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可不會讓著李明輝,在李明輝戲謔性地說出“工作各有分工,我的工作,我自有安排,不勞你費心”這話時,就如將一枚炸彈丟進路北方心頭的怒海中,隻聽“砰”地一聲,路北方巴掌忽啦拍在桌子上,然後狠瞪著李明輝道:
“李明輝同誌,我知道你手頭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但是,我必須強調的是,無論你現在手頭的工作有多麼緊要,都不能忽視我們當前必須保陪大領導調研期間安全穩定的這項任務!這容不得半點馬虎!”
猛然見路北方發如此大火,李明輝刹時感覺自己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路北方在這時候,會像一個炸彈一樣,砰地就炸開。
而且,他那滔滔烈焰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李明輝,哪怕你說你的工作,不用我費心!但是……我還是要說你,你作為一市之長,在這件事情上,更應以身作則,展現出應有的責任和擔當!高新區和西城區,是湖陽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也是領導考察的重點區域!如果你因為個人原因,而忽視這兩個區域的安全工作,那麼,後果將無法設想!!”
李明輝臉色陰晴不定,嘴角微微抽搐,聲音中帶著輕聲顫抖辯解道:“我?……我?我怎麼可能忽視這兩個地方的安全工作,而是,我手頭工作確實比較緊急。我就是想等忙完了,再過去看一看。你倒好,一來就指責我,好像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路北方失望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失望,嘴裡哼了聲道:“李明輝,事有輕重急緩。現在什麼事,能比這件事更重要?我就問你,若是在高新區真出點什麼事,你我如何向上交待,那魏書記和孟省長如何給全國人民交待?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更加沉重:“你想等忙完了再去看,可萬一真的有問題,根本來不及處理和補救,那一切都晚了。防患於未然,才是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我希望你能明白,作為一市之長,你的決定,關乎著整個城市的命運。”
路北方得理不饒人,將李明輝整得無話可說。
坐在一旁的範明濤和楊征文等幾位常委,一看眼前這情形,如果再讓這場爭執繼續下去,那麼極有讓李明輝徹底爆發。
當即,範明濤輕咳一聲,上前拉著路北方道:“路書記,您消消氣!明輝都說了,他忙完手頭的事,會立即去開發區和西城區檢查安全工作,應當誤不了大事!”
楊征文在一旁急忙附和道:“明輝同誌!路書記說得也有理,您不妨先放下手頭的工作,集中精力把這件事辦好,等調研結束後,再處理其他事務也不遲。”
“就是啊,都是小事!明輝,你下午就去高新區和西城區看看不就行了!畢竟,當前這項工作很重要。”就連驛丹雲,也是慢條斯理說了這話。
若是彆人,肯定會借著楊征文、驛丹雲等人這話借坡下驢。
但是,李明輝的傲氣,以及剛愎自用,還有自己在省裡的堅強後台,讓他拉不下臉向路北方認錯。甚至他從眾人的勸慰中,聽出絕大數人對他進行譴責,對路北方表示支持。
這讓他努力壓製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後,身子一撇,涮地站起來,嘴裡扔下一句:“安排到我的事兒,我自然會處理”後……隨後拿起本子揚長而去。
眾人見狀,皆是一愣,沒想到李明輝竟然會如此倔強地離開。
範明濤和楊征文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與擔憂。
路北方看著李明輝的背影,臉色陰沉如水。
他深知,李明輝此舉,無疑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就是在拿整個城市的命運開玩笑。
但他也明白,此時再強行挽留或指責,已是無濟於事。
“罷了,既然他如此執拗,就讓他自己去處理吧。”路北方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冷靜道:“你們下午,就隨我去一趟高新區和西城區吧。”
路北方篤信的,就是有沒有李明輝,他必須將工作做好。
這天下午,路北方帶著範明濤和秦漢,以及公安局長孫建明,一起前往高新區和西城區。一路上,風景如畫,但路北方的心中,卻充滿了憂慮。
高新區委書記蘇華,是路北方以前的搭檔。
路北方和他見了麵後,便詳細詢問他轄區內企業的生產情況、安全防範措施以及員工的生活狀況?
蘇華也不藏著掖著,他將高新區的情況稍稍介紹了一通,還真是講出一項重要隱患,主要,就是轄區內有多家外資企業,其中涉外人口1080人,這些人的背景和來曆較為複雜,來自不同的國家,不同膚色,使用不同語言,管理起來存在一定難度。
路北方和孫建明聽後,兩人都眉頭緊鎖。
他們倆人深知,這些涉外人口的安全管理,不僅
關係到企業的正常運營和當地的社會穩定,更可能涉及到大領導安全層麵的問題。一旦管理不善,就可能給不法分子提供可乘之機,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