應?”
“因為沉默是金,我要攢錢。”
剛剛錯失了一千萬。
現在要好好補回來才行!
葉繁星:“……”
彆說。
你還真彆說。
男人你是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到了星河灣。
陳述眼睜睜的看著葉繁星和下來接她的男人抱著就是一頓啃,那黏糊的感覺,喪屍來了都不一定能啃得過他們兩個人!
……
……
才一出星河灣的大門。
蘇晴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接到人了嗎?不管她說什麼,你不用搭理,直接送到瓏山居就行了。”
“……瓏山居,也有她的男朋友?”
“你怎麼知道?”
陳述:“……”
沉默。
無儘的沉默。
他緩緩道:“星河灣她也有個男朋友。”
“哦,看來瓏山居的已經分了。”
蘇晴晚默默的在心裡劃掉這個小區的名字,轉而添上了星河灣。
陳述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這一副不以為然習慣的樣子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太抽象了吧!
算了算了。
這是葉繁星的私生活,他沒有立場乾涉。
轉而對蘇晴晚道:
“我接是接到了她,但是她好像沒有見過我,並不知道我就是陳述本人。”
“……”
蘇晴晚一頓,纖長細密的眼睫微微垂下,掩蓋過眼底閃過的偏執,她將陳述藏得很好很好,哪怕是一張照片一個背影,都不想讓人窺探一眼。
哪怕是葉繁星。
也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她希望,陳述永遠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她瘋狂的占有欲像是草原上燒起來的火一樣,在心中瘋狂蔓延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隔著電話線,陳述根本沒有察覺到蘇晴晚的異樣,反而還在興高采烈地說:
“正好,你不要跟她說我就是陳述。”
“到時候嚇她一跳!”
有句話說得好啊。
君子罵人,十年不晚。
小人罵人,一天到晚!
由此看來。
他是君子!
陳述嘿嘿一笑。
聽見了陳述笑聲的蘇晴晚緊蹙的眉頭也跟著鬆開了,眼底的陰暗偏執漸漸被暖意覆蓋,
“好,我不說。”
等蘇晴晚掛斷了電話。
抬眼看向坐在自己麵前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淡淡道:“你可以繼續了。”
繼續?
繼續什麼?
作為一個從業了數十年,已經麵對所有情況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的人,張一平罕見的愣神了。
無他。
隻因為蘇晴晚對電話那頭的人姿態是如此的自然親昵,渾身的冷刺和漠然都全部消失了。
而不是像是之前對待任何一個人,眼底都帶著掩蓋的淡漠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