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疼不疼?”林父趕緊將船上的金槍魚給放了血,這才趕過來焦急的開口問道。
“還行,讓我緩緩,等網起的差不多了,就停了吧,現在還不知道下麵有幾條金槍魚,光是剛才落進去的四條,就已經上千斤了,加上彆的,保險起見,還是先等我緩一緩。”林東陽搖搖頭,忍著痛抬了抬手臂,讓他爹放心,笑著開口說道。
林父看著兒子臉上的笑容,知道他疼的不輕,心裡十分的心疼,可是也不好說出去。
隻能按著他的話,趕緊開始乾活兒,也沒想等著他休息好了再乾。
他知道林東陽平時不讓他乾辛苦活兒是為了他好,不過都這時候了,是得他這個當爹的站出來的時候了。
……
林東陽看著開始乾活的老爹,也是走到剛剛著急跑路直接跳到船上的金槍魚邊上。
此時已經被他爹給殺好了,魚頭和身子被分開,魚頭的邊上還留著不少的鮮紅的魚血,還放著一些內臟,場麵有些血腥。
看來不用他提醒,他爹就已經將魚給宰殺了。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船長,嗯,真心的。
摸了摸它身上光滑的魚皮,還有條理明晰的魚肉,歎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價格起來了,不過生活水平在這,想來也不會高到很誇張的價格。
“東陽,你那邊怎麼樣?我們這邊有兩條大金槍魚,還有好幾條個頭小一些的,其他的魚也不少,賺了啊!”林東安看著船上上來的魚群,開心的高聲喊道。
就今天這一船魚,說不定都不會比上次賣海蛇的時候賺的少,自己這小弟,還真是有招。
要不然也就是能撈一些沙丁魚,這大魚頂多就是順帶的,說不好能撈多少,更彆說金槍魚了。
這玩意他們這邊的漁民撈上來的很少,個頭也都沒有太大的,不過現在價格很高。
就這一條魚,說不定都比得上他出海一個月的。
“三哥,我這還不知道呢,等會兒我休息差不多了,拉上來看看,這起網機,現在不敢用了。”林東陽聽著三哥的笑聲,也是笑著喊道。
心裡也是高興,他這也算是帶著幾個哥哥掙上錢了,最起碼不用擔心因為虧了落下埋怨。
從林東安口中,還有現在正賣力的將網往船邊拉,同時用抄網撈魚的大哥就能看出,兩艘船上的收獲都不少。
而且從三哥那都能上來不少金槍魚就能看出來,這次金槍魚群不小,而且他這邊還是突圍的主力,現在他這網裡麵隻會更多。
“東陽,我現在下水,先剪開一個口子,我帶著拋網下去,等差不多了,我就用繩子綁上,然後你看著點繩子,等我上船後在拉就行。”林父看著說話的兩兄弟,將剪刀還有刀子放進桶裡,身上也綁好繩子,走過來說道。
“爹,我去吧,我這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林東陽看著要下水的林父,趕緊開口說道。
現在這邊下水還是挺危險的,畢竟周圍剛剛可是有不少廝殺還有進食以後的鮮血,還有一些有危險的魚也可能在水麵下滿埋伏著。
畢竟網包裡麵的魚多了,自然也會吸引彆的魚過來。
“你手那樣了,沒事兒的,我有經驗,剛好這骨頭也有些鬆了,放心吧,你留好勁兒,等繩子有問題以後,將你爹我拉上來就行了。”林父搖了搖頭,將身上的衣服脫了,拿著桶就走到船邊。
林東陽看著他態度堅定,加上自己現在確實是疼的不行,也就沒有再攔著,隻是等他爹入水之後,聚精會神的盯了起來。
今天這一天,還真是夠刺激的。
他女兒還真是個福星,剛回來就給他這個老爹送大運。
對了,感謝媽祖
林東陽看著他爹手腳麻利的開始乾活兒,周圍的海麵上也沒有出現什麼鯊魚鰭,稍微安下心來,隻能期望在大型捕食者過來之前,將魚給整上來。
要是來了虎鯨群,那他還真可能給它們打工了。
那幫家夥可不懂什麼叫搶,要是知道的話,可能會更興奮
林東陽活動了一下手臂,看著他爹將手拋網綁上口子,也沒真按他說的,等他上來,借助著船邊,還比較輕鬆的拉了過來,不過等真要往上麵拉的時候,還是有些吃力。
“說了讓你等我,不聽話,我幫你。”林父一邊上船,一邊對著林東陽說道,“對了,我剛下去看了一眼,網包裡麵好多條金槍魚,還有幾頭鼠鯊,現在正互相咬在一起。”
“那咱們速度得快點,你帶兩個手拋網吧,剛好船上還有多的,我來拉,你少裝點。”林東陽想了想開口說道。
林父心裡也是著急,雖然心疼兒子,可是這都是錢,萬一真在裡麵咬死或者咬壞了,也得損失,關鍵損失的還是林東陽的錢,他也是有些舍不得。
“那我少裝點,你悠著點,要是真不行了,你就說一聲,咱們慢點,就算是損失點,也不少賺了。”
“放心吧,我對自己可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去吧。”
林東陽笑著推了他爹一把,看著他入水之後,才皺著眉頭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胳膊,也不知道晚上回去休息一晚上能不能恢複過來。
父子倆分工明確,隨著一小網一小網的被拉上來,一開始還疼的胳膊,也逐漸適應了節奏,甚至還更加舒服了一些。
將一網十來隻三十斤左右的小黃鰭金槍魚都給放了血,就沒必要砍頭了,本來也沒有多大,在沒了頭,就顯得有點醜了。
船板上一圈黃鰭金槍魚身上流著血,尾巴來回的動了起來,將船板拍的哐哐作響,還將一些血飛濺起來,濺了過來的林東陽一臉。
林東陽聞著鼻尖淡淡的血味兒,也不是很臭,抹了一把臉,將腳下這隻蹦的歡的直接踩住,將往裡麵新的金槍魚倒出來一隻放一隻的血,重複這個步驟。
流出來的魚血不少都流到了魔鬼魚的身邊,它還動了一下。
要是不動這一下,林東陽都以為他已經沒了。
因為船上就他一個,他又得去拉他爹放進網裡麵的魚,也沒時間一個個將這些沒有死徹底的金槍魚給踩住,加上現在整個船板上都是魚血。
不少痛苦的金槍魚不斷的擺動著尾巴,將一片又一片的魚血給拍到空中,四處飛濺。
飛濺的魚血,一下子將林東陽身上都給染成了淡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