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1 / 1)

當驛丹雲等人趕到路北方家時,段依依已經睡了。

門被輕輕敲響,段依依迷迷糊糊地起身開門,看到驛丹雲等人神色凝重地站在門外,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聽了驛丹雲的敘述,段依依的淚水無聲地滑落。

但是,她沒哭出聲!

她強忍著悲痛,轉身走進臥室,輕輕搖醒了睡夢中的大孩子路晨陽,告訴他爸爸出了事故,需要他跟著一起去杭城。孩子雖然懵懂,但也能感受到母親的悲傷和焦急,他乖乖地穿上衣服,沒有多問。

接著,段依依將二女兒緊緊抱在懷裡,這個小家夥還在睡夢中,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段依依穿著睡衣,摟著孩子,就這樣匆匆上了車。

驛丹雲看著段依依和孩子們,心中充滿了憐惜和痛楚。

她果斷地命令公安局長鄭浩,指揮警車開道,確保他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最安全的方式前往杭城。

夜色迷離,高速路上,卻是全程封道。

原本繁忙的高速路,此刻一輛車都沒有。

隻有警車的警燈在閃爍,為他們的前行照亮道路。

風在耳邊嗚咽,車廂內彌漫著沉悶和悲傷。

段依依坐在車內,眼神空洞而絕望,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女兒的繈褓上,洇濕一小片。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收緊,將女兒緊緊摟在懷中,像是要把自己全部的溫暖傳遞給孩子,又似在這茫茫黑暗中抓住最後一絲慰藉。

身旁的路晨陽顯然感覺有些異樣,他雖被從睡夢中叫醒,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他眨著懵懂的雙眼,小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指,帶著哭腔問道:“媽媽,爸爸怎麼了?”

段依依喉嚨像是被什麼狠狠哽住,費了好大勁才擠出一句:“爸爸……他受傷了,我們去看他。”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將頭靠在母親肩頭,不再言語,小小的身子卻也在微微顫抖,仿佛感知到了這沉重的悲傷氛圍。

前排的驛丹雲透過後視鏡,看著這一幕,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與路北方共事多年,深知路北方為湖陽殫精竭慮,如今遭此橫禍,心裡滿是揪心。

楊征文、阿離和李丹溪也都麵色凝重,各自沉浸在對路北方的擔憂之中,車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警車一路呼嘯疾馳,杭城的輪廓終於在夜色中隱隱浮現。

醫院門口,數道身影早已等候多時。

段依依抱著孩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腳步踉蹌地走進醫院大樓。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每吸一口,都像是往她心口紮上一針,讓她本就破碎的心愈發疼痛。

踏入重症監護室所在的樓層,段依依一眼便望見了佇立在走廊儘頭的魏雲山。

“魏書記!!……”

魏雲山聞聲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疼惜。

他快步走上前,聲音儘量溫和地說道:“依依,你來了,彆太擔心,我們都在想辦法,我相信路北方一定能挺過去的。”

“嗯嗯。”

段依依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淚流滿麵地點點頭。

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看著渾身插滿管子、麵色慘白如紙的丈夫,段依依隻覺雙腿一軟,若不是身旁有人攙扶,差點就癱倒在地。她顫抖著雙手,輕輕貼在玻璃上,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路北方,她的心裡,此時在滴血低泣:“北方,你醒醒啊……你怎麼能丟下我們……”

……

與此同時——

中部戰區首長廖京生得知此事,猛地拍案而起,虎目圓睜,仿若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咆哮道:“什麼?竟有人敢動路北方?!這是挑釁,公然挑釁!”他立刻握著電話,致電浙陽軍區周戰壕,要求他緊急抽調最精銳的特戰小隊,隨時待命,協同當地警方展開行動,並打探路北方的情況,立即彙報上來!

“路北方是咱們隊伍出身的好乾部,而且為我們戰區在湖陽市的工作,付出諸多努力,咱絕不能讓他蒙冤受屈,你們務必要配合當地警方,揪出幕後黑手,還他一個公道!”

廖京生語氣堅定,眼中滿是怒火,那股子護犢之情溢於言表。

……

在京城,段文生和梅可得知女婿遇襲,仿若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這位在官場沉浮半生、曆經風雨的老人,此刻雙手顫抖,眼中滿是驚怒,好似天塌了一般。

梅可禁不住哭出聲。

段文生發了會愣,他深知此事背後水太深,自己也無能為力。

不及多想,他連夜敲開蔡老家的門。

門開,蔡老見段文生半夜來訪,且滿麵焦急。

他心中一凜,忙將他讓進屋內說話。

聽完事情始末,蔡老炸了,將桌子嗵地一拍道:“這還了得!朗朗乾坤,竟有人敢對一位市委書記下此毒手,這分明是目無法紀,肆意妄為!這還有天理嗎?”

蔡老氣得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額頭上青筋暴起:“路北方這孩子我了解,踏實肯乾,一心為民,如今遭此橫禍,實在令人痛心疾首。這背後黑手,絕不能輕饒!”

當聽說段文生還說起,路北方這天上午,就和浙陽省長孟偉光發生過爭吵,並且,路北方當時還暗查孟偉光兒子欠債一事時,蔡老目光如炬,看向段文生:“我現在就找人,將……將,將這個叫孟偉光的,抓起來,斃……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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