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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蓬和乍得,都與喀麥隆接壤。從喀麥隆到加蓬的陸路行程,距離僅為300公裡,而且路況還相當好!而從加蓬返回來前往乍得,路程就微微有點遠了,約1000公裡左右,路況相對來說較差。
車隊沿著蜿蜒的公路前行,沿途是廣袤的草原和稀疏的村落。
路北方坐在車上,神情倒也沒有想象的緊張。
先不說有這麼強大的安保力量,就他自己,也係軍人出身。在上車的時候,他粗略的掃過後麵安保人員的那些武器,那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的玩意。
說句不好聽,哪怕遇上危險,他也能自保。
倒是小武坐在車上,麵色嚴峻,神情似乎有些緊張。
他是個身材瘦削但眼神銳利的年輕人,跟著鐵四局出來工作多年,對非洲的地理環境和風土人情,按說也算了如指掌。
而那翻譯女孩小炫,則是一個性格開朗、聰明伶俐的黑人女孩。聽她自我介紹,她在中國南京上了三年學,去了中國很多地方。她擁有著苗條的身材,曲線優美,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為她增添幾分野性的美。
司機則是一個黑人老哥,也能講幾句蹩腳中文。
或許是為了緩解路北方等人的緊張氣氛,他在開了一段路後,便將車上那音箱開起來。那音響效果還可以,完完全全中國製造。隻是那曲子,咿咿呀呀,完全聽不懂,也不好聽。
車子在喀麥隆的土地上疾馳兩個小時,很快便來到邊境地區。負責帶隊的警車司機蒙得,通過對講機向小炫傳達著注意事項,小炫又翻譯給路北方聽。大意就要路北方等人在車上待著不要動,準備好證件之類,前麵過關的事情,由他們來辦。
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卻是沒有一點動靜。路北方將頭探出來,隻見蒙得還在與負責攔著車隊的幾個軍隊的官兵,在比劃什麼。
蒙得圍著那軍官,說得唾沫飛濺,特彆氣憤。
路北方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小炫,用中文問道:“小炫,他們在說什麼?怎麼這麼久還沒動靜?”
小炫凝神聽了片刻,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她解釋道:“路先生,他們說您的加蓬入境簽證是網上簽發的,但他們這邊沒收到相關通知,所以現在不讓車隊通過。”
路北方聞言,心裡一愣,他從國內來喀麥隆,根本沒想過來加蓬,那簽證還是昨天緊急由外交部幫著加急特軹的,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思索片刻,路北方想著趙菲走時說的一些話。他輕輕拍了拍小炫的肩膀,示意她先彆急,然後招手讓蒙得過來。
蒙得快步走到車窗前,一臉焦急地看著路北方。
路北方從背包裡拿出嶄新的3000元人民幣,遞給蒙得,低聲說道:“蒙得,這是給他的,請你幫個忙,跟他們說一聲,我們的簽證確實是在網上簽發的,可能是他們那邊係統出了點問題。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們先過去?”
蒙得接過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平靜。
他用力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那些軍隊官兵,開始跟他們交涉。
幾分鐘後,蒙得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回到車前,向路北方比了個“OK”的手勢。路北方心中一鬆,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他感激地看了蒙得一眼,然後示意車隊可以繼續前進了。
隨著車隊緩緩駛過邊境檢查站,進入了加蓬的國土。路北方坐在車內,心中暗自慶幸,多虧自己準備了一些“應急資金”,否則這次行程恐怕要耽誤不少時間。同時,他也更加深刻地意識到,在非洲這片土地上,很多事情並不是按照規矩來的,有時候,一些“非正式”的手段反而更加有效。