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實驗區,研究人員正在專注地進行各類高精尖項目的攻關。
眾人輕輕踱步,儘量不打擾他們的工作。
而在湖陽軍事學院內,學員們身姿挺拔,口號嘹亮,正在進行高強度的軍事訓練。
學院領導向眾人展示最新的教學成果,從模擬實戰演練到新型戰術研討,無一不讓人感受到這座學院蓬勃的朝氣。
不過,湖陽軍事學院的弱點,就在於學校後麵附屬樓的實驗室。
這次,這實驗室,就成為敵方針對的目標。
羅清遠和路北方一行,在視察這實驗室時,與一線人員深入交流,了解他們在實際工作中遇到的困難與需求,並提出一些專業的見解,從軍事戰略布局的角度,對各項目的安保規劃給出優化建議。
當晚,眾人圍坐在一起,對白天視察的情況進行複盤。
羅清遠率先開口:“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各單位在安保落實上確實下了大功夫,但還是有一些小細節可以打磨,比如湖陽軍事學院的監控死角問題,雖然不明顯,但仍需重視。”
周戰壕也有問題補充:“還有軍事學院周邊的交通疏導,遇到緊急情況,疏散壓力較大,得提前規劃預案。”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將發現的問題逐一剖析,路北方和宋偉傑認真地記錄著每一條建議,心中已然有了後續改進的方向。
第二天清晨,檢查組一行,再向坦江鎮進發。
“天湖化工”項目作為打著旗號的軍工項目,現在完全已經由軍方接手。
上次路北方來這的時候,也就是半個月前,他還是負責勸退當時搞基建的農民工。
如今,這山洞內,巨大通風設備、複雜的管道網絡,井然有序地架設了起來。
這次,雖然有項目負責人全程陪同,詳細講解著安全生產與安保聯動機製。
但是,這一次,連作為地方官員的驛丹雲和鄭浩,都沒有跟進來。
湖陽市這邊,僅路北方一人能進入這洞裡。
因為他是軍分區第一書記。
不過,眾人到暗訪坦江鎮,以及周邊鄉鎮集市時,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
清晨,陽光輕柔地灑在身上,所有人身著便衣,漫步在坦江鎮的菜場裡。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魚腥味,與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纏繞,形成一幅極具煙火氣的市井畫卷。
羅清遠、周戰壕、路北方一行七八人,身著便裝有前,麵帶微笑,主動上前與賣菜的村民攀談,詢問菜價,關心收成。
驛丹雲和鄭浩等人,則佯裝路人,跟在後麵。
不過,在隨意的走訪途中,羅清遠特意和周戰壕湊近耳朵,讓他從帶來的省公安廳幾人中,特彆留意下鎮上有沒有陌生麵孔,彆放過任何可疑之處?還要派人,前去那幾處軍事設施的隱蔽觀察點,用望遠鏡瞅瞅周邊環境,找守衛的同誌了解下情況,看看有沒有異常?
周戰壕所帶的隨從人員接到命令,神色一凜,立刻領會意圖,輕輕點頭,悄然隱入人群,執行任務去了!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一番巡查下來,軍事設施安然無恙,保護狀況良好,並未發現明顯的安全隱患,就坦江來說,也沒有異常人員留置此地的跡象。
……
在這天的走訪中,看著羅清遠與當地村民聊得興起,眾人也無意打擾,相反紛紛走到路邊的柳樹下躲太陽。
路北方看著汗水潺潺的驛丹雲,心疼地給她遞了幾張紙巾,看著她擦汗的時候,路北方這腦中,突然又記起,就是不久前,他與驛丹雲一同在湖陽市特殊學校見原市長李明輝情人陳阿倩的場景!
這事兒,讓路北方微微皺眉,他將身子,湊近驛丹雲身旁,輕聲問道:“丹雲,陳阿倩那邊,可有什麼新消息?她還與那個叫範雲帆的,有聯係嗎?”
驛丹雲抹了抹額上的汗珠,望著路北方道:“有聯係啊!不過,我沒過問這事,這事兒……一切線索,都是鄭浩在處理。”
路北方又招了招手,將鄭浩叫來,問他線索的問題。
鄭浩幾步上前,身姿挺拔,聲音沉穩地答道:“路書記,這陳阿倩倒是聽話,通過聊天,知道他在印尼。據她交代,範雲帆前些日子還跟她通過視頻,背景看著像是在一處有些雜亂的廠房附近,周邊有不少當地人來來往往,口音也雜得很。我已經安排局裡擅長追蹤網絡信息的同事,順著視頻通話的IP地址去深挖了,目前還在等進一步的消息。”
路北方微微點頭,神色凝重:“一定要盯緊,範雲帆這個人不簡單,背後牽扯的利益鏈說不定錯綜複雜,他要是在境外還不安分,繼續遙控指揮些什麼小動作,那後患無窮。”
接著,路北方臉帶笑意,再盯著他道:“鄭浩,你說這人若交給你,你能將他抓回來嗎?”
鄭浩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他抬頭望向路北方,眼中滿是疑惑:“路書記?這國際抓捕,難度可不小啊!雖說咱們之前也和國際刑警有過協作,但跨境行動,涉及諸多複雜環節,方方麵麵都得考慮周全。不過,隻要能掌握他的確切行蹤,跟國際刑警緊密配合,倒也不是完全辦不到。”
路北方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鄭浩的肩膀,哈哈一笑:“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會兒,我就去跟羅常委好好商量商量。這追逃範雲帆的事兒,就交給咱們湖陽了。”
“啊?”鄭浩這下徹底懵了,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不是吧!這事兒,讓咱們來辦?”
路北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微微眯起眼睛,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神秘兮兮的勁兒說道:“你想想,咱們要是能把他追逃回來,他卷走的那一個億,自然就歸咱們了!你咋還犯迷糊呢,這可是大功一件!”
一提到那巨額資金,路北方的眼神中隱隱透出幾分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