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背著長公主,臉和身上被黑櫻草染成墨色。
他已經累到極點。
周圍百姓看到他紛紛逃跑。
秦銘也不在乎繼續行走。
突然!有一素衣女孩擋在了他麵前。
她手裡捧著兩個熱饅頭。
“這兩個饅頭給你吃!”
聽聲音有些熟悉,秦銘將眼眸上的雨珠擦乾。
他這才看清,眼前的女孩似曾相識。
好像是……好像是曾經在風月樓見過的阿如!
阿如身後的弟弟阿木從後麵追來。
“姐,他臉黑漆漆都是血,你小心點,彆遇到壞人!”
秦銘這才確定這兩人正是自己曾經救過的阿如阿木。
阿如輕聲溫和道:
“你把饅頭拿著啊!我知道你不是妖怪!
你怎麼不說話呢?”
秦銘清了清嗓子淤血,微弱的輕聲道:“阿……阿如。”
阿如一下子瞪大眼睛,大驚失色!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姐,他到底是誰呀?臉黑黑的也認不清!”
秦銘掙紮著想再講句話。
五臟六腑內被那彈片折磨的淤血泛濫。
一時間,他氣血上湧,竟然直直的暈了過去。
阿如趕緊跑上前將秦銘扶住。
“阿木!阿木快過來。”
“姐,這……這究竟是誰呀?為什麼喊你名字!”
阿如伸出袖子,輕輕給秦銘擦了擦臉蛋。
刹那間,她徹底震驚了!
一股巨大的欣喜激動湧上心間。
“恩……恩公!阿木你快看,這是恩公。”
“恩公?真的是恩公!恩公怎麼會?”
“彆說了,快點你把衣服脫下來裹在恩公身上。姐姐把衣服裹在恩公妻子身上。
我們把他們背回去,彆讓其他鄉親們看見了。”
“嗯嗯!”
阿木頭不溜不溜直點。
“你背著恩公跟在姐姐後麵,咱們走小路回去!”
……
大柳村南側十裡處。
天道教二十名狼獸騎兵紛紛集結。
為首一名老者長相畸形,前後兩張麵目,一男一女。
他正是天道教的九長老雙麵人。
他握著一把巫蠱杖,死魚般的眼睛盯著遠處。
跟在他後麵的天道教弟子全都騎著狼獸坐騎。
“九長老,我們剛得到消息。青龍公會的白虎堂主狙殺長公主遭到神秘女子阻攔,長公主和那秦將都逃走了。
我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追,就一定能找到!”
“好,那就順著這村莊沿往前找!為三師姐報仇!”
雙麵人九長老背後的女麵也是咬牙切齒。
“還要給十長老報仇!”
九長老拿起一根血淋淋的骨頭咬了一口肉,咯吱咯吱的咀嚼著。
背後的女麵怒吼一聲:“給我也咬一口,你也不怕噎死!”
……
大柳村最西邊,破舊的房屋內燭光昏暗。
房間裡的阿如忙得手忙腳亂。
她和弟弟阿木將秦銘與長公主放到床上。
阿如抬起袖子擦擦額頭汗水,著急道:
“彆讓爹和娘知道,清不清楚?”
“清楚!”
“熱水有沒有?”
“有!有的。”
“阿木,你把恩公背到旁邊房間,去給他清洗身上,包紮傷口,再拿套自己的衣服給恩公換上。姐姐我來給恩公妻子收拾。
你記住,這房間不能再進來,恩公妻子要換衣服的!”
“嗯嗯,知道了姐姐!”
阿木將秦銘背起來朝旁邊房間走去。
阿如動作很麻利又很輕柔。
她將長公主身上血跡擦乾,將背上的兩處傷口包紮好,又取來自己的衣服給長公主換上。
剛做完這一切。
弟弟阿木就焦急的在外麵敲著門。
“何事?”
“姐姐,村頭有野狼的叫聲,鄰居說來了很多騎著狼的人,凶神惡煞。”
阿如幾乎瞬間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