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不來?這路北方!現在翅膀硬了!完全放飛了!”聽完陳悅華的轉述,紀金來更怒了!
顯然,他認為這是路北方在找借口,就是不想來他的辦公室認錯!這讓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接著一邊掏手機一邊道:“我現在就要他!我就不信邪,今天他到省公安廳滋事,想躲避!沒門!必須給我說清楚!”
路北方剛剛以為打發掉陳悅華,就完事了。
沒想到,他手機還在手上,屏幕上便顯示“紀書記”。
看到這三字,路北方心裡一驚,心知他興師問罪來了。
但是,他還是快速接聽起來。
電話那頭,紀金來暴怒的吼聲如炸雷般響起,震得路北方耳膜生疼:“路北方!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省委書記?還有沒有組織紀律?省公安廳是什麼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嗎?你身為省領導,帶頭違規違紀,還敢找借口推脫不來見我,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路北方眉頭緊鎖,強忍著耳中的刺痛,語氣卻依舊沉穩堅定:“紀書記,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此次去臨南市,真是的有事,而且事關重大。若不及時前往,我們前期部署的工作,將功虧一簣,眾多同誌的心血,也會付諸東流。當然,我並非故意推脫逃避這事,等我從臨南回來,我一定第一時間,向您詳細彙報我和蔡忠同誌的糾葛,並願意接受組織任何處分!!”
“路北方!你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紀金來根本不聽路北方的解釋,怒吼聲再次提高了幾分:“什麼重要部署,你說,我倒要聽聽,有什麼工作,能比得上你現在的錯誤更嚴重?要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路北方當然知道,紀金來此刻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但是,他在心裡還是固執認為,不能因這事,而耽誤整個行動計劃。
於是,他咬了咬牙,語氣決然道:“紀書記,我深知自己的行為,或許有不妥之處,但這次臨南之行,我必須去!我向您保證,回來之後,我會主動向組織說明情況,並承擔一切後果!到時候,就這件事,您怎麼處罰我都行!!就這樣了!”
說完,路北方啪地一聲,就將電話掛了!
聽著手機中傳來嘟嘟的聲音,紀金來被噎得喉頭一哽,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道,他一把將電話啪地電話機上,暴吼道:
“反了!這真是徹底反了!”
他雙眼圓睜,布滿血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路北方以為自己是誰?還敢掛我電話?!這是公然踐踏組織權威,完全不把我這個省委書記放在眼裡!”
突然,他停下腳步,對著門外大聲咆哮:“陳悅華!陳悅你華,你過來!我要你馬上將今天路北方的情況,寫份材料出來,我要將這材料,發給中組部的領導!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紀金來那聲音,帶著無儘的憤怒與威嚴,在辦公室裡久久回蕩。這聲音,在此刻,相反震驚得讓來告狀蔡忠都後怕了。
他見陳悅華進來,忙著上前阻攔道:“紀,紀書記……這事兒,您要不?您冷靜冷靜!就等路北方回來,看他回來怎麼向您解釋!!”
紀金來此刻怒不可遏,胸膛劇烈起伏,根本聽不進勸告。
他一把甩開蔡忠阻攔的手,咬牙道:“冷靜?你看看你被路北方打成這副德行,還能冷靜?要我說,他眼裡,根本就沒有省委?就沒有我這省委書記!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必須讓上麵知道他路北方的所作所為!”
蔡忠被紀金來這滔天怒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隻低著頭,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懊惱,暗怪自己多嘴。
陳悅華則站在一旁,滿臉為難,小心翼翼地開口:“紀書記,這材料若直接上報中組部!那咱們省……肯定會因為這事,受批評……”
……
那邊,陳悅華和蔡忠,在紀金來的辦公室,安撫紀金來。
另一邊,許常林和黎曉輝兩人,聽到路北方在後座,將紀金來的電話都掛了,感覺萬分驚愕。
許常林小心翼翼道:“路、路書記,您?這樣?……紀書記會不會真的生氣啊?”
路北方在後麵沒好氣道:“他要生氣,就任他生去唄!!不管如何,咱們先將秀山這事辦了再說!走!……咱們現在就前往象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