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興本來在心裡,還寄希望於六灣金礦的礦主盛老大,能逃脫開來,隻有他逃脫了,那麼收受他好處之事,也可能一並消失。但現在,聽路北方笑著說,盛老大已經落網!他唯一的希望,便在這瞬間破滅了。
宋紹興就像被抽走靈魂的木偶,木然的站起來,臉呈菜色,向路北方和荊明凱道:“事關金礦的事!我交代,交代還不行嗎?……是!我是收了盛老大兩條小黃魚!這,我承認。我現在,立馬,就讓我家人,將這小黃魚交公!現在就交!這總行了吧!”
宋紹興的狼狽請求,並沒有贏得路北方的絲毫憐憫。
但是,他的主動,也沒有讓路北方,對楊書奇那般怒目圓睜,暴躁憤恨。
他而是大手一揮,就像平時說話一樣吩咐道:“你們帶宋紹興下去吧!看他說的,是否屬實?……宋紹興,你也彆耍滑頭,這事兒,並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不會聽任何片麵之言,而是會全麵調查的。”
路北方說了,兩名乾警,迅速上前,架起癱軟如泥的宋紹興,將他架著拉出辦公室。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荊明凱再次向呆若木雞的秀山縣班子成員施壓道:“大家也看到了!就算你們現在不自首,不交待!我們還是會從彆的當事人那裡,掌握你們所有信息!現在,算是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中的幾位,隻要參與過六灣金礦之事,都給我站出來!彆心存僥幸!等我們查出來,那就罪加一等!!”
本來就隻有9個人來開會,現在楊書奇、宋紹興被帶走了,其餘七人,更是麵麵相覷,有的額頭沁出冷汗,喉結艱難滾動;也有表麵鎮定自若,心裡萬分慌亂者。
路北方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沉聲道:“好啦!既然你們沒有什麼可說的,那也不必再說了!如果你們有不便當眾說明情況的,也可以換種方式說出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大家可以先保存一下!……等會兒,無論是你們需要溝通個人情況,還是你們向我們提供事關此案的相關線索,都可以通過短信或電話與我聯係!我們始終敞開渠道,期待各位提供協助!當然,若是你們若能提前說明,那或許在省裡還有機會!若是被查出來,我在這裡可以告訴你們,那就丁點機會,都沒有了!!”
路北方這話很重,如重錘,敲打著在座的七位。
隻是,在路北方和荊明凱,與秀山縣委班子,在會議室裡坐了四個多小時,被帶走了二名縣委常委,那邊常生軍也收隊後,路北方才打了個哈欠,吩咐大家道:“既然大家都沒問題了,那就散會吧了!接下來的工作,還望大家積極協助省裡,處理好六灣金礦的後續事務!散了吧!!”
路北方雖是這樣交代了,但沒想不到。
就在路北方宣布在座的七人可以離開的時候。
那坐在角落,且身形微胖、麵色發青的秀山縣統戰部長何明明,此時悄然轉了個彎。
他站在荊明凱身邊,輕聲道:“荊書記,我……我交代問題!我在兩年前,就收了那個盛老大10萬元,去年中秋,他給我買了四件酒!……”
除了何明明讓人想不到,接著,又有人通過手機短信,將自己的情況,向路北方進行了彙報。
不過,這次自首的,不是秀山縣委常委,而是負責跟在旁邊做服務的縣委辦副主任孫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