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明白,我們定會謹慎行事,確保行動安全順利!”
尚喜將對講機放下後,隨即轉身,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手下們,大聲喊道:“兄弟們,現在任務尚未最終完成!返程途中,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咱們走臨南環城高速,直奔美嶺山,回秀山!現在就出發!”
就這樣,前麵那台車,載著小鬆等嫌疑人,以及那重達64公斤的黃金,後方的車上,則裝著趙勝和阿東兩具屍體,還有嫌疑人遺落的一些行李。
兩輛車,在夜色中如離弦之箭般急速駛離現場,向著臨南環城高速入口疾馳而去。
郭放這邊本來堵道的直升機,看著車隊出發,駛離了約有半公裡。
直升機便急速飛升,於夜色中,緊緊跟隨在鄭浩手下的車隊上方。
夜幕之下,直升機尾燈如流星劃過天際,與下方車隊的燈光遙相呼應,仿佛是暗夜中守護正義的星河,照亮充滿未知的歸途。
……
梅企國正帶著一眾小弟,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該如何突破眼前那架直升機構築的路障,好能迅速奔赴百米開外那正待支援的現場。
然而,他們的辦法還沒有想到,那原本堵在路上的直升機,竟轟隆隆地攀升而起,隨後朝著前方呼嘯著飛走了。
梅企國的一眾手下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中一人扯著嗓子,對著愣在原地的梅企國大聲喊話道:“老大,這……這啥情況啊?直升機咋就飛走了?莫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另一名手下也是一臉茫然,撓著頭,滿臉疑惑地嘟囔著:“企國哥,不會是他們已經把東哥他們全給解決了吧?這……這可咋整啊?”
梅企國狠狠地皺起眉頭,朝這不說吉利的話的家夥剮了一眼,隨後,目光如炬地瞪向這人,咬牙切齒道:“不管怎樣,咱們上去瞧瞧,不就清楚了!”
說罷,梅企國大手一揮,帶著手下們,朝著原本被直升機嚴密封鎖的方向緩緩前進。
待他們抵達那輛曾被逼停的商務車附近,車隊緩緩停下。
眾人湧上前去,然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隻有地上幾灘已然有些乾涸的血跡,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激烈衝突,以及那輛空無一物的商務車,在嘲笑他們的姍姍來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鐵鏽味,那是鮮血在夜色中悄然凝固的氣息。
梅企國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大步走到那幾灘血跡前,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撚起一點乾涸的血漬,眼神愈發狠厲。
“媽的,來晚了一步!”
他猛地站起身,一腳踢在旁邊的石塊上,石塊骨碌碌滾出去老遠。
手下們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現場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老大,現在咋辦?”一個膽子稍大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梅企國咬著牙,腮幫子上的肌肉突突直跳,他環顧四周,試圖從這狼藉的現場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但很顯然,現場空無一物。
轉過身,聽著手下的嘟嚷,梅企國咆哮道:“還能咋辦?東西和人,都被人家帶走了!瑪的,趕緊將我手機拿過來!我要給軍哥打電話!!”
手下被這聲咆哮嚇得渾身一顫,趕忙手忙腳亂,從車上將梅企國的手機找到。
梅企國站在夜色中,撥通了盛斌軍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忙音後,終於接通,盛斌軍比梅企國還急。
他低沉而急促的聲音傳來:“怎麼樣?接到阿東和趙勝他們了嗎??”
梅企國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把這邊的情況一股腦倒了出來:“軍……軍哥,不好了!我們在三公裡的時候,還與他們通過電話。但是,待到我們趕來支援的時候,被一架直升機攔住了路,現在直升機飛走了!我們趕到現場,就隻看到幾灘血和一輛空商務車,東西和人都被帶走了!我估計……”
梅企國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盛斌軍咆哮的聲音:“一群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人和物還被人家給劫了!你們是乾什麼吃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你現在立刻給我去追,給我把東西奪回來!啊啊啊……娘的!你要是辦不到,就彆回來了!一群草包!!”
梅企國被罵得狗血淋頭,卻隻能唯唯諾諾地應道:“是……是,軍哥,我們這就去追!一定把人和東西都給您帶回來!”
掛斷電話,梅企國臉色猙獰得如同惡鬼。
他怒目圓睜,對著手下們吼道:“都聽到軍哥的話了吧!現在立刻給我追!不管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都要給我追上!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手下們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跳上車,發動引擎,車隊在夜色中發出一陣轟鳴,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野獸,朝著鄭浩手下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依然是車隊的追逐,依然兩車隊保持著二公裡左右的距離。
隻是剛才,是鄭浩的警車,追擊嫌疑人的車輛;但現在,換了過來,是這幾十台嫌疑人的車,追兩台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