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蔡忠要趁機打擊報複路北方,光拖拉行事,是不夠的,蔡忠的算盤,可不止於此。
一來這路北方,直接在省公安廳眾目眈眈之下,痛揍自己,這打臉的事兒,比血海深仇,還要深。,二來,路北方就是自己後台,也就是京圈上司、G安部副部長譚新方的死敵,譚新方因路北方和羅清遠兩人在京城機場,暗中攔截原省長孟偉光之子,因此交惡。
眼下,路北方和常生軍兩人,在臨南被當地的權力黑網攪得頭暈腦脹,徹底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他不僅不想幫他,還要趁著他病,就要他命,在臨南的權力網中,攪起更大的波瀾,讓路北方這廝,慘敗而旭。
就在省公安廳集結隊伍,準備第二天早上出發前往秀山的當天晚上,蔡忠拿起電話,撥通了臨南公安局長查勇的號碼:
“查通,我是省廳的蔡忠?你現在接聽電話,方便嗎?”
電話那頭,查勇略帶緊張的聲音傳來:“蔡書記,您找我?我……我方便啊!方便的!這會兒沒有人在我辦公室!”
見查勇說話方便,蔡忠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說道:“查勇啊,你為作臨南市公安局長,對於秀山縣的情況,你應當掌握得相當清楚吧?你給我詳細說說!當前是什麼狀況!”
蔡忠的語氣,看似關切,實則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仿佛一隻在暗處窺視獵物的狐狸!
當然,蔡忠的本意,也就是打探和掌握,秀山縣當前的情況!看看路北方和常生軍,走的是哪步棋。
查勇哪敢怠慢,趕忙將近期所掌握的關於秀山縣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彙報給蔡忠。
當然,包括路北方和常生軍在此偵破金礦私采案件,以及發生電力塔被炸毀等事宜,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蔡忠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
說完了,他話鋒一轉,看似不經意間,卻深有暗意道:“查局長,這路北方到了秀山之後,怎麼沒有調用你們臨南公安的力量啊?這次,他還打電話回省裡,非得讓我們從省裡調人前往秀山?”
查勇想了想,語氣中帶著不滿和無奈道:“蔡書記,不瞞您說,路省長和常廳長來了秀山後,對我們臨南公安充滿戒備!他們,根本不信任我們,更彆提重用了。這幾天,他們在秀山的行動,根本不讓我們參與,他們而是自己帶著隊伍單乾!我倒想去幫幫忙,但卻使不上勁。”
“哦?是這樣啊。”蔡忠心中一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道:“是不是,他覺得你與臨南人大副主任盛斌龍、市長田誌平關係過於親密?所以才沒用你?”
查勇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蔡書記,我平時和盛副主任並沒什麼深交,不過田市長,確實對我的工作比較支持,我和他私人關係也還可以!至於路省長為什麼不用我們?我也不知具體原因。”
蔡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再道:“好啦!查勇!這情況,我也問了!現在,我實話告訴你吧,路北方已經將秀山的事情,彙報給省委了!當前,省委勒令公安廳和省紀委,要派專班進駐臨南,要加大查處力度,非得將秀山的案子給破了!就這事兒,你先跟田誌平市長彙報一下!讓他們心裡有個數。”
查勇心中一驚,他真沒想到,蔡忠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一般來說,這省裡有什麼行動,是不會向下傳達的,尤其是這種公安行動。
“蔡,蔡常委!我,我這就將您說情況,轉告田市長!!”
“好啦!你工作吧!省廳的隊伍,明天早上就出發了!”蔡忠說了這後,再道:“你們臨南公安接到有什麼任務,你到時候也向我彙報一下!”
“好呢!”查勇深知蔡忠這番話背後的深意,他明顯是要穩踞杭城,但要掌握臨南的情況。而且,他話裡話外,在暗示田誌平等人,現在省裡麵,已經盯上他們。
查勇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按照蔡忠的指示去做。
他分彆見了盛斌龍和田誌平,將蔡忠的話,原原本本地轉達給了他們。
盛斌龍和田誌平聽後,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他們雖然不明白,蔡忠為什麼要提醒他們?但是,知悉省委重視此事,已經再派援軍和專班來到秀山,準備進駐臨南。
他們頓時心裡慌亂了!
特彆是盛斌龍,他獲知消息後,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狠厲。
當天晚上,他就操起手機,給弟弟盛斌軍打電話,在電話中壓低聲音,卻卻又急切地吩咐道:“斌軍!現在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危急!這次,路北方那幫人咬著秀山金礦的案子不放,這省裡還要派出專班,派出省公安廳的隊伍來秀山。我看,他們極有可能清查這七八個月以來生產的黃金的去處!搞不好就會沒收你那點貨!不如這樣,趁著他們沒來,你今天晚上,就趕緊把家裡那些黃金藏匿起來,或者想辦法轉移出去也行,反正,動作一定要快,彆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盛斌軍有些不相信的瞪大眼睛,卻是滿臉驚恐:“哥,我一個堂堂億萬富翁,我有點黃金怎麼啦!我諒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盛斌龍惡狠狠地咬牙道:“你彆莫名自信行嗎?你真以為自己那億萬富翁,像路北方這樣的人,會怕你?我跟你說,若查到你頭上,是你主導黃金私采案,就是死路一條!……你聽我的,馬上去安排,找個可靠的渠道,儘快把東西運出去!!隻要東西不在,他們就定了案!哦哦……對了,你讓會計將賬本燒下,讓他們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