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和驛丹雲當然知道,憑陳阿倩的智商,她肯定猜到了是與李明輝案子有關的事!
當即,驛丹雲也不藏著,直接道:“阿倩啊,其實,我們前來,是想問一下叫範雲帆的人,他給你發消息的事!現在,這範雲帆逃到了國外,他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省公安廳費用周折查找,也不知道。我們想讓你幫著和他聊聊天,套問一下他在哪裡?或者套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陳阿倩聽著,眼眶漸漸泛紅,她低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白襯衣的衣角,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信息。
但是,過了一會,她還是咬著牙,緩緩說道:“驛市長,這事兒……你們彆再問了行嗎?我真的……真的不想再提了!”
到此處,驛丹雲與路北方對視一眼,皆看到了阿倩眼中的無奈與痛楚。
陳阿倩這態度,雖將驛丹雲嗆得不行。但驛丹雲一看陳阿倩神情不對,趕緊刹著話,不再講下去了。
倒是再走了幾步,路北方輕歎一聲,勸慰道:“阿倩,我們明白你的難處,但這件事關乎重大,不僅關乎李明輝案,更關乎更多可能受害的人。呃!估計你不知那人,帶走多少錢吧?!我告訴你,那人帶走的,整整是一個億!一億元是什麼概念呢?就是咱們湖陽隨處可見的農村福利房,安居房,也就是20萬元左右建一套!這意味他帶走的錢,可以用來建設500套政府扶貧福利房,讓那些貧困的農村家庭住上新房,擁有更好的生活環境。而現在,這些錢卻成了他逃亡的資本,也是我心中難以釋懷的傷痛啊。”
“我自幼在農村長大,深知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當兵回來後,我在綠穀縣臨河鎮當過鎮委書記,到綠穀縣當過縣長……可以這麼說,一億元,對於一個鎮,甚至對於一個縣、對於我們湖陽市來說,都是天文數字,能辦成很多很多事。而今,這筆錢卻被一個罪犯帶走,成為他逍遙法外的資本。怎能不讓人痛心疾首?”
陳阿倩聽著路北方的話,身體微微一震,她似乎被這個數字震撼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路北方的話語中流露出的深情與責任,確實觸到陳阿倩的心弦。在路北方說完這話時,她低著頭,長長歎了口氣,啞然發聲道:“那,路書記,你想讓我乾什麼呢?”
驛丹雲在旁邊道:“你就裝作小心翼翼,和他聊天就行了!呃,你得如實地告訴他李明輝的現狀,畢竟,那些新聞上都發過,他肯定早就知道……其餘的,就看你發揮,反正儘可能套出來他在哪裡就行?”
“哦,就這麼簡單啊!”陳阿倩應了一聲,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光芒道:“路書記,驛市長……我明白了!我嘗試和他聯係一下吧,至於能不能成功,我還真不知道!”
“好。你隻要儘力就行!”
見陳阿倩答應出手相助,驛丹雲很高興,她拍了拍陳阿倩的肩膀:“阿倩,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欣慰。”
路北方也扭頭道:“你在這裡上班,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聯係我!或者聯係驛丹雲、阿音都行……放心!我們就是你的堅強後盾。”
四人走了二十來分鐘,敲定了事情之後。路北方、驛丹雲和阿音也不久留,當即與陳阿倩告彆走人!
他們也不想因為這市委書記、市長親臨和她談話,而讓周邊的人產生過多的聯想。
在回程的路上,驛丹雲微蹙眉頭,帶著幾分疑惑看向路北方,問道:“北方,追捕範雲帆這事兒,不是已經交由省廳負責了嗎?怎麼現在又交到我們湖陽來偵辦了?”
路北方聞言,狡黠地瞥了驛丹雲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我主動請纓接下的這個任務。”
驛丹雲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顯然對這個決定感到不解。
路北方見狀,緩緩解釋道:“你想想看,範雲帆逃到國外,卷走了將近一個億的資金。如果我們能成功將他追回,那將是一筆多麼巨大的財富啊。更關鍵的是,如果是我們提供的線索讓省公安廳成功抓捕了範雲帆,到時候,我就有理由向省公安廳申請一部分追繳資金的返還。幾千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咱們湖陽現在正值發展關鍵期,這筆錢能發揮巨大的作用,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驛丹雲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她點了點頭,看向路北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崇拜與表揚:“北方,你這一招真是高明呐!既能追回罪犯,又能為湖陽爭取到寶貴的發展資金,真是一舉兩得。”
路北方哈哈一笑,毫不謙遜說道:“這?你們又學會了一招了吧!以後搞工作呀,除了紮實苦乾,還得多多動腦筋,多想想辦法!這不,事兒若成了,也能分解咱們的財政壓力!”
“好吧,還是咱路書記想得周到!”阿音在後麵道。
驛丹雲則思維成熟一點,她竟從路北方的話裡,品出一畢艱難和苦澀道:“是啊,這事若成了,確實能稍稍分解咱們湖陽財政壓力!誰叫咱們,現在這麼困難啊!”
湖陽財政因高鐵產業園搬遷、新的三萬畝征地,而麵臨資金短缺的問題,已成為困擾路北方和驛丹雲最惱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